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熊太森一邊慘叫,一邊鮮血和著牙往外噴。
身體更是拱成了一隻蝦米。
“林榮,你敢打我,你是怎麼敢的,陸副千戶回來了,哇,啊!”
熊太森大吼。
他實在是想不通。
儘管他明白,林榮肯定和冷千鹿,有一些關係。
可那種關係再鐵,也比不上他與陸副千戶。
沒別的,他姐姐乃是陸副千戶的二房小妾!
有這層關係在,冷千鹿礙於陸副千戶的面子,也不會與他為難。
他有狂的資本,
結果,這個林榮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說打還真打啊!
胡不歸三人也上手了。
對方都表明,要弄自己了,自己還客氣個什麼?
他們都是懂刑訊的,專挑那種疼死人,但又不致命的地方下手。
最為重要的是,那些地方捱了重擊,還特別容易留下隱疾。
可以說,這三個傢伙,下手絕對夠黑。
周圍的同僚見狀,全都連忙閃開,然後紛紛抬頭看天上的雲彩。
開玩笑,這兩人,背後牽扯的是冷千鹿和陸貴。
自己瞎進去攪和個什麼?
“今天天氣不錯,雲捲雲舒,煞是好看啊。”
“是啊,是啊,鶯鶯鳥鳴入耳,草色幽香入腹,妙哉,妙哉!”
“啊,對了,我們先到內堂喝茶吧。”
……
他們趕緊溜了。
熊太森直接人都麻了。
陸副千戶沒回來的時候,你打我。
陸副千戶回來了,你特麼還打我。
那陸副千戶,不是白回來了嗎?
“夠了!”
突然,一聲暴喝響起。
隨著一陣勁風,一個黑袍長鬚男子,揹著一杆巨大的鐵槍,落到了院中。
他就是陸貴。
“林榮,光天化日之中,眾目睽睽之下,如此毆打同僚,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陸貴沉聲斥責。
“啪!”
林榮最後踢出一腳,把熊太森送到了陸貴身邊。
他也懶得多言,冷千鹿也是時候出場了。
那傢伙,都在暗中瞅半天了。
“咳咳咳!”
隨著一聲咳嗽,冷千鹿端著茶杯來了。
“那個……,林榮,你過分了啊,眾目睽睽……”
“冷千戶此言差矣,此地原本就只有我們幾人,你們是後來的,何來眾目睽睽一說?”
林榮反駁。
“額,好像也有點道理。”
冷千鹿點頭,大有就此揭過的意思。
“冷千戶,這不是重點,沒人看著,打人就對嗎?”
陸貴冷聲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林榮,你解釋一下吧。”
冷千鹿慢悠悠的喝了口茶。
他看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實則心裡卻是冷笑連連。
陸貴啊陸貴,你當你昨晚,接受試百戶趙靖宴請的事情,本千戶真不知道?
林榮沒有提醒之前,也就罷了。
現在明白過味兒來了的他,龍腿子的立場,必須鮮明。
“啟稟千戶大人,沒必要解釋,這是熊總旗自己要求的,不信可以詢問同僚。”
林榮躬身回答。
“你不是說,沒人看見嗎?”
陸貴被氣得額角青筋暴跳。
“說話的時候有人聽見,打人的時候沒人看見,不信您可以去問同僚。”
林榮又道。
“阿噗!”
熊太森聞言,直接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儘管聽上去很奇怪,可實際上,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你……”
陸貴直接被懟了個啞口無言。
冷千鹿表明立場了,其他人還不是順著滾?
問,怎麼問?
“千戶大人,這並不合適,事情如何,相信你我都是心知肚明。”
陸貴緊咬著不放。
“也對。”
冷千鹿點了點頭。
“林榮,你這是第二次毆打同僚了,不管你有什麼理由,都應罪加三等!”
“罰俸半月!”
“下面,大家進來辦正事吧,趙百戶的位置,一直都空著,今天必須商量出個結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