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咳嗽的聲音。
卻不是真咳,是假咳。
那咳嗽的意思不要太明顯,就是要告訴我,剛剛我所做的一切,全都被看到了!
我嚇了跳猛地,身子忍不住就打了個顫。
好在那咳嗽聲,一聽便是個女子的咳嗽聲,而不是趙爽本人。
否則,我絕對會不只是身子打個顫這麼簡單,而是要連茶杯和杯蓋都拿捏不穩,直接從手中滑落,重重地跌成一地陶瓷碎片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連你也會如此的睚眥必報,如此的惡作劇。我們辦公室的男人,就真沒一個好的了麼?”
我嚇得一時有點懵,還沒來得及轉身,那女子便笑道。
話雖說得嘲諷,卻聽不出半點嘲諷的味道,反是更多的像是在故意,在玩笑,還有那麼一點點開心。
我更加聽出,那女子不是別人,赫然便是任盈盈。
任盈盈不但個子高挑,身材火爆,人長得漂亮,還特別的古靈精怪,是個我直到現在也猜不透的女孩。
也是我們辦公室,唯一能跟我說得上話,不人云亦云,見我工作遭遇瓶頸,身處低谷,便跟風落井下石看我笑話的美女同事。
所以,我半點也不擔心,她會把剛剛看到的,告訴趙爽。
我反是一邊更加得意的將趙爽的茶杯蓋好放回原處,一邊開她的玩笑,問她所有人都走了,她怎麼回來了,不會是知道我要留下來打掃衛生,便想趁辦公室裡就我和她,打點什麼主意吧?
她便嘻嘻的笑我,只怕就是她有那個色心,也有那個色膽,我也不敢吧?
說句實話,她那樣古靈精怪的女子,從不按常理出牌,你永遠也猜不透她一下秒要幹什麼,我還真不敢。
更何況,那時,我還那麼那麼的愛我老婆,對別的美女早已產生了強大的免疫力。
“怎麼,還真慫了,是怕我吃了你呢,還是怕被同事們知道,或者,我告訴你老婆?”
她見我不說話,繼續笑道,既有趣,還帶著幾許挑釁的味道。
我卻腦子裡靈光乍現,忽然記起件事來。
昨天,我老婆玩笑說,她在我們公司安插了眼線,所以,她不但知道這段日子趙爽沒少在我面前得瑟,更連我有別的風吹草動,也全都在她掌握之中。
任盈盈剛剛提到了告訴我老婆幾個字,我不由得不產生聯想啊!
無論她是不是真是我老婆安插在我們公司的眼線,我都還是小心為妙。
我一下子就變得正經起來,也不跟她開玩笑了,忙轉移話題,再次單刀直入的問她,這個時候不下班回家,又倒回辦公室來幹嘛?
她便也變得正經起來,說要告訴我個大秘密。
我心下一驚,暗疑,莫非與我老婆有關?
從昨天到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幾乎每件事都直指我老婆,我都變得有點神經質了。
我幾乎都忘了,她極有可能是我老婆安插在我們公司的眼線,是替我老婆暗中監視我的,不是反過來,向我告我老婆的密的。
但我當時,心情確實莫名的有點緊張,特別神經質,特別敏感的看著任盈盈。
既迫切的想知道,又害怕,她說出來的大秘密,真的與我老婆有關,真的又是有了我老婆在欺騙我的新線索。
“今天中午,我無意間聽到了一個電話。”
任盈盈看著我道,既神秘兮兮,又忽然便變得嚴肅起來。
“什麼電話?誰打的電話?!”
我心跳加速,立馬便脫口而出,更加把眼睛睜得大大的,迫不及待的等著任盈盈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