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也不知道怎麼跟這些警察解釋。
只說自己經常上街發傳單。
經常會看見這些不良青年回到那些廢棄不用的住宅裡。
聽人說他們都有藏著違禁物，
所以今天才直接撥打了舉報電話。
舉報了兩樁也不為別的。
賞錢就是正好兩百。
“以後你這樣的大學生是國之棟樑。”
“好好努力，可千萬別走上了歪門邪道。”
老警察欣慰地看著張凡。
把兩百塊錢的現金裝在牛皮信封裡。
小心地塞在了他的手心。
張凡客氣地說了幾聲謝謝。
出了警察局的大門就是開始一路狂奔。
直接是跑回了醫院。
時間只過去了十五分鐘。
等張凡回到醫院的時候。
爸爸的額頭上換了一個新的紗布。
楊樹林說是值班的護士見他流血太多。
所以給他額外的包紮了一下。
血還沒有止住，但比之前已經好了很多。
張凡到繳費櫃檯交了兩百塊錢的醫藥費。
拿著條子回來找醫生排隊。
等著給爸爸縫針。
“楊叔，以後別這麼衝動了。”
“醫院還是有人情味的。”
等到爸爸被推進無菌室後。
張凡一顆心也是落回了肚子裡。
“我這不是心裡著急嗎。”
“那頭上破了這麼大一個口子。”
想到老闆那一身的血汙。
楊樹林的眉頭還是沒有展開。
“也不知道是哪個喪心病狂的王八蛋。”
“居然下了這麼重的手。”
今天早上，張凡才問過爸爸。
他們有沒有對家。
他並沒有得到答覆。
在爸爸的口中，同行都是很好的人。
公平競爭，憑本事賺錢。
“夾著皮包上街的人並不少。”
“那些人是看準了爸爸下手的。”
不然怎麼會光天化日的就搶劫。
張凡不相信有人搶劫還帶著磚頭。
這明顯就是抱著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的心來進行的掠奪。
目的就是為了皮包裡面的支票。
有人知道他賺到了十幾萬。
可以讓把把還清外債。
所以一直在找機會下手。
看到爸爸夾著皮包出門。
就聯想到裡面會不會裝著錢。
所以才進行了這一場明目張膽的搶劫。
“一定是盧德彪這個王八蛋！”
聽說是蓄意謀害。
楊樹林一口咬定了盧德彪。
“楊叔，你為什麼這麼說？”
前幾天，張凡才去找過盧德彪。
麵包廠罐頭廠即將面臨倒閉。
盧德彪已經是焦頭爛額。
這樣的人還會收買流氓混混出來打劫嗎？
“除了他之外，還能有誰！”
“小凡，你收了他的員工來咱們麵包廠。”
“我們麵包廠活了，他的廠子卻一落千丈。”
“這是人都會嫉妒！”
嫉妒心每個人都有。
但是張凡不認為盧德彪這時候，會做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
他現在要想的是如何吸引資金來做週轉。
如果用搶劫的方式。
這橫財一來，他交代不清楚來源。
只能是自取滅亡。
“應該不會是他。”
“我們對家也不是一年兩年了。”
“要是他真想我們廠子倒閉。”
“也不會把員工送過來，還倒貼錢。”
想要讓對手滅亡，怎麼可能還給錢。
張凡不認為盧德彪會大發慈悲。
看見成林麵包廠活了。
轉而又起了惡意。
“這麼多年同行做下來。”
“盧德彪的德性我也很清楚。”
“小凡，你別把人想的太善良了。”
楊樹林咬了咬牙，眼裡已經是怒火。
“沒有證據，不能憑空造謠。”
“這件事還是交給警察去查吧。”
剛才在警察局裡的時候。
張凡把這樁劫案都告訴警察了。
“對了小凡，你剛才出去是去做什麼了？”
“怎麼才出去十幾分鍾。”
“就帶回了兩百塊錢？”
活了大半輩子的楊樹林。
他可沒見一個人能賺錢，賺得這麼快。
“治療要結束了。”
張凡看見無菌室的大門被打開。
護士把坐在輪椅上的爸爸給推了出來。
“爸爸，你沒事吧？”
作為病患家屬，張凡第一個衝了上去。
“放心吧，病人傷口縫合好了。”
“回去以後注意消毒傷口。”
護士手裡拿著一張處方。
張凡現在可沒有多餘的閒錢可以開藥。
不過還好，這上面的藥不貴。
他身上僅剩的幾塊錢足夠了。
“我還真是老了。”
“連幾個小毛賊都對付不了。”
趴在兒子的背上，張成林嘆息搖頭。
“爸爸，你別這麼說。”
“他們都用上磚頭了。
“那是勝之不武。”
張凡細聲安慰了。
要是讓爸爸知道那些小毛賊是被人收買。
一定氣得眼冒金星。
他額頭上的傷口才縫合好。
不能情緒太激動。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他知道比較好。
“張總，今天這一樁事情都是意外。”
“你也不用太過於自責。”
“工人們都已經出去找人了。”
楊樹林在一邊也是說軟話。
“沒準這會已經把那小毛賊給抓住了呢。”
張成林苦笑搖了搖頭。
“如果做賊的能那麼容易被抓到。”
“那他們也不配做賊了。”
“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們不會得逞。”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
彼此也是互相鼓勵。
這一路上，張凡都沒有怎麼說話。
支票的收款人是寫著他張凡的名字。
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夠拿這些支票去兌換出現金。
該在的錢還是在的。
只不過他們也領不出來而已。
“小凡，銀行跟高利貸的錢都還不上了。”
“他們過幾天肯定又要來追債。”
躺在床上的楊樹林一臉愁苦。
“爸，不是跟你說了，不要想這些嘛。”
張凡小心地給爸爸蓋上被。
“廠子裡的事就交給我跟楊叔就可以了。”
“新配方的麵包賣的很好。”
“一天賺個幾千不是問題。”
就算有那小黃毛鬧事。
但是當天有警察的幫助下。
張凡也已經澄清了。
雖然會流失一部分客源。
但是不至於完全失去信譽。
想要挽回客人，並且大量的吸收客源。
那新口味的麵包就有必要推出了。
“爸，你休息吧，我去一趟廠子。”
現在是下午五點半。
正好是工人下工，吃晚飯的時候。
也是可以商量事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