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日常生活他們都能看出來,謝寅禮的家世不差,能讓那種父母點頭喜歡的女孩,是真愛無疑,一想起他們做過的那些糊塗事,王宏斌竟狠狠地打了個激靈。
只盼望兩人斷個徹底才好。
劉凱藝撇了撇嘴,恨恨道:“當然是沒得到的那個。”
王宏斌腦子一根筋,很多事情他不懂,不代表劉凱藝看不明白,張盡歡這次明顯被狠狠傷害了,現在的她急需關心,一想到這裡,劉凱藝的內心就變得火熱。
尋了個藉口搪塞王宏斌後,他匆匆奔了出去,果然在距離知青處不遠的小路上堵到了張盡歡。
對方垂著腦袋,眼睛腫得像兔子,瞧見追來的人是劉凱藝,她眸中閃過失望,自暴自棄的問:“是不是很好笑?”
劉凱藝緊張的咽口水,他把藏在褲兜裡的鳥蛋遞給她:“上午在溝渠那邊摸的,給你吃。”
張盡歡內心沒有一點波瀾,配角永遠不在她的攻略範圍,但所謂的喜歡,是可以利用的,她歪了歪頭望向對方:“你覺得溫梨好看還是我好看?”
“你!”
“呵呵,胡說,你們男人都喜歡狐媚子,溫梨多有手段啊,以退為進,回回勾得謝寅禮上當受騙,他明明是我對象,但永遠牽掛著另一個女人,可笑嗎?
有什麼我甚至會想,如果沒有和他交往就好了,或許我能平平淡淡的過生活,可我什麼都給他了,沒有回頭路……”張盡歡的眼淚淌下來,流進了劉凱藝的心裡。
他有一瞬的嫉妒,片刻後咬著後槽牙辯駁:“你真傻!為什麼要和溫梨爭,能對你好的不止他謝寅禮一個……”
“是她先欺負我的。”張盡歡故作倔強的擦去眼淚,笑著道:“沒事,我習慣了,反正你們都不會信。”
“他不信我信!我知道溫梨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放心,我遲早給她教訓……”
劉凱藝熱血上湧,在張盡歡崇拜的眼神中,拍著胸膛賭咒發誓,一定讓溫梨那臭婊子付出代價。
……
拎回來的野兔抹上粗鹽,被牧小花吊在房樑上,做成了燻肉。
櫥櫃旁的木桶裡擱置著一副散發著腥味的豬下水,有豬大腸、豬心、豬肺和豬肝,牧小花嘴角咧到耳朵根,誇張的比劃著:“嘿嘿,是一個很壯的胖叔叔送來的。”
躺在裡屋的牧大智咳嗽了兩聲,連忙補充:“是龍井廟的老劉,說讓你得空就去屠宰場幫忙,眼下這情況,恐怕還得歇半月。”
傷筋動骨一百天,哪怕牧川體質強悍,也不能馬虎。
牧川瞧見溫梨和牧小花捂著鼻子,躲得遠遠的,似乎對豬下水格外嫌棄,他連忙走上前把豬大腸單獨拎了出來,點頭道:“都聽爸的。”
屋子裡的牧大智沉默了。
兒子的表現被他看在眼裡,以前哪怕是摔斷了腿,牧川都不可能閒在家的,這很反常。
牧川心裡高興,眉眼帶笑的望向溫梨,“豬下水味道重,今晚我來弄,你先回屋歇歇。”
他手臂上的紗布醒目,時刻提醒著溫梨當時的兇險,牧川連以命換命都能做到,她洗個臭臭的豬下水怎麼了?!
作為一名優秀廚師,必須有赴湯蹈火的勇氣,溫梨抬手扇了扇,輕飄飄掃他一眼:“不準和我搶,這是拿手菜。”
“……”
牧川疑惑的盯著她,只見溫梨從兜裡摸出五毛錢,附耳到牧小花身邊,讓她去隊長家換點東西。
順便還給了對方一枚快要融化的大白兔奶糖,那是溫梨為數不多的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