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宴会上没人会找她搭话,那避之不及的态度仿佛沾染到她就是被玷污,对此沈晚辞只是冷笑,正好,她也不想应付这些人。
但她们虽然不搭理她,私下里却没少议论。
沈晚辞刚端着甜点坐到休息区,就听到隔断后有人在低声交谈:“暴发户出生的人果然没教养,在厕所也能做那种事,你们不知道,我开门的时候那女人衣服都脱了大半了……”
“难怪前脚被聂钰诚拒绝,后脚就能攀上薄荆州,男人果然都喜欢那种又骚又浪的!”
“得了吧,薄少只是玩玩而已,圈子里谁不知道薄少喜欢的是简维宁那款的清纯玉女?沈晚辞不过是赶对了时间,趁着简维宁不在这两年送货上门而已!”
听到这里,沈晚辞忍不住想笑,她探头过去,笑道:“你们想知道薄少怎么想的,得问他本人,说不定他天生犯贱,就喜欢又骚又浪的呢?”
那几人一抬头,看见说话的人竟然是沈晚辞,纷纷脸色都变了!
甚至有人厌恶皱眉,“我们聊天你插什么嘴,真是没教养!”
“哦,原来你们背地里议论人就是有教养的表现?抱歉,我不是你们圈子里的,不知道这规矩,不如我等会儿去问问薄荆州?”
几个女人一听薄荆州的名字,立刻就怂了,最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一个圈子也是分阶层的,她们和薄荆州,显然不是一个阶层。
沈晚辞看着她们慌乱离开的背影,冷哼:看来,对付恶人还是得放狗!
经过这一茬,她也没了吃东西的心情,起身去了外面的小露台。
后来沈晚辞想,她肯定是今晚出门没烧高香,霉运缠身。
本来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却没想到又在这里碰上了……来醒酒的聂钰诚。
相比之下,她更愿意回去听她的八卦。
沈晚辞转身就要折返宴厅,聂钰诚却叫住了她:“晚辞……”
沈晚辞犹豫了几秒,止住了离开的脚步。
聂钰诚喝的有点多,眉眼间能看出明显的醉意,身上的衬衫也多了点褶皱。
他的声音有点哑,幽幽说道:“当年的事……我很抱歉。”
沈晚辞眼神恍惚了一下,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
关于她当初向他求婚的音频……
当时的她背了一身的债,正四处筹钱,那段音频的突然曝光,更是直接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时外界对她说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沈小姐既然都这么豁得出去了,那多陪几个男人睡呗,区区几个亿的债务还愁凑不到?
即便过去了三年,但沈晚辞再想起那段时间的事,历历在目,无法忘怀。
“当年谈的是结婚的事,但说到底不过是场你情我愿的交易而已,”沈晚辞说这话时,脸色很平淡,但并不代表她不在意了。
“你当时完全可以拒绝,甚至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想怎么冷嘲热讽我都行,但为什么要把音频放到网上曝光?就算你当时再怎么不喜欢我,也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不是一个男人所为!”
说到最后,沈晚辞终究是触动了情绪。
聂钰诚等她说完这些,突然失笑:“你以为音频是我曝光的?”
沈晚辞没回答,但等于是默认。
音频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交谈的地方是聂钰诚选的,一家隐私性极好的茶馆。
那段音频音质清晰,明显是近距离录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