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在他那張帥氣而又陽光的臉上,落下了斑駁的光影。
上高一的秦景川就已經是高中部那邊的校草了,一米八的身高,醜到沒眼看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卻猶如流行的時裝,好看到爆。
林秦兩家是鄰居,林初夏來雲城第一天,就見過秦景川。
林睦睦和他關係很好,在家時,林睦睦總是去找他。
林初夏住的那個房間,打開窗戶剛好可以看見秦家別墅的一角,所以她總能看見兩人坐在那裡。
那個時候,在林初夏的心裡,秦景川是她的敵人。
就因為他和林睦睦關係好!
所以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心性也簡單!
林初夏裝著不認識他,還笑嘻嘻的陰陽著他:“喲,帥哥,你認識我呀,看你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你該不會一直暗戀我吧。”
袁媛當時是這群人當中的大姐大,她當時還一本正經的把林初夏護在身後:“帥哥,夏夏她還是個小孩子,你別打她主意。”
正當林初夏感動的恨不得抱著她痛哭流涕的時候,她緊接著又補了一句:“不如你考慮考慮我,你別看我長的成熟,其實我也未成年。”
林初夏:…
色胚!
秦景川雙手插兜,瞟了她一眼,嘴角邊忽然露出一抹痞笑:“你?”
“太醜了…。”
袁媛氣的,到現在都還記得這句話,每當秦景川換新女友的時候,她就會吐槽一句:“你那狗日的老公,當初還嫌我醜,老孃要不是看在他那張臉的份上,當時非得打的他滿地找牙。”
不過林初夏記得,當時,秦景川以一挑五,倒是把他們那群人打的滿地找牙。
秦景川說他不打女生,所以袁媛逃過了一劫。
林初夏也想跑,但是卻被秦景川扯住了後衣領,像是拎小雞一樣,還抬起手在她額頭上狠狠敲了一下。
林初夏疼的淚眼婆娑的,衝著他大喊:“秦景川,你不是說你不打女人嗎?”
“就你這樣,還女人?”
說完,又在她額頭上狠狠敲了一下。
從那以後,林初夏就知道,秦景川沒把她當女人!
所以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明白,既然沒把她當女人,當初他爬上她床的時候,到底是因為認錯了人,還是隻是因為隨便是誰都可以?
…
“林初夏…。”
額頭傳來一陣劇痛,打斷了她的思緒。
草,又打她!
林初夏捂著額頭,抬腿就朝著秦景川踢了過去,他反應快,往旁邊躲了一下,林初夏卻是沒站穩,身體忽然往旁邊歪。
她下意識的想要抓住什麼東西,慌亂之中扯住了秦景川的胳膊。
只是沒想到,秦景川這個大高個,一身腱子肉的男人,卻這麼虛,連她這個九十斤的女人都護不住,倆人雙雙倒在了林初夏身後的床上。
果然,女人多了,傷身體!
他在上…
她在下…
倆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在一起,炙熱的呼吸交融,心跳如擂鼓震得她耳朵嗡嗡直響。
林初夏是準備睡覺的,所以穿的睡衣,而且她沒穿內衣。
秦景川的胸膛貼在她身前那片柔軟之上,清晰的觸感,讓她的臉紅的如同那蒸熟的大蝦。
“啊..秦景川,你個臭流氓,你佔我便宜。”
反應過來的林初夏,猛地拍打著秦景川,扭動著身體,想讓他離開。
“別動。”
秦景川一把拽過她的手,將她的胳膊束在頭頂,另一隻手則是撐在她的身側,身體微微往上抬了抬,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低眸看著她,呼吸有些沉重,額前的碎髮散落下來,在他那張俊臉上落下了一片陰影。
他的眸暗沉的如同那深潭,開口,聲音卻是乾澀低沉:“勞資起反應了,你他媽要是再動一下,你信不信,當場把你辦了。”
秦景川這人,人前人模人樣,人後狗模狗樣。
他說的出來,自然也做得出來。
林初夏這人就是紙糊的老虎,其實膽子小的很。
她真怕秦景川強上了她,畢竟他們是夫妻,也沒地方伸冤。
真的就不敢動了,睜著大眼看著他,一臉的無辜樣。
兩人四目相對,連氣流似乎都變得緩慢了許多。
等了許久,秦景川都沒有要從她身上下來的意思,林初夏抿了抿唇,小聲問他:“你那…還沒好?”
秦景川又氣又覺得好笑:“林初夏,你就這麼點膽子?你摔我玉器時的氣性去哪裡了?”
林初夏撇了撇嘴:“你不是也截了我的角色,送給你的小三嗎,我們扯平了。”
秦景川冷笑:“你倒是挺會算賬啊,你的角色值三個億?”
林初夏瞪著他吼道:“我他媽氣的乳腺增生,找醫生看病,不需要錢嗎?”
吼著,眼眶卻沒出息的紅了!
從小到大,只有在秦景川面前時,她才會這麼沒出息。
她不想讓他看見,咬著唇,偏過了頭。
秦景川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那你現在氣消了沒?”
再開口,語氣倒是柔和了許多。
林初夏沒好氣:‘“消個屁,你趕緊我從身上下來。”
秦景川這次倒是聽話,起身,立在了床前,解著手腕處的袖釦:“那部劇不適合你演,過幾天有好的,我賠給你。”
林初夏嗤笑了一聲,反唇相譏:“秦大少爺,我不是您外面那些鶯鶯燕燕,不需要您的大發慈悲,一部劇而已,本小姐我讓的起。”
“喔?”秦景川看向她,眉梢微挑:“既然如此,那我那三億的玉器,是不是可以賠給我?”
狗日的男人,賠你大爺!
林初夏氣死了,拿著枕頭就朝著秦景川丟了過去:“滾。”
枕頭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接在了手中,帶著爽朗笑意的聲音:“謀殺親夫啊你。”
….
林初夏角色被唐芷依搶走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她的經紀人韓雙那裡。
她好不容易休個假,大清早就被吵醒了。
“林初夏,你在哪裡?”
沒睡醒,起床氣比那怨鬼的怨氣還重。
林初夏沒好氣:“在殯儀館,你要來給我燒紙嗎?”
韓雙氣的,在電話中都能聽到她那沉重的喘氣聲:“我在你手機上發了定位,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收拾打扮一下,麻利的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