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給她就是給她了,小姑娘想給誰那是她的事。
易檸見她的小動作被蘇暖看個正著也沒說什麼,只是不好意思的朝人笑了笑。
夜晚降臨。
荒野的夜晚異常幽靜,草叢裡不時發出蟲鳴。
除了守夜的玄甲軍,其餘的人都陷入沉睡,偶有軍戶會在蚊蟲叮咬時不耐的揮手驅趕,轉而繼續陷入沉睡。
時間在不經意間流逝。
“咚咚咚!”
蘇暖不耐的睜開眼眸。
馬車外的人還在堅持不懈的敲打著車窗。
白承業敲了那麼久見無人答應,懷疑的看向身後的墨子淵。
“王爺,蘇小兄弟當真在馬車裡嗎?”
墨子淵幽深的眸光望向馬車,就連白承業都沒有引起他的目光。
只見他耳朵微動,聲音清冷道,“人在,繼續!”
白辰業挑了挑眉,只能認命般的準備繼續敲響馬車車窗。
就在這時,馬車的門突然無聲打開,較小的身影從馬車內一躍而下。
蘇暖瘦小的身影映入眼簾,漆黑的小臉融入黑夜,若不是那口瑩白的牙齒,當真是讓人難以發現。
白承業忍笑不禁。
蘇暖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他一直敲個不停,她也不至於急的底色沒調好,比平時黑了幾度。
白天還好看不出來,但現在在黑夜裡就異常明顯。
蘇暖正尷尬的想要不要回馬車重新整理一下。
就在這時。
“走吧!”
蘇暖順著低沉的聲音望去。
那如墨畫般的面容,鬼斧神工,腰窄腿長,一米八九的個子,就是在黑夜中也是如此的耀眼,每看一次都是考驗。
“咳咳……那,走,走吧!”
蘇暖也不想著回去重新整理了,反正他們要是問起,就是這幾天趕路曬黑了。
只是黑了幾度而已,等會天亮了也就沒那麼明顯了。
蘇暖這樣想著,手裡不自覺的拽緊了懷裡藥箱的帶子。
出了軍隊有三個高頭駿馬停在路邊。
墨子淵默聲上馬,久久等不到蘇暖,回頭看去。
竟沒發現和身後的白承業動作同步了。
見墨子淵和白承業兩人同時回頭看來,蘇暖有些尷尬,她緊緊握著手裡的藥箱帶子,不好意思道:“那……那什麼,我不太會騎馬。”
墨子淵眉頭微蹙,直視著蘇暖的眼眸如無波瀾的古井,看不出任何情緒:“會還是不會?”
“不會!”這話蘇暖說的非常利索,她對性命還是非常愛惜的,可不會打腫臉充胖子。
白承業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蘇小兄弟,你居然連馬都不會騎,就敢趕馬車啊?厲害,當真是厲害!”
蘇暖暗暗翻了個白眼,不會騎馬怎麼了,她的馬聽話,馬車不趕都會自己走,他能嗎他!
沒管他的揶揄,蘇暖還在想要不要把自己的馬車牽過來,她是不會騎馬,但她可以坐馬車啊,就是不知道這兩位能不能幫她趕個馬車。
正想著,一隻大手遞在眼前。
蘇暖抬頭望去。
他長的極好看,烏黑的長髮束在身後,一身玄色勁裝,隱約能看見上面繡著金色絲線,劍眉鳳目,顏如冠玉,彷彿從畫裡走出來的。
面前鬼斧神工的俊臉突然無限放大,蘇暖有些震驚的愣在原地。
白承業也震驚的看向側前方的墨子淵,無聲的放下了自己想要伸出去的手。
他的乖乖啊,這是他們王爺第一次這麼有人性。
“上來!”
墨子淵的手沒動,長時間等不到人回答,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