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鋒抬起手,伸出兩根手指,讓過叉尖,穩穩夾住叉把。這一切都是在眨眼間完成,沒人看清楚是怎麼回事。
松鼠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叉子,依然沒有完全看清楚對方是怎麼夾住的。自己雖然沒有用全力,一般人也反應不過來,更別說接住了。此人能夾住叉子,似乎有點功夫。
“這種雜碎居然還有女人,匪夷所思!”谷鋒把玩了幾下叉子,手腕一抖。
叉子劃過空氣,向松鼠飛了過去。
剛才谷鋒並沒怎麼用力,只想嚇唬嚇唬濃妝女,讓濃妝女閉嘴。西裝男撥出叉子扔過來,他感覺那傢伙有點功夫,跟孫志不相上下。再次把叉子扔過去,他用了三成力氣,想讓西裝男也閉嘴。
他不想傷人,尤其在西餐廳,連大聲說話都不想。
松鼠也不是等閒之輩,見叉子又飛了過來,伸手就去接。
叉子接住了,松鼠卻是一震。
力道太猛,速度也太快,手掌燙的生疼,皮肉都刺破了。再看對方那副坦然自若的樣子,似乎並沒有用全力,看來功夫不在自己之下。
“找死!”松鼠把叉子放在另一隻手中,用盡全力甩了過來。
居然朝咽喉部位扎,這個松鼠太過心狠手辣。谷鋒閃電般的出手,穩穩接住叉子,在手中轉了幾圈。
“叭叭叭……”叉子成了幾截。
谷鋒沉下臉色,猛一揚手。
數道銀光撲向松鼠,猶如流星。
“噗噗噗……”松鼠接住了兩截叉把,剩下的只能任其刺破皮膚,鑽進了肌肉,一直碰到骨頭。
松鼠兩條胳膊血流如注,呆呆的坐著。
能感覺出來,對方依然沒用全力,甚至連一半力氣都沒用上,不然兩條胳膊就得斷了。
“殺人了,殺人了……”濃妝女終於反應過來,尖聲叫著。
“啪!”濃妝女嘴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再敢亂叫,割掉舌頭。”谷鋒揚了揚西餐刀。
濃妝女嚇壞了,上下牙不由自主的動了幾下,卻是披薩的味道。她驚恐的看了看谷鋒,站起來拉著松鼠的衣襟,示意趕緊走。
松鼠離開座位,抬著滴血的胳膊往外走。到了門口,他回頭陰毒的看了谷鋒一眼,轉身出去了。
濃妝女緊緊跟著,走了好遠才聽見那獨有的尖叫。
“譁……”餐廳裡響起一陣掌聲。
“先生,謝謝你!”一名身穿旗袍的少婦走了過來,朝谷峰微微鞠躬。
“謝我?”谷峰趕緊站了起來,疑惑的看著少婦,餘光不住的掃描著。
三十左右,豐滿端莊,處處顯示著成熟和優雅,真是別有風韻,谷峰暗暗嚥了口唾沫。
“先生,我是這家西餐廳的老闆。”少婦雙手遞過來一張名片。
“老闆,我們打擾了客人,影響您生意。”胡芸雙手接過名片,朝少婦鞠躬致歉。
“不不不……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少婦給胡芸還禮。
“白總,不管咋說都是我們有錯在先,我向您,也向所有客人真誠的道歉。”胡芸掃了一眼名片,離開座位,給少婦,也客人鞠躬致歉。
“譁……”一陣歡快的掌聲。
谷峰看著胡芸,暗自感嘆。同樣是女人,濃妝女滿嘴噴糞,出口就想傷人;胡芸卻處處想著別人,儘量不給別人添麻煩,差別咋就這麼大呢?
“這位女士,您真的誤會了。剛才出去那倆人是這裡的常客,每次來都要找茬,不但白吃白喝,還要白拿,甚至要給不菲的賠償。今天就這麼走了,還是第一次。所以我要感謝這位兄弟,讓客人安靜的用餐,我也少受些損失。”白老闆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