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是噁心葉姍姍的。
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她迷離的寫滿幽怨和悲傷的似笑非笑的醉眼,我竟忽然噁心不起來。
心裡反是莫名的有些難受。
但我沒有說話。
也許,我是覺得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我只是看著她。
“像我的心!”
“我的破碎的泣血的心!”
“如郎,你可知道,我的心有都痛!”
“你摸摸它有多痛!”
她竟忽然一個踉蹌撲了上來,抓起我的手,深深地按上她的胸口。
她更加醉眼迷離,淚眼婆娑,幽怨而悲傷。
是的,她叫的“如郎”!
如我老婆這差不多十來年一樣,叫的“如郎”。
這是她第一次叫我“如郎”,以往她都是調笑的叫我“如狼”的。
她卻叫得半點也不生疏,竟有著萬般情意。
竟彷彿這不是她第一次這樣叫我!
竟彷彿跟我老婆一樣,她一直這樣叫了我整整差不多十年!
“你不是想知道,我昨天為什麼要把王剛帶你們家去,更要在你和楊雨嫣的臥室的床上嗎?”
“我這就告訴你,我是痛,我是恨,我更是要故意作賤自己!”
“你以為我真會把王剛那樣的貨色放在眼裡嗎?”
“你以為我真就是那麼賤的人嗎?”
“憑王剛那樣的貨色,他再背景深厚,再是我的頂頭上司,我也打骨子裡連看都不屑看他一眼!”
“我只是要故意作賤自己,找個越賤的男人,就越作賤我自己!”
“我就想知道,你看到我跟這樣的賤男人在一起,你會是什麼感受,你會不會有半點心痛!”
“其實,昨天,我不但確定楊雨嫣會很晚才會回來,我更確定,你一定會不等晚上就提前回來。”
“我比誰都知道,你有多愛楊雨嫣,在你們的結婚紀念日,一定會想著提前回來給她個驚喜。”
“至於楊雨嫣嘛,呵呵,你就最好問她自己去,為什麼我會料定她會很晚才回來。”
葉姍姍一連串道,說到最後,那雙更加淚溼的婆娑的醉眼,竟忽然又揚起幾許嘲諷的輕笑,別有含義。
本來,我被她的煽情感染,心裡已是一番莫名難言滋味的。
她的最後一句話,她的似笑非笑的淚眼,她的諷刺,她的別有含義,卻陡然讓我驚醒。
我這才記起,我被她的一雙纖手緊緊抓著深深地按在她的胸口的手來。
我猛地一把抽回了我的手。
我的手上早已溼溼的,滿滿的都是她滴在上面的幽怨而又傷痛的淚滴。
可是,她是真的幽怨而傷痛嗎?
只怕就是她自己也不能確定,她這不是在表演吧?
“別把你自找下賤全怪罪在我的身上,更別幻想挑撥我和我老婆的關係,無論何時何地,此生,我只愛我老婆,我會比相信誰都相信她,也只會比相信誰都相信她!”
我恨恨地冷聲道。
“還有,你已經結婚了,我也結婚了,我們都有可愛的女兒,我愛我的家,你昨天不是說,你也一樣愛你的家嗎?所以,多想想你的家,多想想你的女兒,你的老公吧!”
我接著冷冷的道。
“結婚了,家,女兒,老公?”
不想,她卻更加嘲諷,更加淚眼婆娑似笑非笑。
還一咬牙,抬起剝蔥般的纖纖細手,解起衣領上的紐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