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後回去過祖宅嗎?”我問道。
“沒有,我不敢回去,聽他們說那裡已經被封閉。但依然有人去探險。但基本上沒一個活著出來。”夏玉雯搖搖頭,眼神多了一絲灰暗。
我搖了搖頭,看向她說道:“等這次事情後,帶我去看看吧。”
“好。”夏玉雯臉上多了一絲笑容。
不過她想到了什麼,目光緊緊盯著我:“你是這輩子第一個打我的男人。”
“想要讓我這麼饒過你,恐怕沒那麼容易。”
“那你想怎麼樣?”我目光無奈的看向她。
“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至於條件我還沒想好。”夏玉雯調皮的對我眨了眨眼睛。
“好吧,我答應了。”
回到車裡,我低下頭拿起了一個紙條。這個紙條是白高馳妻子留給我的。
通過這個紙條,我能找到神婆。
而神婆是這一切的關鍵人物。
她見過白高馳,也知道白高馳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開了一段車程,夏玉雯來到了一個早市。
在這個城中村當中,我們見到了神婆。
神婆在早市,是一個相當著名的人物。
她有一個小店,現在已經是人山人海。周圍的人不斷揮舞著鈔票,一臉的期待。
“給我算算吧。”
“我感覺最近有血光之災,給我破一破。”
“給我也破一破吧。”
我看到這裡,和夏玉雯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怎麼看神婆也像是一個騙子。
在小店裡,神婆盤腿坐在一個蒲團上,等待著客人的到來。
一個接著一個人走了進去,進去的時候,他們愁容滿面,出來的時候,面容興奮。
我看了他們一眼,微微點頭。
這個神婆還是有點本事的。從這些人的臉色就能看出來,他們的厄運已經被破除了。
能有這樣的手段,卻在這個早市混飯吃,還真是大隱隱於市。
我們耐心在這裡等待著,看著一個個人進去。
漸漸的,我們有點不耐煩了。可這裡這麼多人,我們也無法硬闖。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等的心急如焚。
夏玉雯一咬牙,直接掏出一把錢,然後買通前面的人。
就這樣一個個買過去,終於輪到我們了。
我對夏玉雯翹起一個大拇指,不管怎麼樣,我們的行動有夏玉雯提供資金支持,的確有極大的幫助。
等我走進去後,這是一個小店。
店裡有一尊佛像,面前有三炷香。
煙霧繚繞當中,神婆就坐在蒲團上。
“你來了。”
“嗯。”我看向她說道:“我來這裡,是想問一個人的。”
“你的來意我已經知曉,五百塊。”
神婆微閉上眼睛,直接伸出了手。
我卻打開了她的手,看向她說道:“你睜眼看看我是誰?”
神婆睜開眼睛,看到我後,臉色一陣慌亂。
“原來是陳家公子。”
她乾笑一聲,目光充滿了尷尬。
我看了她一眼,不屑說道:“想不到你又來坑蒙拐騙來了。”
“我也沒辦法,為了生活。不過我可沒害人。”
“遇到一些生病的,我直接讓他們去醫院看病。”神婆慌亂的解釋著。
我看了眼前神婆一眼,無奈的搖搖頭。
神婆看樣子很蒼老,實際上不過四十多歲。
她雖然有點門道,可大部分還是靠坑蒙拐騙。
曾經她挑戰過我爺爺,結果我爺爺完全沒把她當回事,她簡直是自取其辱。
後來,她求我爺爺收她為徒,爺爺並未答應。
就這樣她四處坑蒙拐騙,已經有了一個團伙。
“好了,我不是來斷你財路的,你只要不害人就好。”
我瞥了她一眼,不屑的拿出一張照片:“這個人你認識嗎?”
神婆拿起照片看了一眼,瞳孔微微一縮,卻不敢騙我,低聲說道:“認識。”
“他當時的情況究竟是怎麼樣的?”我問道。
神婆思索了一下,眼神驚慌的看著我,小心翼翼問道:“他不會死了吧?”
“對,他死了。不過我不是為他報仇的。”
“但如果你不說,那就不一定了。”
我毫不客氣的看著她,對於這種江湖騙子,可以說一點好感都沒有。
如果不是這些人敗壞了名聲,那麼那些真正高深的大師,不會被人認為是騙子。
“他當時應該是中邪了,所以找到我驅邪。”
“你知道我哪裡會這個,只能想辦法應付他。”
神婆慌亂的解釋著,努力想要跟這件事情撇清關係。
然而我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
“好了,我可不是來主持正義的,說實話吧。”
神婆反而冷靜下來,她嘆息一聲:“當時白高馳來找我,十分的驚恐。他說自己遇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人。”
“不,或許不是人。總之這個人極為詭異。白高馳想要對付他,卻被他輕易制服。淪為了他的傀儡。”
“白高馳想要擺脫他的控制,於是找到了我。”
“我自然不會什麼驅邪的辦法,又不忍心騙他太多錢。給他簡單做了一個驅邪儀式,收了他三百塊。”
我點點頭,笑著說道:“然後呢?”
“然後白高馳又邀請我,一起對付那個人。他說那個人不除,會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我自然不答應,於是他就一個人走了。”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我眯著眼睛,注視著神婆,神婆在我的目光下瑟瑟發抖,頭都不敢抬。
我知道神婆不會騙我,也不敢騙我。
這恐怕就是真相了。
果然,在學校裡潛伏著一個人,這個人控制了白高馳,讓他變成了傀儡。這個人更是將白高馳徒弟變為祭品。
白高馳自然是憤怒無比,拼命想要反抗。
最終白高馳被這個人所殺。
這個人恐怕身負降頭,邪術兩大恐怖的手段。而且就是學校當中的任何一個人。
我眯著眼睛,思索著這個人是誰。
可思索了半天,我也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
“白高馳提到那個人的特徵嗎?”
神婆思索了一下說道:“那個人,好像有六根手指頭。具體是男是女他也不知道,根據他所說,這個人聲音雌雄難辨,一開口彷彿有兩個聲音一樣。”
“嗯。”
我不動神色的點點頭,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