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你也是個男人,你覺得我該不該打這種意圖勾搭自己媳婦的人?”
顧老頭臉色一僵,他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原因,這下好了,顧家的老臉全都丟盡了。
一旁在顧老大和顧鐵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三弟/三叔找人勾搭別人媳婦,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也太損了吧,他們老顧家的根有這麼爛嗎?
兩人開始懷疑人生。
連顧老婆子這種臉皮厚的人,臉都燒得慌,這事要是沒暴露出來那還好,可一說出來……
“劉大夫,不能再慢了,再慢人恐怕就沒氣了。”
去衛生所喊人的顧大柱,直接揹著劉老頭就往這裡衝,“讓讓,快讓讓,大夫來了。”
劉大夫被抖得喉嚨泛著酸水,險些吐了出來,本身年紀就大了,還一路顛簸著過來,真是骨頭抖散架了。
可人命確實更要緊,他只能忍住不吐在人身上,可剛到目的地,劉老頭就忍不住哇哇地吐了顧大柱一身。
“對不住了,對不住了。”劉老頭有些不好意思。
顧大柱想要發火,可人是他接過來給三叔治療的,不能得罪,於是他只能硬著頭皮擺擺手。
“……沒事,劉大夫你先給我三叔看看吧。”
劉老頭點了點,蹲下身體對著顧老三檢查了一番,“人死不了,就是身上的傷估計要在床上養個一年半載。”
“好好養著的話,人應該沒事。”
“回去找我拿些藥給他用上。”
顧老婆子又哭了,哭她命真苦啊,老了老了兒子還沒娶媳婦,就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顧老頭沒說話,轉身走了。
顧老大帶著兩個兒子,將顧老三放到板車上推著回家。
顧家走了之後,周圍看戲的人也漸漸散開。
這人一走,荷花嬸和麻嬸立馬圍上來,將手裡的瓜子,分了一半到顧清許的手裡。
荷花嬸看著小姑娘白嫩嫩的小臉,就忍不住上手摸了把,惹得陸雲澤咳了一聲。
可荷花嬸是什麼人啊,她直接裝作聽不懂,擠眉弄眼對著顧清許道,“許許,你放心,嬸子絕不會讓白被人欺負。”
麻嬸連忙點頭,“荷花,你明天記得帶上我。”
荷花嬸瞥她一眼,麻嬸一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沒想到還能為許許做到這個地步。
“行啊,明天我們倆老姐妹,一起在村裡跟大傢伙嘮嘮嗑。”
顧清許還挺感動的,平日一起吃瓜的瓜友,還能為她挺身而出。
陸雲澤緊抿著唇,看著荷花嬸子和麻嬸子,一左一右地將顧清許挽著,他沉默地走在三人的後面。
晚上的風吹得還挺冷的。
等回去之後,天已經黑透了。
陸雲澤進屋點起煤油燈,然後一言不發地進入廚房開始做晚飯。
顧清許從暖瓶裡倒了一些熱水,泡了一杯麥乳精,坐在寫字檯那裡看書,看累了就休息一下喝幾口。
剛喝第一口的時候,她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雙手捧著搪瓷杯子,小口小口地抿了幾口。
甜滋滋的,還散發著濃濃的奶香味,她愛喝。
廚房裡。
陸雲澤從米缸里弄了一些大米,煮了一鍋大米粥,今天沒去山上,所以也沒有野雞野兔什麼的。
想了想,他進了屋,正好看見顧清許捧著搪瓷杯喝著麥乳精,整個人嫩生生的,跟個沒斷奶的小奶貓似的。
陸雲澤沒捨得打擾她,在櫃子裡拿了一包紅棗和一包白糖,又回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