秦酒驅車從醫院離開,路上接到蕭瀟打來的電話。
“你還知道給我回電話?”她沒好氣的說著。
“哎呀,我昨晚喝大了。”蕭瀟在電話裡跟她撒嬌,“你現在有空嗎?”
“怎麼了?”
“來我家,帶我走。”
秦酒擰眉,“我可不敢去你家,你就自生自滅吧。”
她一想起,昨天在酒店宴會廳,這個女人丟下自己,心裡就來氣。
居然還有臉讓她去帶她走?
“對了,酒酒,你昨天去酒吧了嗎?”
蕭瀟突然問了一句。
秦酒嗯了一聲,“去了,但人跟我說你被家裡人接走了。”
蕭瀟又問:“那你有沒有看到我的錢包?我好像丟在酒吧了,要不你來接我,我們去酒吧找找?”
秦酒沒答應,只說:“再買一個就好了。”
“不要,那錢包可是你送我的,裡面還有你第一次給慶生的合照呢。”蕭瀟嘟囔著,“就那麼一張照片了,丟了就沒了,我一定要找回來!”
秦酒拿她沒辦法,只能退讓,“行了,我去給你找,你就在家裡好好待著吧。”
她可不想去蕭家。
蕭母為人高冷,並不喜歡她跟蕭瀟來往。
而蕭母不喜自己的原因很簡單,只因跟她繼母閆玉萍交好。
蕭瀟為此,沒少給自己辯解,可都無濟於事。
有些壞印象,一開始就入了骨。
“酒酒,你真的不來我家嗎?”蕭瀟略顯失落。
“去你家,再去酒吧,你就不怕這功夫裡,錢包真的不見了?”
“那好吧,你去找,可一定要找到哦。”
掛斷電話,秦酒重新導航,朝著酒吧開去。
可等她抵達酒吧,發現門口掛著停業調整的掛牌。
剛想轉身離開,腦海中閃過蕭瀟的話。
就又回頭,隔著玻璃窗打量著裡面。
得想法子進去才行。
秦酒看了一眼酒吧周圍,試圖從別的入口進去。
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窗戶上。
站在外面可以看到裡面的窗戶把手並未落鎖。
她走過去推了推,可以打開。
趁著周圍沒人,直接爬了進去。
酒吧裡很安靜,桌椅都被收拾了起來,甚至還鋪上了防塵布。
這是出事了?
在她看來短時間歇業,一般不會搞成這樣。
她憑著昨晚的記憶,走上樓。
【你是在哪個包廂喝酒的?】
她給蕭瀟去了信息。
【二樓,208。】
秦酒看著周圍包廂的門牌號,逐一看過去,發現正是昨晚她來的包廂。
正準備推開門進去,聽到一陣打鬥聲傳來。
她嚇得立馬躲進了包廂,直接在裡面落了鎖。
“盛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門外傳來人求饒的聲音。
秦酒擰眉,心裡知悉,多半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行,你不說,我有的是辦法從你嘴裡撬出來。”
男人話音一落,秦酒就聽到有人擰動門把手,顯然是要進來。
“奇怪,怎麼鎖門了?”盛博彥納悶。
薄司年的聲音在外響起,“有人進來了。”
“什麼?”
盛博彥驚訝。
接著他就直接用鑰匙解了鎖,並推開房門。
站在門口往包廂裡看,卻沒到有人。
“可能是我出去的時候誤落了鎖,”盛博彥自言自語了一句,才吩咐手下:“把人帶進來!”
說罷,他走進包廂坐下。
不同於他的隨意,薄司年進來後沒有立刻坐下,倒是留意起屋內的動靜。
秦酒躺在沙發底下,屏住呼吸,不敢有所動作。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背,總遇上這種事情!
“別看了,沒人。”盛博彥知道他是不放心,便出聲提醒。
薄司年這才嗯了一聲,走至沙發處坐下。
“帶過來。”盛博彥開口示意。
立刻有人將一個早已被打的鮮血橫流的人抬了進來。
“盛少,薄先生,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被帶進來的人仍不死心,試圖辯解。
薄司年給了身邊人一個眼神示意,立刻就有人調取了監控畫面。
“你以為那天酒吧維修,關閉了監控,就抓不到你的把柄?”薄司年嗓音危險,如同淬了毒。
“你在你跟你的同夥從酒吧後門出去的時候,恰好被對面商場的監控拍到了。”
那人看著電腦屏幕上,出現自己的身影。
且還是跟幾個同夥一起分裝了好幾個酒罈子搬上車的畫面。
“那兩個人,我們已經交給警方調查取證了。至於你……”
話說至一半,那人便對著薄司年磕頭,“薄先生,我錯了,我是一時起了貪心……我……”
“你私自盜走那酒,是做什麼用的?”盛博彥在這時問他。
“我……”那人低著頭不敢看他們二人,“我是在網上見有人開了高價,要買這個酒……”
“去查!”薄司年隨即吩咐手下。
“正好那兩天,盛少說帶回來了一瓶酒,我就想著試試看,第一次的就偷偷的盛了一瓶酒出去。想著這酒瓶這麼大,被偷走一二兩也看不出來。”
“你給對方嚐了?”薄司年問。
“對,那人打開聞了聞,就說是這個酒……然後他給我開價兩百萬,只要我能給他運輸出去。”
“我靠,五千萬的酒,被你兩百萬賤賣了?”盛博彥氣的拍桌子。
“我不知道這麼值錢……”那人顫抖著聲音解釋著,“我家裡需要錢,那幾天我正好籌不到錢,就想到了這個法子。”
“我想著酒吧裡酒水這麼多,昂貴的也不少,少這麼一瓶應該也沒什麼的。”
聽到這裡,盛博彥直接坐不住了。
他起身上前,一腳踹在了那人身上,“到本少爺的地盤做偷盜的事情,還說的這麼言之有理了啊?”
“來人,把人給我送去警局。”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人便被手下拖著離開包廂。
“年哥,現在怎麼辦?那酒,估計也找不回來了。”盛博彥詢問薄司年意見。
“還能怎麼辦,找。”薄司年冷聲開口:“姜何光手裡有一科研項目,薄氏想要拿下它。”
“啊?這個……”盛博彥犯了難,“那就非得是那個酒嗎?姜區長不見得就喝的出來啊?要不找個別的……或者其他口味相似的酒替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