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劍氣直接將這隻白鴿命中,這白鴿掉到地上稍微撲騰了兩下就沒了動靜,玄冥拿起了地上的白鴿,“大叔,今天我們有肉吃了,你看!”
乞丐大叔幾步走上前來,看著玄冥手中死去的鴿子,“這貌似是傳信的鴿子吧,怎麼會有人向囚龍谷傳信。”
玄冥看了一眼這鴿子的小腿,鐵環內果然插著一封書信,玄冥四處找了一些枯枝,第一件事就是把火架起,把鴿子插在樹枝上面烤,畢竟好久沒有吃到肉了。
隨之玄冥展開書信,看著信中的內容,這才知道,這封信是芸兒寄來的,玄冥仔細閱讀了一番,乞丐大叔也湊上前來說道,“信中寫些什麼?”
玄冥輕哦了,“是我一師妹寫給我的,我元月師叔門下的一名弟子,感謝我當初在千聖寺救了她,另外告訴我師父已經出關了,宗內將要舉行一次宗內弟子之間的比武切磋,問我會不會準時參加。”
乞丐大叔一手拿過玄冥手中的書信,一手扯掉了鴿子的腿放入了口中,“看來,你這個師妹對你似乎很是關心啊,居然寫了這麼多了,文字之中透露出幾分情感,我感覺她對你有那麼幾分意思!”
玄冥接過這封信,怎麼看都沒看出乞丐大叔所說的那種含義,“她讓我用這隻信鴿給她迴音,這該怎麼辦?”
“怎麼辦?先吃飽了在考慮吧!”
從此之後,常風每相隔一半月都會收到這樣的白鴿傳信,可憐的這白鴿的下場從來都是有來無回,無一倖免。
玄天廣場之上,一女子身穿淺粉色的道家長袍,玉手按在一頭石獅子,滿面愁容的看著遠方,不知再想著什麼,
從她的身後又走出了一名女子,相貌清秀而帶有幾分清冷,“芸兒,你又在想他了?省省吧!那樣的小子除了愛惹禍,貌似再也沒有什麼優點了!跟師父回山吧?”
這突然出現的女子正是六絕玄宗的祖師之一元月,而這滿面愁容的女子正是芸兒,“師父,我已經給他寄了十封信,封封都期盼他給我回音,可這近一年來都未收到他的迴音,信鴿也再見不到蹤影,是不是他從來都沒有收過我的信?”
元月見她如此著魔,不得不好言相勸,“芸兒,聽師父的話,還是跟著為師先行回山吧,這信鴿你是等不到的,這信鴿或許根本就到不了囚龍谷,省省吧,再過一個月,那小子就該期滿出關了,還差這最後一個月麼?”
芸兒表示沒有辦法,內心伴隨著幾分失落,只能跟著元月回山了,半個月後,囚龍谷那邊,玄冥似乎變得有些急躁無法淡定下來。
“這是怎麼了?這都過去半個多月了,這信鴿怎麼偏偏就不來了呢?”
玄冥坐在早已架好的柴堆旁,倍加思索,等著飛鴿一到立刻生火。又過去了數天,就連鴿子屎都未曾見道。
乞丐大叔躺在一旁說道,“別等了,估計這六絕玄宗的鴿子已經被你我吃的滅絕了,再過幾天就閉關期滿,就可以走出這囚龍谷了,當初我就勸你,留下幾隻鴿子產卵你偏不聽,唉!”
經過幾日的苦熬,閉關之期以滿,囚龍谷上空一道紅色的霞光突然流轉而下,一位男子瞬間出現在了玄冥的視線當中,來人正是玄冥的師兄韓江。
“玄冥師弟,我來迎你出關了!”韓江大聲說道。
玄冥躺在沒有生過火的柴堆旁邊,手裡拿著小棍棍在地上畫著圈圈,有氣無力的說道,“韓江師兄,原來你還記得我在這種鬼地方,我原以為你早已經忘了還有這麼一個師弟。”
韓江見玄冥話語間的意思帶有幾分諷刺,看樣子是有了幾分責怪,韓江嬉笑道,“只要我最近不是新官上任,有些繁忙麼!顧不上師弟你,是師兄不好!”
玄冥未懂韓江的話中的意思,說道,“新官上任什麼意思?難道你要當新郎官兒了?你馬上就要成親了麼?”
韓江此時滿頭的霧水,急忙解釋道,“什麼啊,目前我還沒找到師父的下落,我怎麼可能與你紫凝師姐率先成婚呢?”
“不是這,那又能是什麼?”
“琅琊師叔的修為境界已經大成,不出百年,琅琊師叔定能羽化登仙飛昇仙界了,目前琅琊師叔已經隱世,不在過問修仙界世事,琅琊師叔已經把六絕玄宗的宗主之位傳與我了。”
玄冥聽了頓時驚呼出聲,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興奮,“這麼說,我不止馬上就要擁有了一個神仙師父,而且又多了一個宗主師兄吶!”
