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樓頂層的大露臺,夏夜的風都顯得不再燥熱。
果真是高處不勝寒啊。
阮豈年把煙叼在嘴裡,蘇肆昱十分狗腿地湊上去將煙點燃。
猩紅的火光照亮了隱匿在夜色中的男人,他那俊美的側臉幾乎完美。
阮豈年深吸了口煙,白霧繚繞下,他開口道:“想問什麼就問吧。”
蘇肆昱是八卦的,只不過阮豈年這麼直白開口,他倒有些踟躕起來,斟酌了兩下後,問道:“真是虞慈夕?”
阮豈年伸手拍了下蘇肆昱的腦殼,叼著煙,眯了眯眸,“你他媽瞎了?”
蘇肆昱聽他親口承認,倒也緩過來了,點上一根菸後,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阮豈年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道:“昨晚。”
蘇肆昱大驚,抽了一口的煙差點從嘴裡掉出來,“昨晚?昨晚那個投懷送抱的女人?”
阮豈年點了點頭。
蘇肆昱怎麼也沒想到是昨晚,那就是說他們是one night stand?
蘇肆昱一下子有點不能接受,“可是虞美人不是對阮馭情有獨鍾嗎?這他媽都是假的?”
傳聞是這樣的。
虞慈夕自高中喜歡阮馭起,就潔身自好,對除了阮馭之外的男人都是直截了當地拒絕,完全沒有一點餘地。
簡直是貞潔烈婦的代表。
蘇肆昱的三觀都要碎了。
阮豈年吸完最後一口煙,隨意地將還燃著的菸頭碾滅在陽臺的圍欄上,眸色深諳,語氣輕佻一如平常,“要玩就玩最刺激的。”
蘇肆昱被他那雙惑人心神的幽深鳳眸裡閃過的猩紅驚得一震。
這明明是句輕浮戲謔的話,為什麼讓他有種莫名瘮得慌的感覺?
不像是玩笑,倒像是在宣戰、爭奪?
第二天一大早,落地窗外的晨光毫無任何遮擋地直直照射在虞慈夕臉上。
虞慈夕緊閉的眼皮微微顫動,緩緩睜開一條縫,耀眼的光直刺而來,她旋即又合上眼簾。
清醒的意識逐漸喚醒了四肢百骸,痛感也如潮水般湧來。
“嘶——”
虞慈夕覺得自己像被千萬輛車輪反覆蹂躪過,連手臂都似千斤重,稍稍一動,便痛得倒抽涼氣,喘息不止。
她本來就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嬌嬌大小姐。
哪裡遭受過這般折騰?
她記得昨夜……
又喝酒又受驚嚇又……
!!!
阮豈年跑完步上樓打開房門時就聽到一陣嗚嗚嗚的哭聲,他闊步走了進去,入目的便是虞慈夕完全不顧形象嚎啕大哭的模樣。
“喂,虞慈夕你一大早哭什麼?”阮豈年最討厭女人哭,眼前這個女人還哭得毫無形象可言,鼻涕眼淚都往他被子上擦。
虞慈夕覺得自己真的倒黴透了,好不容易重生一次,招惹上誰不好,居然招惹了這個紈絝子弟裡面頂不好惹的那一個。
婚約沒有取消成功,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越想越委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哪知,面前這個男人完全沒有要哄她的意思,反而靠著牆饒有興致地欣賞起來,甚至還“咔噠”一聲點起了一根菸。
她憤憤地用被子擦乾眼淚後,抬眸瞪了過去。
這時才看清阮豈年穿著黑色緊身運動服。
那一頭金色的狼尾長髮,閃耀著夏日烈日般熾熱的光芒,束於腦後。
金色與黑色交織,形成了極具衝擊力的視覺對比。
阮豈年剛剛跑完步,運動服已被汗水溼透,緊緊貼附在軀體之上。
男人健碩完美的胸肌,在溼漉漉的布料下若隱若現,那溝壑般線條分明的腹肌被勾勒得清晰無比!
這種隔著一層薄紗般的朦朧感,帶來的衝擊力,比起什麼都不穿,更是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誘惑。
身材好的男人運動後自帶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爆棚荷爾蒙,更不要說是長著一張妖孽般俊臉的男人。
阮豈年悠閒地靠在牆邊,注意到虞慈夕痴漢般的目光後,薄唇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不流眼淚,改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