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太子已故,虽然官家将此案托付于你,但是局势动荡,你万不可离京这么远啊。”
“白里所言有理,但是朝中都知本王领了差事在这坪洲,如若未经传召入京,必然又是一桩把柄。”
“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国丈,王爷大可带上证据回京状告国丈,就算是不成也可拖延时间。”
“狄修子有把握治好官家的病,成功与否,我们不过也是与国丈新仇添旧恨。”
“我不同意白里所言,国丈重权在握,官家仅剩的皇子不过五岁,他早就蠢蠢欲动,等着我们犯错了。”
“江光赫,你一贯畏手畏脚!那你说,要是我们此刻不生法子阻止国丈,待他事成,可还有王爷的活路?”
大家都好脸色的聊着,这白里居然生气了!
莫听摇摇头,你们都不行。
倒是一直坐在角落的青袍男子,目光阴沉,眉宇间都是煞气,“刑某支持白里所说,王爷还是寻个由头回京为好。毕竟一旦有事,远水救不了近火。”
司空诚点头,“那就择日回京。”
人都散去的时候,莫听独自被留下。
司空诚递给她一张纸,莫听一看,顿时脸色骤变。
“这幅画在你这里?”
司空诚摇头,“这是我师傅给我的,说是如若碰见一个诡异的女子,可留用身边。如果她不从,便将这幅画交给你。”
“那你开始怎么不给我看这个?”
“总得知道你有没有价值。”
“那你….或者你师傅可知道这幅画的下落?”
“他老人家只说,既来之则安之。”
莫听顿时泄气,看着手中那幅画,久久不言。
这幅画是一副临摹得手稿,画得正是莫听在刺杀那个首脑,当时穿过去的那副石壁画。
这中间的那个诡异的圆洞,以及周围繁复的花纹,正是莫听来到这里的原因。
也就是说,如果找到这幅画,再次穿一遍中间那个圆洞,就可以回到那个她熟悉的时代?
这里一点也不好。
没有互联网,没有热武器,她更没有权势地位。
“一切自有定数,你不如好自为之。”
–
“这个画对你很重要?为何一直对着发呆?”狄修子好奇的拿着那张纸端详。
“你说你走南闯北,你可见过这个画?”
“没见过。”
“这可是我回家的路啊!”莫听手叹口气,“你知道司空诚的师傅在哪吗?”
“他师傅?那个不称职的老道士?只怕是死在哪里破庙了吧。”狄修子极为不屑的摇摇头。
“怎么说?”
“他八岁那年中毒,命悬一线,碰巧一位道士路过讨水喝,府中管家心善给了水和馒头,道士要报答,便给了一副药剂救下了他。
自此,那道士倒是上门了几次,为司空诚清理了余毒,并收了他作为徒弟。可他一好,那道士就再没露过面了。”
“所以,只八岁的时候见过他那师傅?”莫听不确定的问道。
“是啊。”
“那这画可是司空诚给我说是他师傅留下的,所以,他那师傅在他八岁的时候,就留了那画了?你口中的那道士,在他八岁那年就猜到司空诚会遇到我?”
扯淡呢!
莫听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自己好像被诓了。
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自己都和司空诚说好留下来做他门客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自是不会生别的幺蛾子。
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又不对,这画的事情还有自己怎么来的事情从未和任何人说过,他又是如何画出来一模一样的?
疑点太多,逻辑上也非常不符合。
狄修子被问的懵逼,不知道眼前这丫头为何会生气了。弱弱的道,“他师傅确实只在他八岁那年出现过…..”
“真是刷新三观了!”莫听觉得自己穿越这件事就够诡异的,现在又来一个人早在十多年前就知道自己会来。
这件事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丫头啊,你到底怎么了?”
“没啥,画给我。”莫听气急败坏的将画塞进去怀中,进屋收拾药材了。
明早,他们就要回去京城了。
也不知道这狄修子出趟远门,为毛要带这么多的药材?
麻烦的要死。
–
狄修子拉了一个大马车由包林等暗卫护送回京,而莫听谢绝了狄修子的邀请,随同司空诚等人,骑马赶路。
“你师傅叫什么?”这件事像是一个毒瘤,盘在莫听的心头,腐蚀的她快要睡不好觉了。
“他没说。”
“他没说你也没问?哪有徒儿不知道自己师傅的名号的?”
“他说,世间万物终归不过尘土飞沫,有无名字都无妨。”
“…..”
你给我整什么奇奇怪怪的的文言文呢!
莫听翻翻白眼,小腿用力,马儿飞驰超过人群。
司空诚紧随其后,“我也很好奇,我师傅是怎么预料到十一年后的事情。”
“这事谁能不好奇?”莫听翻翻白眼。
一说起这个事情,气不打一处来。
回京之后,看见司空诚的大院子,莫听才感慨道,这果然是找了个非常大的老板了。
这府邸占地面积得上百亩不止吧?
马蹄声刚落,黔王府内便冲出来三个红粉佳人,个个都是姿色气质绝佳。
“王爷,你终于回来了。”
“王爷可累了?快些进去休息。”
“王爷要不要沐浴更衣?妾身为你备好了热水。”
莫听嘴角一抽,侧身打算先进去府邸膜拜一下豪宅。
“诶,你是谁?”穿着粉裙的美人抓住莫听。
咳,香味好刺鼻。
另外两个笑着的美人立刻变了脸,打量凶狠的目光齐齐看过来。
“各位…..美人好,我是司空诚的门客,莫听。”
“大胆,你怎可直呼王爷的名讳?”
莫听求助的看向司空诚,没成想后者早就先一步跨入府内了。
“你们王爷跑了。”莫听提醒道。
三个美人瞬间反应过来,你推我攘的追上前去。
呼,笔尖终于有了新鲜空气了。
“这才是女人家该做的事情!”白里斜着眼睛经过。
“做什么门客?平白拉低我们的档次。”江光赫从上到下将莫听鄙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