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準備查查她外公一傢什麼情況。”
都說到這兒了。
傅行之自然也將戰時,陳家捐錢捐物,陳兮幾個舅舅捐軀赴國難。
建國後又捐了全數家財的事說了。
傅芮之聽完張了張嘴,撓頭。
“這不是書寧阿姨家的故事嗎?”
陳慧雯直接說:“我想見見那孩子,儘快。”
她幾乎可以肯定。
行之口中的陳兮,才是書寧的女兒。
傅行之卻不那麼急了。
“媽也懷疑陳兮才是書寧阿姨的女兒?”
陳慧雯搖搖頭,沒把話說死。
“我得見過她才知道。”
傅芮之聰慧是聰慧,看問題也能透徹。
但才十六歲,有些複雜的事情,她就沒往深了想。
此時,她看看媽,又看看二哥。
感覺腦子有點亂。
CPU都燒起來了。
“不是,二哥,你跟媽說的是什麼意思?陳兮是書寧阿姨的女兒?
真正跟你有婚約的是陳兮?”
傅行之不置可否,只瞥了她一眼。
這不是沒確定嘛。
二哥不理她,傅芮之看向媽。
陳慧雯腦子裡卻流過諸多念頭。
曾經同書寧一塊兒上學,嬉笑怒罵,乃至分別時的畫面。
在此刻都浮現於她腦海。
一時間,她心頭湧出一個不太好的猜測。
甚至她都不知道。
該不該去希望,兒子口中的陳兮,就是書寧的女兒。
陳慧雯臉色驟然變得難看。
嘴裡呢喃著:“若陳兮是書寧的女兒,何秀蓮手中的婚書是哪裡來的?”
傅行之理解了母親的意思。
他也沒聽陳兮說過手頭有婚書的事。
“您確定婚書不是偽造?”
見陳慧雯緩緩點頭。
正是確定了,才細思極恐。
“何秀蓮跟她爹這兩年越發艱難,他們父女得罪太多人,作了太多孽。
她爹閒賦在家,很少在外走動。
何秀蓮一直在為何家找門路脫身。
所以我肯定,至少婚書是近期才到她手裡的。”
何家是什麼情況。
陳慧雯也是清楚的。
其中不乏她推波助瀾。
何秀蓮上門後,她也仔細打聽了。
若是傅家真跟何家結親。
那何家的境況會好許多。
何家害了那麼多人,現在到了清算的時候。
陳慧雯又怎麼甘心在這個時候拉何家一把,助紂為虐?
聽母親這麼說,傅行之推測。
“近期才拿到婚書,說明要麼是何家人得知婚約一事,讓人去西北從書寧阿姨手裡偷來的,要麼——”
說到這裡,傅行之稍作停頓。
見母親緊張地握了握拳頭。
他徐徐道:“要麼陳家有人回到了京市,只是婚書被搶。”
何秀蓮搶走婚書,跟金建華對了口供。
讓金晨曦冒名頂替陳書寧的女兒,來傅家要求完婚。
傅芮之認真聽完,她弄明白了。
“這麼說,金晨曦很有可能不是二哥娃娃親對象?
要陳兮真是書寧阿姨女兒,那她也太倒黴了吧!
考上大學,大學通知書有人搶。
妄圖冒名頂替她上大學。
有個娃娃親,婚書被搶。
又有人冒名頂替她,妄圖跟二哥完婚。”
就好像一個,專門給別人送金手指的工具人。
聽起來就好慘。
陳慧雯晃神,一直壓抑的情緒噴發。
傅行之見了,眉頭擰緊很是擔憂,“媽,您冷靜。”
伸手給她按摩揉搓手背。
傅芮之也心疼地蹲下,給她捶腿按摩手指。
“醫生怎麼一直沒法兒啊?我記得有個專治手足抽麻的老中醫,現在該回京了吧!”
——
招待所。
陳兮昨晚在火車上睡到下車,下了車進招待所又睡到今天早上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