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心下了然,該來的總會來。
“江才人、趙美人。”
“臣妾在。”被喊到的二人連忙出列。
“一個月的時間,也快也慢,以後切記謹言慎行,恪守宮規,不然小心被人利用了。”沈清歌說著看了下面臉色各異的眾人。
賢妃的臉上沒有表情,彷彿她沒在聽一樣。
“賢妃,你操持這賞花宴,受累了,前兩日陛下拿來一個玉鐲,我看與你相稱,回頭讓人送到鍾粹宮去。”
“多謝皇后娘娘,能為陛下、皇后娘娘分憂,是臣妾的福氣。”
“免禮吧,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
沈清歌抬了抬手,讓她起來。
謝君恆扶著太后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樣一個妻妾大和諧的場面。
皇后帶頭給皇帝和太后行禮問安。
叫了起之後,沈清歌上前和謝君恆一起扶著太后到主座右手位置坐下。
都落座後,謝君恆問沈清歌:“剛剛在說些什麼?”
“回陛下,臣妾在誇各位妹妹漂亮,賢妃這宴席辦的不錯,臣妾正說要賞她一個玉鐲呢。”
謝君恆一聽玉鐲,突然想起前幾天自己挑給小皇后的玉鐲來了。。
“什麼玉鐲?是朕送你的?”
沈清歌聽著謝君恆的語氣好像不是很樂意。
“是的,臣妾大病剛好的時候,您賞的玉鐲。”
“哦,那個啊。”謝君恆嘴上這麼說,其實他不知道是哪個,當時皇后醒了,他讓福安隨手拿了些東西送過去。
沈清歌想送人就送人吧,只要不是他親自挑的就行。
賢妃聽著皇帝這麼在意沈清歌要送哪個鐲子的樣子,就心裡泛酸,護甲緊緊陷進手心。
突然她看到趙美人鬼鬼祟祟的和身後的宮女說話,端起茶杯笑了笑。
太后娘娘提議以“花”為主題,做首詩,這是重要流程,沈清歌一邊配合走流程,一邊示意端午留意著周邊的人和事。
要說難怪男人都夢想做皇帝開後宮呢,每個美人作詩的時候,都含情脈脈的看向謝君恆,她都有點羨慕狗皇帝了。
謝君恆沒怎麼注意下面的嬪妃給他暗送秋波,他只顧著觀察左手邊的小皇后了。
這是小皇后病倒後第一次和她出現在有眾嬪妃的場合。
以前可是總拿眼神瞥他,說話酸溜溜,還會跟嬪妃過不去。
這次完全沒有,反而很包容,還用欣賞的眼光看著眾嬪妃,這讓謝君恆很不適應,他心裡奇怪的升起一種想再看看小皇后吃醋的感覺。
沈清歌注意到身邊的狗皇帝,一直瞥自己,而且還帶著不滿的眼神。
沈清歌往左邊挪了挪,離狗皇帝遠點兒,誰知道他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呢,果然伴君如伴虎啊。
沈清歌抽到的花是牡丹,倒很適合皇后的身份。也許是太后婆婆特意安排的,畢竟妃子抽到了,也不合適。
沈清歌早就想好了:
春風拂面牡丹開,國色天香滿園栽。
花開花落終有時,唯有真情永不衰。
最後,沈清歌還看了謝君恆一眼,略帶羞澀又直白大膽的與他對視,隨即移開視線。
謝君恆聽完,倒是會心一笑。他想起了曾經的沈清歌經常給他送去牡丹,原來小皇后竟是有這樣的深意。
趙美人看著皇帝和皇后二人的眼神交流,朝身後的紅玉點了點頭。
宮女們開始換茶水,有個宮女來到沈清歌的座位前,眼神閃躲,突然把手裡的熱水壺扔向了沈清歌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