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覺得她替閨蜜打抱不平可以理解,畢竟原主幹那些事,現在說幾句無可厚非。
主要她也不想惹事。
她朝林玉染禮貌的笑笑:“沒有的事。”
林玉染見她態度和善,忍不住一陣惡寒。
這瘋女人今天怎麼回事?茶裡茶氣的。
“別裝了,誰不知道今天宮家在這兒定了宴會廳要辦酒會,宮書年也要來的。”
“你可真是不長記性啊,昨晚就該讓安婉把你趕出去。”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不是來找宮書年的,我昨晚也說了,以後不會再打擾他們。”
蘇北皮笑肉不笑,不想和她掰扯,抬腳就要走。
林玉染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我讓你走了嗎?”
“你最好說清楚,跑來這裡,是不是又想對安婉下黑手?”
“我警告你,這是紂氏的地盤,你要敢耍什麼花樣,紂總可沒宮書年那麼好說話。”
她厲聲厲色,眼裡的厭惡,毫不掩飾的撲在蘇北臉上。
蘇北嘆了口氣,扯了扯被她抓出指甲印的胳膊。
“可以了,再說就煩了。”她蹙眉看著林玉染:“大家都挺忙的,不要這麼糾纏不休。”
宿醉的噁心感,加上被人猛拽這一把,蘇北只覺胃裡翻騰得厲害。
有點想吐。
林玉染被氣笑了:“好啊,你不說可以,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亞灣安保部,讓他們把你丟出去!”
說著,她獰笑著拿手機要打電話。
蘇北忍無可忍,冷靜的開口:“你打吧,他們要是敢對我動手,那就是在丟紂氏的臉。”
“到時候還不知道紂總會對誰不客氣呢。”
她昨晚可是和紂宴在總統套房待了一夜,好歹算個客人,安保就算瘋了,也不敢拿她怎麼樣。
林玉染只當她是一貫的逞口舌之能,傲慢的撥通電話。
等著吧死女人!
今天就讓你在大庭廣眾下顏面盡失。
讓全城的人都知道你被亞灣的安保轟出酒店。
昨晚安婉不想在自家喬遷宴和你計較,我可不會慣著你!
電話很快接通,林玉染冷聲開口:“亞灣安保科嗎?有個瘋女人想偷乘你們總套專梯混進酒店鬧事。”
“她在停車場,我抓著她,你們快派人過來。”
“名字?蘇北,你們應該聽過她的丟人事蹟。”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林玉染得意的表情突然僵住。
轉而不可思議的看向蘇北:“她是總套的客人?!”
“怎麼可能!”總套住一晚要九十萬啊!!!
這死女人為了宮書年可真捨得!
蘇北看著林玉染面色難看的掛斷電話,故作無辜的衝她眨眨眼:“居然讓人家把客人轟出去,真是太冷酷太無情太無理取鬧了呢。”
林玉染就著掐住她胳膊的手,推了她一把,咬牙切齒的瞪著她:“你囂張什麼?”
“你這種暴發戶出身的人,花再多錢住這種檔次的套房,也改不了你渾身上下的低廉下賤!”
按照以往的經驗,只要她一提暴發戶這三個字,就能精準戳中蘇北的肺管子。
不能把人轟出去,至少也要刺激她一下。
林玉染譏諷的看著蘇北,等著她發作。
連接下來的話都想好了。
不管你蘇北再怎麼偽裝,也比不上名門出身的安婉。
暴發戶永遠都是上不了檯面的暴發戶!
還敢肖想宮書年?你也配!
誰知蘇北不但不氣,還矯揉造作的衝她笑起來。
那雙本就美豔的眼,閃爍著影影綽綽的得意。
“是的呢,紂總就是覺得我暴發戶氣質濃厚,想讓我感受一下總套的高端奢華,薰陶一下內涵,昨晚才帶我過來住的。”
“沒想到林小姐的想法居然和紂總不謀而合,不如下次林小姐也幫我定一次總套,我再薰陶一下?”
蘇北邊說,邊看著林玉染臉色越來越黑。
等她說完,對方成功被戳中心窩。
“你瘋了嗎?他怎麼可能帶你來?”
林玉染不屑,甚至有點鄙夷。
這個說謊精,編也不編點像樣的。
紂氏總裁帶她開總統套房?
簡直笑死人了!
說她和美國總統住白宮還不至於這麼離譜。
她都不知道紂氏掌權人是誰,好意思在這兒大放厥詞,真是不要臉!
“你不是和紂宴很熟嗎?問問他昨晚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不就知道了?”
蘇北戲謔的看著她。
既然要比戳人痛處,那她也不能甘拜下風。
林玉染傲慢的笑突然頓住,逐漸變得難以置信,以至於面目有點扭曲。
林家父母和紂宴父母是世交,她和幾個主角都知道紂宴私下裡就是紂氏的掌權人。
紂氏的保密工作做得特別嚴苛,目前還不到公開的時候,外界根本不知道紂宴的真實身份。
像蘇北這種家庭的人,更是絕對不可能知道這些。
可她卻提了紂宴的名字。
“你說什麼!”林玉染有些難以置信。
難道這死女人知道紂宴就是紂氏的掌權人?!
不可能的,紂氏目前不是還沒對外公開嗎?
蘇北緊接著茶裡茶氣的捂住嘴:“哎呀,我都忘了你暗戀紂總。”
林玉染喜歡紂宴。
但礙於紂宴是紂氏掌權人的身份,兩家實力又懸殊太大,林母曾經勸過她,紂氏未來的家主夫人肯定是高門大戶,能給紂氏助益的千金。
絕不會是他們林家的女兒。
所以,她只敢把喜歡放在心裡。
就算無意透露出來,她也會說只是紂宴的粉絲,遮掩過去。
現在一個暴發戶出身的瘋女人堂而皇之的說,自己喜歡的人,帶她住了全國最頂級的酒店總套,這簡直是赤裸裸的嘲諷!
“你是不是瘋了!”林玉染拔高了聲音。
“編也編的像樣點吧,誰會信你!”
蘇北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憤怒,並且很滿意她如此憤怒。
她嘴上說著不信,面部表情和語氣,卻誠實的出賣了她。
“昨晚在安家,想必你也看見我身邊的男人了,不覺得眼熟麼?”
蘇北看著對面駛來的勞斯萊斯幻影,勾唇笑笑。
林小姐,是你先對我不依不饒的。
林玉染臉色一瞬煞白。
昨晚站在蘇北身旁的男人,他的身形,還有他戴的帽子,確實和那人很像。
她越想,越覺得渾身血液都在發抖,發冷。
難道他真的…和這個暴發戶有什麼關係嗎?
為什麼!他不是向來討厭這個女人嗎!
每次他聽到有人提起蘇北,都會冷笑著讓人閉嘴。
不等林玉染想明白,她就看到停在面前的勞斯萊斯幻影。
她就是再瞎,也不可能認不出來那是紂宴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