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溫歆也懊悔自己沒先看清，“錯把果味酒當飲料了。”
“啥玩意？”程瑜迎頓住，手背抵著細腰毫不留情的嘲笑，“你可真要笑死我。”
“不提了，我可真要睡一會兒。”
本以為很困，結果溫歆躺床上卻全無睡意。
越想自己在車裡的舉動越覺得荒唐。
“啊…頭疼。”
枕頭一丟。
又躺了下去。
沒過半個小時。
溫歆抱著之前扔掉的枕頭盤腿坐在程瑜迎的床上。
“臥槽！真的假的？”程瑜迎臉上的面膜差點驚掉。
溫歆認命，“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是我爸的主治醫生，還是個副高。”
“副高？副高可沒那麼容易當啊，不愧是當年的理科狀元。”
程瑜迎重新敷上，隨口說：“你說，萬一不是巧合呢，明知是你還特意接下呢。”
溫歆：“那你真想多了。”
“我這怎麼想多了，你問過他了？”
溫歆笑，“問他做什麼，我跟他頂多算是醫生與病人家屬的關係。”
要知道七年，足夠磨平一切。
她自知如此，反而還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越界了。
“是嗎？”程瑜迎輕拍臉蛋吸收精華，轉過頭看她，“那你對他還有感覺嗎？”
溫歆手裡小動作微頓。
還是難免遲疑下來。
她鬼使神差說出的那句荒唐話其實還有一個原由，只是不想承認。
興許是被奚菲那番話干擾，讓她在直面自己心時產生了動搖。
當時腦子很亂，還有點莫名不爽。
但在尚存的理智中真的思考了奚菲的話。
徹底放下了嗎。
“可能….”更像是說給自己聽。
溫歆往後仰躺在床上，漫無目的地望著天花板，“早沒了。”
程瑜迎八卦上頭，“哎對了，我現在真有點好奇，你當初跟他分手什麼原因啊？”
溫歆側過頭，“想聽嗎？”
“想啊，快講。”
溫歆直接翻身到另一邊，“那你想著吧。”
程瑜迎氣樂，“好好好，等我敷完面膜再收拾你。”
溫歆臉蛋一半陷入鵝絨被，閉上的眼又緩慢睜開，“其實我們誰也沒有說分手。”
程瑜迎，“什麼意思？”
“更像是不約而同達成默契的分開。”
溫歆語氣漸輕，陷入回憶，“我的情況不用說你也清楚，只是我跑的有點遠，跑出國了。”
慢慢地，她悶在枕頭裡長嘆。
“我也是個膽小鬼….”
…
第二天去醫院探望溫照春，溫歆都是躲著避著周晏去的，真不知道精神狀態完好下怎麼去與他正常交流。
可越是怕什麼越是來什麼。
剛到住院部，就聽到有個大叔在門口鬧事，護士醫生都過來拉勸。
“那個叫周晏醫生的呢！他在哪，我要去找他！”
“周副高在忙，先生您稍等一會兒吧。”
“不行！我他媽現在就要見到！快去給我叫他！”
東西甚至都砸到了溫歆眼前。
這裡的醫生早已見怪不怪。
溫歆嚇得一愣。
可無論醫生怎麼勸告，大叔的氣憤都沒減少一點，反而試圖以暴力獲取便利。
“周晏你給我滾出來，賠我女兒！”
溫歆剛想不插足離開，可在聽到這句話時還是一頓。
心中有了這場紛亂的猜測。
還沒設想下一步。
“哐當！”
一個護士在阻攔的時候被大叔甩倒，撞在推車上，溫歆見狀順手去幫，“你沒事吧？”
護士捂著後腦勺吃痛，說不出話，大口喘氣後漸漸沒了力氣，溫歆瞪大雙目看著鮮血從護士耳邊淌出。
溫歆一下子慌了，回頭喊叫，“醫生醫生！這裡！”
注意到這邊的醫生，洪湧而上。
溫歆怔怔地看著他們送這個昏迷的護士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