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她知道他想進國家隊,想參加奧運會,想為國爭光,他的夢想崇高遠大,她竟也感到與有榮焉。
“是不是很無聊?”
阮欽菁搖了搖頭,遞給他瓶水,眉眼彎彎的望著他,眼中滿是期待,“我可以試試嗎?”
許奕隨手把自己備賽的常用弓給她玩,引得場內一片唏噓。
要知道,射箭運動員趁手的弓就相當於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拋開價格不談,價值也是無法衡量的。
然而,許奕忽略了他弓的重量,阮欽菁連拉開都十分費力,更別說把箭射出去了。
“許奕。”阮欽菁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
許奕站在她身側,雙手握著她的手將弓拉開,兩人貼身而立。
阮欽菁微微仰著頭,許奕下頜線緊繃,眸如星子,目光剛毅堅定的盯著標靶,她能感受到少年蓬勃的力量。
嗖的一聲,箭矢離弦,8環,隊員紛紛拍手叫好。
阮欽菁之前完全低估了許奕的實力,拍著小手誇獎他,“你好厲害啊!”
許奕噙笑捏著小拇指,“也就比你厲害那麼一丟丟。”
阮欽菁踹了他一下,“少臭屁,誇你就認真聽著。”
“得嘞!”許奕給她擰開一瓶礦泉水,“下個月我們有比賽,最近訓練可能會比較多,你如果想回家提前告訴我,我讓司機送你。”
阮欽菁撐著臉,肉嘟嘟的嬰兒肥嬌憨可愛,“我不要,我就要你送。”
對她,許奕從來說不出拒絕的話,他忍不住捏了捏她臉上的肉肉,軟軟的好Q彈,“好。”
這時小湯圓來電話了,“小千金,你快回來,玲瓏好像出事了。”
A1-F610。
“她在裡面多久了?”阮欽菁敲了敲衛生間的門,“玲瓏,你還好嗎?”
小太陽焦急的站在門口,“下午六點多回來到現在,快三個小時了。”
小湯圓耳朵貼著門縫,“裡面好像沒聲音了。”
門嘎噠一聲從裡面開了,祝玲瓏披著溼漉漉的頭髮,手臂上青一道紫一道十分猙獰,她一言不發,直愣愣的躺在床上。
小太陽從抽屜裡拿出藥膏,“玲瓏,你先塗點藥,有什麼事和我們說,我們都會幫你的。”
“不用你假好心。”祝玲瓏狠狠的將藥從床上扔下去,紅腫的眼睛死死盯著阮欽菁和柳圓圓,歇斯底里的問,“你們這麼愛多管閒事為什麼不管到底,為什麼啊?”
沒人知道她一天一夜經歷了什麼,阿辰就是個畜牲!
柳圓圓被她吼的一頭霧水,小暴脾氣也上來了,“你有氣對我們撒什麼火,有本事去找欺負你的人欺負回去啊!”
祝玲瓏想起阿辰對她做的事,紅腫的眼睛又蓄滿了眼淚,她覺得自己好髒,怎麼洗都洗不乾淨。
阮欽菁看著她脖頸上的紅印,隱約猜到發生了什麼,“報警吧!”
祝玲瓏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她,嘶啞著聲音,“你想毀了我?不,不能報警,報警我就全完了……”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對她指指點點,老師肯定會勸她休學,溫辭如果知道她是隻被兄弟玩過的破鞋,一定會看不起她,她一輩子才是真的毀了……
“不能報警,對,不能報警。”祝玲瓏顫抖的拉著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悶聲道,“我的事不用你們管,尤其是你,阮欽菁。”
對於祝玲瓏,阮欽菁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明知道阿辰是條毒蛇,不想著一棍子打死,還縱著他打蛇上棍。
如今被蛇咬了,怕人說她蠢笨,不敢聲張,到頭來受害者反倒成了罪人,施害者逍遙法外,又開始抱怨世事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