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有这种爱好,一旦过了初高中上学的年纪绝对动不起心思抄录好词好句。
陆唯一像是一个停滞在时间线上的人。
她不太像普通年轻人,保留着一些可以说很“古老”的习惯。
矛盾的个体,充满了复杂性。
沈恪是这样做出评价的,当然,他更喜欢了。他在挖掘名为“陆唯一”的宝箱,多窥探到一点,都能让他欢欣雀跃。
两个人再见面就是拍婚纱照了。
沈恪推掉了工作抽出了四天时间,反正现在无论什么事都要给他的婚礼筹备亮绿灯。
他坐在等候区沙发,眼睛看着眼前的灰色帘子。只要这个帘子拉开,就会是穿好婚纱的陆唯一。
婚纱穿起来总会复杂一些,特别是陆唯一还忙了一早上化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确认没有什么大问题,然后回过身。
婚纱店的工作人员把帘子拉开。
陆唯一正好对上沈恪的眼睛,刚才心情很平静,这一瞬却开始紧张起来了,心跳都快了几下。
沈恪眼神有些发愣,显然是呆住了。
陆唯一抿了抿唇,问:“还……还可以吧?”
她今天格外精致,每一根头发丝都很美。
沈恪回过身,从沙发上站起身,“很美。”他穿着一身白西装,和陆唯一是一个色系。
今天主要是棚拍,明天会安排外景。
摄影师是个八字胡戴眼镜的瘦高男人,“沈先生、沈太太准备好了那就开始拍吧。”
听到“沈太太”三个字,陆唯一还有一些不适应。
沈恪向她伸出一只手。
陆唯一伸手搭在他的手心上。
沈恪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往拍摄的白幕布前面走。
他们两个人婚期定的急,很多流程都很忙碌,被拆分成了每个月的作业了。七月订婚、八月拍婚纱照、九月去领证、十月办婚礼。
两家长辈说九月十六是个好日子,安排他俩在那天去民政局领证。
沈恪就一直在倒计时,等着那一天。
拍摄中间又换了两套衣服,拍照的时候,陆唯一的动作较为僵硬,感觉像是紧绷着。
沈恪抬手对摄影师示意了一下。
摄影师停下了拍摄。
沈恪看着身边的陆唯一,柔声问:“累了吗?”
陆唯一摇摇头:“不怎么累。”
其实当然是累的,这条婚纱是欧式风,巨大的裙摆很重,她脚下还踩着一双细高跟鞋,在这儿像个人偶一样被安排侧个头、多笑一点……感觉人已经快要麻木了。
而且……
沈恪和她今天的肢体接触格外的多,拍婚纱照必不可少新婚夫妻的亲密举动。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无限拉近,沈恪没有喷香水的习惯,但是今天喷了一点,所以她能清晰闻到沈恪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
沈恪垂眸看着她,“我累了,休息一下吧。”这理由很扯,他既不用拖着巨大的裙摆,也不用踩着细高跟鞋。
陆唯一莞尔一笑,因为沈恪的体贴,“嗯。”她在一边坐下来,婚纱的巨大裙摆压在身下也不舒服。两腿并拢微微侧着,尽量把腿放松下来。
沈恪接了杯温水给她。
陆唯一只敢喝一小口,毕竟这身装扮连去洗手间都不方便。
沈恪端着水杯,站在陆唯一身边,“拍婚纱照可真是繁琐,比我想象中的复杂多了。”
按摄影师的要求不停地变换动作,像个提线木偶一样。
期间换了两套衣服,沈恪倒是轻松一些,基本上里面的衬衫都不用动。陆唯一就惨了,浑身上下都要换一遍,妆都要重新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