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逐漸哽咽,表情悔恨不已。
“那你偷的東西賣到哪裡去了?”
“有一些我賣到了B市最大的二手市場,有一些賣到了倒爺手裡。”
紀徵起身,走出審訊室,對審訊室外的李成道:“你帶人去打聽一下溫情是不是真的賭博。”
李成:“是。”
她又對小雅道:“你查一下溫情的銀行賬戶什麼的,看看近段時間有沒有大筆進賬。再查一下溫情近段時間的出行情況。”
小雅:“好的紀隊。”
紀徵回到審訊室,眸子裡閃著冷厲的光:“溫情,想必你聽過一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要妄想在警察面前撒謊!”
溫情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恐,隨即哭喪著臉:“紀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紀徵收起眸中的冷厲,淡淡的道:“別怪我沒提醒你,等我找到證據證明你撒謊,性質就不一樣了。”
“我說的句句屬實……”溫情低著頭,咬著下唇。
紀徵起身,撂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
他走到警局的茶水區,為自己泡了杯無糖黑咖。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苦澀的味道侵略口腔,一路苦到了大腦,使人瞬間清醒。
“鈴鈴……”
紀徵拿出手機,是楚嬌打來的電話。
紀徵接起:“喂。”
楚嬌那邊剛開始鬧哄哄的,過後又安靜了下來,想必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與他通話。
楚嬌:“紀徵,真的是溫老師嗎?”
“八九不離十了。”
“那學校的監控……?”
“也是溫情改的。”
楚嬌大駭,“為什麼啊?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說她賭博欠下了債,急需用錢。”
“不可能!”楚嬌幾乎是脫口而出。
“嗯?怎麼說?”紀徵眸光一閃,想聽聽楚嬌的看法。
“溫老師根本不像賭博的人,賭博欠債的人精神會變得萎靡不振,脾氣脾性也會暴躁不耐煩。你再看看溫老師,臉上連個黑眼圈都沒有。而且上課時,就算有同學明目張膽的違反紀律,她也不會發火。”
紀徵放下手中的咖啡,“繼續說。”
楚嬌繼續道:“如果如你所說,溫情有改監控的能力,她還欠了錢,她為什麼不去偷銀行,去偷珠寶店?而是偷學校。
並且,她為什麼不直接刪了學校監控或者破壞學校監控?而是留下一段可以被技術鑑別出來的偽造監控。”
紀徵嘴角勾起一抹笑,問她:“那你覺得是為什麼?”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心裡還有良知,不想犯下大錯,所以不去偷珠寶店或者銀行。而且留下學校監控,等著你們去抓她?
只是我想不通,她為什麼要栽贓給我,難道她想拖住你們警方調查的時間,來為誰做掩護?”
楚嬌說完,紀徵沉默了。
楚嬌立馬補道:“我也是隨便想的,你……”
“你想得很好。”紀徵打斷她,眸子裡含著不易察覺的欣賞,“跟我想的一樣。”
“是嗎?”楚嬌有些不好意思。
“是。”紀徵肯定的道,“我的休息時間到了,晚上再說。”
“好。”
“紀隊,查出來了,溫情的賬戶裡不僅僅有進賬記錄,還有取錢記錄。她也去過B市。”
“嗯,我知道了。”
溫情取了這筆錢給了誰?
“鈴鈴鈴…”
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打給他的是李成。
李成:“紀隊,查過了。溫情周圍的人沒聽說過她賭博,相反對她都是一致的讚揚。但是,溫情有個弟弟叫溫敬,常年不著家,一回來就是問他姐要錢,來無影去無蹤的。而且曾經有人報警說他偷東西,但因為沒有證據,警察就把他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