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们面包厂有过什么对家吗？”
对成林面包厂的历史，张凡并不清楚。
“对家？你说的是哪门子对家？”
“这做生意的，有竞争对手不是很正常吗。”
张成林有些听不明白儿子的意思。
“今天有个小黄毛到街上闹事了。”
“说我们厂子里不干净，做了毒面包。”
今天的事情，张凡还是很在意。
“我想知道以前有没有人用过相同手段。”
“栽赃陷害过面包厂。”
听到这变故的张成林也是惊讶。
“这么多年了，我可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
“行家之间都是公平竞争。”
“有困难了，有时还会互相扶持一下。”
“毕竟大家做生意都不容易。”
在这个时代，张凡知道很多人还是有着一颗淳朴的心。
不像经济发达了以后。
人人满脑子都是钱。
什么阴谋手段都使的出来。
“这么说的话，就很可能不是同行所为。”
能够开厂子还是做面包厂的。
张凡一个手都数的过来。
要排查嫌疑很容易。
但是没必要随意怀疑，省得还得罪同行。
再说如果是同行，那也收买个靠谱的人。
怎么会收买一个黄毛混混。
伪造病例报告都出了错。
“你也别想太多了。”
“警察不是都把那人带走了吗。”
张成林相信警察的办案能力。
“说的也是，只要交给警察去查就行。”
坐在这里想破头，张凡也只是猜测。
“对了，把之前给你的钱还上了吗？”
张凡一直都忘了问爸爸有没有还外债。
“还没有呢，前两天一个老朋友病了。”
“他老婆要赚钱，养孩子，抽不开身。”
“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帮着照顾他。”
提到老朋友，张成林叹了口气。
听到没有还钱，张凡脸色略微变了变。
前几天有流氓来食堂里闹事。
那时杨叔还信誓旦旦，说外债肯定还了。
相信爸爸的为人。
“那这些钱你是给老朋友垫了医药费？”
就算是垫医药费。
张凡相信也用不了那么多钱。
“没有，我就是拖了几天。”
“支票都还在，你不用担心。”
看出儿子的担忧。
张成林从抽屉里取出两张支票。
分别是银行的外债跟高利贷的债。
“今天我是闲了，这就拿钱去还。”
张成林把支票收好，夹着皮包就出了门。
看见支票上的钱还在，张凡也是发现自己的担忧，实属多余。
爸爸怎么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怎么可能会拎不清轻重。
外债如果还上，那面包厂就能够少一些后顾之忧，
眼下最让张凡揪心的。
还是那个收买小黄毛的人到底是谁。
想来想去，他也不知谁会跟面包厂做对。
“小凡，你看看又有一间面包厂要倒闭了。”
“这个世道，生意真是不好做啊。”
午饭时间，杨树林捧着一张报纸。
张凡接过报纸一看。
发现这面包厂的名字让他很熟悉。
之前他接收员工的时候。
不就是从这个厂子里接来的吗。
“这是卢德彪的面包厂？”
看着那报纸上的图片，张凡越看越像。
“你这么说还真是有点像啊。”
一般报纸上都不会看的面包厂的老板。
避免引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但是面包厂的情况跟外景都会被报导。
“不管是谁的厂，我们是又少一个对手了。”
“杨叔，你慢慢吃，我出去一下。”
张凡手里捏着那张报纸。
顺着上面的地址，找到了那面包厂。
只见大门紧闭，那铁门上用红油漆写这几个红色的大字。
谋财害命。
那几个字触目惊心。
张凡却是已经见怪不怪了。
“卢德彪，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里面！”
回家路上都被打的人，除了这间厂子。
卢德彪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藏身。
那天工厂的工人一闹。
他待在办公室就是等死。
“我是张凡，想活命就出来见我！”
来到后门，张凡冲着那厚厚的高墙，就是往里面喊。
这后门只有一米来宽。
只有经营厂子的人才会知道这种小门。
“我是一个人来的，你不用怕。”
敲了敲那铁门，张凡冲着那门缝里说道。
突然间，那门缝里出现了一只眼睛。
血红无比，一看就是几天没睡的人。
“我知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卢德彪嗓音沙哑。
明显就是经过一阵撕心裂肺的怒吼。
“我要是想看你笑话。”
“当天就不会跟你签转让协议给你周转资金了。”
张凡也知道他现在情绪不稳定。
面对他的指责也很冷静。
那些钱其实足够卢德彪渡过难关。
只是他没有这个手段而已。
“我的面包厂了，罐头厂也快没了。”
“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卢德彪唾沫横飞，情绪激动无比。
“我要的当然是你的面包厂。”
“还有你。”
张凡眼眸深邃，语气沉稳。
“你说什么？张凡，你是疯了吗！”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卢德彪那一双血色的眼睛瞪得老大。
“你的厂子虽然倒了，
“但是你的运营经验还在。”
“我们面包厂就缺一个运营经理。”
想要面包厂彻底走上商业化道路。
张凡还必须要有绝对的人脉关系。
在生意场上纵横多年的卢德彪。
正好就有这巨大的人脉网。
“你这小子想看笑话就直说！”
“别拿聘用我做经理这种话来开销我。”
如德彪冷哼一声。
“我没闲工夫跑到这里来开你的玩笑。”
“卢老板是聪明人，我给你时间考虑。”
张凡转身潇洒而去。
在这些日子里，张凡明白了一些事情。
成林面包厂会面临资金链断裂。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人脉不够。
如果爸爸能多认识几个企业老板。
吸引到融资，那资金链就不会断。
但爸爸能够想到的办法只有硬撑。
无奈之下，还拿工人的工资来做周转。
卢德彪的工厂倒了。
这时候就是吸收他人脉资源绝佳时机。
“小凡！出事了！出事了！”
刚回到家，张凡就见杨树林人跟几个工人神色慌张。
“老板在路上被人打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