韓江呵呵一笑,“目前我已經接任了宗主之位,你我在六絕玄宗的地位又被提高了,目前你我都成了這六絕玄宗的一代弟子了。”
韓江似乎看到玄冥並沒有聽懂,於是並解釋道,“玄冥師弟你的修為境界已經是武勁化重第二層的中期境界了,隨著琅琊師叔隱世,這天怒峰自然要交接與你,從今以後,你便是這六絕玄宗最新的六絕祖師一,日後再見到元月、洛川幾位祖師時,咱們只能改口稱之為師兄和師姐了。”
玄冥聽韓江解釋完以後,頓時狂喜,“那這麼說,暮羽祖師我再也不用稱之為師叔了,而是稱呼暮羽師姐?”
韓江沒有想到,玄冥閉關三百年都沒有將暮羽忘卻,點頭道,“是的!不過現在你還不是正式的天怒峰祖師,還需要接受劍冢第二層的考驗,才能正是授印為天怒峰的祖師。”
見韓江再次確認,玄冥頓時雀躍歡呼,“那還等什麼?還不快點帶我離開這兒?不就是再去劍冢再考驗一次麼,我承受的住。”
玄冥此時已經急著要離開這囚龍谷,而這乞丐大叔依然在那裡傻站著,又變成以前那樣精神失常的樣子,玄冥似乎明白,這乞丐大叔是有意對此隱瞞。
只見這韓江虛空之中打開了一條通道,帶著玄冥二人離開了這囚龍谷。這三百年沒踏上了這六絕仙山,如今已經更加變得煥然一新。
這山中的弟子,也成倍增長到了兩千之眾,玄冥這剛剛踏向了這玄天廣場,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芸兒,她今天的穿著與以往都變得大有不同。
一身淺粉色的連體長裙,身材被勾勒出完美的弧線,出塵的氣質令人聯想偏偏,見到玄冥的第一眼,就忍不不住內心的欣喜,而表露出來,“玄冥,你出關了?”
韓江站在一旁,也突然覺得這芸兒與以往變的也有些不太一樣,“芸兒,要不了幾天,恐怕你就要改口叫她玄冥師叔啦!哈哈……”
芸兒一聽,看好像韓江的眼神都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眉頭一緊,“韓江宗主,難道你還不知道麼?您剛剛上任宗主,這龍嘯會得東凌宗主剛剛得知就來山上拜會了,紫凝師姐還在六絕宮等你,她臉色貌似很難看,你還不去看看麼?”
韓江聞之,臉色突然大變,一副十分緊張的面孔,很乾脆的說道,”我先失陪。”韓江扔下這句話,一溜煙便消失的無影蹤了。
如今玄天廣場之上的尷尬場面,只剩下了玄冥與芸兒,還有那裝瘋賣傻的乞丐大叔,玄冥首先打破尷尬的場面,說道,“我韓江師兄,一向跟畏懼紫凝師姐,哈哈!”
芸兒雙手背與身後,雙腿併攏,一雙小腳反覆翹著腳尖又落下,一副嬌羞的模樣,“玄冥,我寫給你的書信你看到了麼?”
玄冥突然被芸兒這麼一問,頓時忘記了該怎麼回答,說起話來都變得有些口吃,“沒沒沒,沒看到,你給我寫過信麼?”
此時的乞丐大叔依然一副裝瘋賣傻的模樣,搖著玄冥的胳膊,“我餓,你烤的鴿子好吃,我還想吃!”
此時芸兒的神情突變,上前兩步一把抓住了玄冥的胳膊,在他的皮肉上狠狠的扭了一把,“你再騙我,原來你把我的鴿子都給烤了吃了,難怪我收不到你的回信,你果真像我師父說的那樣,除了惹禍沒有任何優點……”
玄冥的臉色頓時被充斥的通紅,終於體會到了被女人掐著皮肉的疼痛敢,終於明白這韓江為何會這麼畏懼紫凝,急忙求饒道,“我真的不是有意不回你的信呀,只是囚龍谷那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除了黃沙和枯樹它什麼都沒有啊!”
芸兒抬頭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麼?”
玄冥閉著眼睛連連點頭,“真的真的……不信你問乞丐大叔,他絕對不會騙人的。”
“酒……我的酒”這乞丐大叔似乎聞到了酒香的味道,朝著玄天廣場的上方離開了,前行向貌似是弒魂峰。
“芸兒,不行,這次我真的要離開了,大叔時而神志不清醒,有些地方不能亂闖,我改日再去尋你,相信我!”
這乞丐大叔並不是這六絕玄宗的人,有諸多地方都不能擅闖,眼見著乞丐大叔登上了弒魂峰,這弒魂峰可是暮羽的修煉之地,他人根本不能亂入,包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