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馭眼裡,虞慈夕就是那種出生豪門的草包嬌嬌大小姐。
除了長得漂亮一無是處,不僅腦子不好使,肚子裡壞主意還多,一門心思就撲在他身上。
純純戀愛腦的典範,所有智商全放在如何引起他注意這件事情上了。
所以,無論現在虞慈夕做什麼,阮馭只當她是在玩什麼無聊幼稚令人生厭的把戲。
電話這頭,虞慈夕已經不想再陪阮馭玩這種陪了一晚白月光又大早上對名義上的正牌女友頤指氣使的遊戲了。
她深吸了口氣,儘量使得自己的聲音如常,“我會提前在老宅大門口等你。”
說完她利落地將電話掛斷了。
她在導航上查到從阮豈年這裡到老宅的距離,估摸時間後,必須得快一些了。
虞慈夕越過還一派悠閒之態的阮豈年,徑直走進洗手間,簡單梳洗了下後,抬頭擦臉,沾著水汽的視線卻與鏡中正好走進來的漆黑鳳眸相撞。
阮豈年已經把身上那件半乾的運動緊身服脫了下來,正欲脫褲子。
虞慈夕轉身,雙手反著撐在洗手檯上,驚叫道:“你要幹什麼?”
阮豈年不僅沒退,反而逼近,語氣帶著曖昧的沙啞,有些好笑地垂眸看著她,“洗澡啊,還能幹什麼?”
虞慈夕伸出一根嫩白的手指抵在他胸口,身體微微後仰,繳械投降道:“大哥,我趕時間啊。”
她退,他便進。
直到在她小巧粉嫩的耳垂上輕輕一咬後才極為滿足地站直了身體,“不急,我送你。”
虞慈夕只覺得他整個人燙得要命,偏頭避開那股燥人的熱氣,她的臉早就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這男人的身材真是要命得好……
特別是這麼近距離地看,上半身的肌肉線條在洗手間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漂亮,沒幹的汗漬為其平添了幾分誘人的光澤。
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得逞後玩世不恭的笑容,這是能讓人肆意沉淪的顏。
虞慈夕在愛上阮馭後,覺得世界上一共就兩種男人,阮馭和那些男人。
前一世,她眼裡除了阮馭,沒有別的男人能入了她的眼。
更不要說是欣賞別的男人了。
阮豈年是知道把控“度”的,他在虞慈夕胡思亂想之際,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打開淋浴器,水流噴灑而下之時,轉過身雙手抱臂,眉尾微挑,漫不經心地開口道:“還要待著?虞大小姐是想要陪我一起洗?”
虞慈夕這才緩過神,她居然沉迷在這個男人的身材誘惑裡,一定是她接觸的男人太少了,稍微一點男色誘惑,就把她整迷糊了!
她胡亂擦了兩下臉後,趕緊往洗手間外走去,還沒走出去就聽男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沒拿浴巾。”
虞慈夕細眉間湧動著些許躁意,她真的趕時間,也不知道阮豈年是不是在刷她,但眼下有人送至少比在這裡打不到車來得好。
她走出洗手間,在床邊的單人沙發上找到了摺疊整齊的乾淨浴袍。
她拿起來重新走進洗手間。
男人已經完全脫完,水流將他從頭到尾打溼。
聽到腳步聲時,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穿過溼發,雕塑般的俊臉沾著水霧出現在她眼前。
虞慈夕都來不及退出去,阮豈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野性難馴又痞氣十足,令人心跳加速,目眩神迷。
下一秒,她的手腕傳來一股強勁的力量,驚叫聲被硬生生地堵在了嗓子眼,她整個人順勢摔入了一個溼熱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