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方全愣了愣。
这小张是谁啊？
怎么这么自来熟的么？
不过对方既然挂了个帝豪集团，而且还是灵元部的名头，那想来应该是和白天的任务有关了。
略作思考，方全回复电话那头道：“吃饭就不必了，我最近减肥。要不这样，我一会儿去市中心，到你们帝豪大厦去吧？”
“唔……也行，那我在一楼等您。”
说完，方全和那位陌生的小张客气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四十多分钟过后，天色已黑时。
方全来到了帝豪大厦。
不同于昨夜来时的热闹场面，现在的帝豪大厦才是一副奢华大酒店该有的模样——贵气逼人，屌丝难近。
走入其中，左右来往的多是富贵人家，偶有浓妆艳抹的女人也是姿色上佳，且不说那脸蛋究竟是人工还是天然的，就那充满诱惑力的身材，便是寻常地方看也看不到的。
方全在里面走了没一会儿，便看见一个三十岁左右，梳着大背头的粉面男人朝自己走了过来。
“方先生您好，我是小张，刚刚和您打过电话的。”
粉面男人面露微笑，但眼神之中并无笑意。
他说的话虽然听上去很是客气，甚至隐有谦卑，可在方全听来，却是有点怪怪的，估计着他是受到领导的命令，才会摆出如此姿态。
方全并不在意这位自称小张，却又不甘心当小张的家伙有着怎样的真实面目。
他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名片瞄了一眼。
这小张原来叫张凯！
方全把名片收好。
他之所以同意聊一聊，主要是因为才刚刚合作过，况且他没必要和钱过不去。
于是他也微微一笑：“嗯，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主要是想找您合作的事情。”
张凯继续保持微笑，然后侧身一让，领着方全往大厅深处走去。
不一会儿，他便带着方全走进了一间空着会议室里。
等到他喊服务员端上两杯茶水以后，正式的交谈才算开始。
“是这样，我这次请您过来主要是想向您转达一下我们董事长的邀请，他想让您加入我们的灵元部。”张凯的脸上依然挂着微笑，而且其中自傲的情绪越来越浓。
确实，他有这个底气和资格去骄傲！
帝豪集团是沧海市数一数二的纳税大户，旗下不仅有帝豪大厦这地标性的奢华酒店，还有诸多其他产业。从互联网至传统行业，可以这么说，帝豪集团几乎是占据了沧海市经济的半壁江山。
尽管沧海市只是个地级市，连省会也算不上，但其能量依然可怕。
而张凯作为灵元部的人，可以想象他本身的实力应该也是不俗的——这灵元部必定是新成立的，这张凯也必定是新上任的。
若是成熟团队，那这张凯大概率是个酒囊饭袋，善于奉承之辈。
但灵元部才刚刚成立，所以方全以自己的经验判断，这张凯应该是个狠角色。
所以，他表面上是在邀请，但语气姿态，却像是在施舍！
诚然，方全现在依然是个小人物，虽然有点本事，但在帝豪集团眼前，甚至连个蚂蚁也算不上。
可是！
他实在是受够了被吆来喝去的日子！
以前工作时就是这样，所以一直过得不舒服。
自己没人脉，没资本，所以只能随波逐流。
可现如今灵气复苏，灵元时代都开始了！
要是还过这种替人打工卖命，还要受气的糟心日子！
那要这灵气复苏有何用？
自己这系统有何用？
所以方全呵呵了张凯一脸，然后不卑不亢的拒绝道：“不好意思，我没有兴趣。”
说完，方全站起身来。
准备走人。
他来是基于双方有过合作基础，并且想着以后是不是还能一起发财。
可并不代表他有替人卖命打工的想法。
大概是方全的举动太过突然，并且大大超出了心中的预判。
张凯原本微笑的脸忽然就凝滞下来。
他先是感到无比惊愕，而后更是恼火起来。
董事长亲自过问，这小子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慢着！”
张凯站起身，暴喝一声。
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双眉紧拧。
他生气，是因为如果方全真的这么走了，他不好和董事长交代。
再有，他很看不惯方全今天早上在全网出风头的事情！
毕竟……要不是担心有危险，他才是探险小队的第五人！
事实上，张凯觉醒的时间很早，甚至算得上是最早一批觉醒的人。可是因为天性懦弱，所以他一直藏着掖着，唯恐显露出什么而招来不测。
若非是官宣灵元时代到来，他现在依然还是帝豪集团的寻常中层。
……
变故已生，张凯现在只恨自己昨天晚上没有迈出那一步，没有冒险的勇气。
否则今天出名全网的应该是他才对！
悔恨与怨怒重叠，张凯看着方全越来越觉得生气。
他下午的时候特意让人去外面打听过，得知方全因为早上直播的事情，已经被很多资本方关注到了。
虽然方全本人还不知道，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签约身价应该已经达到了六位数！
而要是他能够再展示多一些，签约费跳上七位数也不是不可能！
一想到那滚滚的财富和自己失之交臂，张凯就觉得满肚子的怒火。
他看着方全，紧跟着说道：“买卖不成仁义在，才刚刚合作完就这么不讲情面，这事情要是传出去，恐怕不太好听吧！”
“唔？”
方全疑惑的看了眼张凯。
心道这货到底想干嘛？
难道在这货的认知里，还非得和他打工不成？
呵呵一笑，方全白了眼张凯道：“你也知道是合作完了啊？还讲情面。那你这么讲情面，能不能告诉我，白天我们五个人究竟给你们赚了多少钱？讲情面的话，你们是不是得带我们分分？再讲点情面的话，你们集团的股份也给我点，我这么穷，对吧？”
“你！”
张凯一下子有点没跟上方全的脑回路。
怎么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
常理来说，我讲情面，他不是该顺水推舟，然后大家坐下来，有事再慢慢聊么……
很可惜，就在张凯这么一愣神的时间里。
方全推门而出，离开了帝豪大厦，往人民公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