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寒哥,過幾日是我生日呢,你都忘啦?每年都是你陪著我生日,今年不能少哦。”葉薇看見蘇曉也出現在月牙灣的那一刻,心底有些震驚,卻沒表露出來。
她將手提包遞給了一旁的女傭,扭著腰肢走到了厲銘寒的面前,大喇喇的伸手摟住他的手臂,“以前都是你為我操辦生日晚宴,今年也不能忘哦。”
“哦,差點都忘了。”厲銘寒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又道:“有什麼事情打電話就行了。”
“哼,銘寒哥,你偏心。一直袒護著蘇曉那我算什麼?她持刀傷了我,卻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一定要讓她牢底坐穿。”葉薇嬌嗔的撒嬌,實則是在試探厲銘寒的態度。
“夠了。”
厲銘寒驟然面色冷了起來,“只是無心之失,你何必揪著不放?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在聽。”表明了袒護的蘇曉的態度。
何況,兩天前受的傷今天就能下床走路,說明傷勢定不怎麼嚴重。
“哎喲,人家只是說說而已,銘寒哥你緊張什麼。”葉薇很不滿意凌寒對她的袒護。
“你們慢慢聊,我去休息會兒。”蘇曉起身拿著手機,看也不看兩人轉身走出了餐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小憩片刻……
見著蘇曉在月牙灣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手裡還拿著一部嶄新的手機,一看就是銘寒哥送給她的。
葉薇氣的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可還是要強裝笑意,“看著你跟曉曉和好,我真替你開心。只是,她心心念念惦記著陸逸景,銘寒哥都不介意的嗎?”
羨慕嫉妒恨,她無比羨慕厲銘寒對蘇曉的態度。
不禁又道:“銘寒哥,她終歸是蘇曉,不是林夢!”
“行了,我的事不必你費心。”在厲銘寒的心中,他一直把葉薇當做妹妹看待,畢竟是一起長大的,雖然她性格跋扈了些,可還是個心底善良的女孩。
“不管就不管,可銘寒哥也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林夢至今下落不明,雖然警方以死亡來定案,但還不是沒有見到屍體嗎?萬一有朝一日林夢迴來,你如何自處?”
她只是想要告訴厲銘寒不要在蘇曉這兒彌足深陷,不要真的把蘇曉當做林夢,畢竟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雖然容貌有些相似,但卻並不是同一個人。
厲銘寒從葉薇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腕,“生日宴會我自會安排,你先回去吧。”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不,不嘛。”葉薇氣的直跺腳,“銘寒哥,人家大老遠的過來都沒吃飯,我還帶著傷呢,你一點都不關心我,還要讓我回去?!”
以前,任何時候只要她來月牙灣都不會趕她離開,現在倒好,居然讓她離開這兒?
難不成,那天她精心佈局,精心計劃的事情暴露了,銘寒哥知道了事情真相?
思及此,她忍不住一陣唏噓。
“想吃飯讓阿姨給你做。”臨了,厲銘寒丟下一句話就去了客廳。
“銘……銘寒……哥……”
正當厲銘寒走出餐廳,只聽見身後一身悶響,回頭一看便看見葉薇昏倒在地,臉頰尤顯蒼白無色,而她腹部衣衫上已經沁出了殷紅血跡。
厲銘寒眉心微顰,轉身走到她身邊,“葉薇?葉薇,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他輕輕的晃動著她的身子,可葉薇半點反應也無。
他伸手將她抱了起來,對著女傭吩咐道:“叫家庭醫生過來。”說完,轉身上了二樓,將葉薇安置在了客房。
這些日子經歷過諸多事情的蘇曉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
但若仔細看去,便能清楚的看見她唇角上揚著的一抹弧度,若有似無的笑意。
“就這麼容易昏厥?”她低弱蚊蠅的自言自語,根本不再相信葉薇。
在短短的時日里就被諸多人各種算計,即便是個傻子也會學著成長,而她,正在漸漸的成長著。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任人拿捏,任人宰割了。
不一會兒,家庭醫生神色慌張的上了樓,蘇曉至始至終都沒起身去看看。
又過了二十分鐘,家庭醫生與厲銘寒一起下了樓。
蘇曉方才起身看著厲銘寒。那家庭醫生一見蘇曉有話對厲銘寒說,便對著厲銘寒微微頜首,離開了。
“怎麼了?”厲銘寒走到蘇曉的跟前,看著她問著。
“我……”蘇曉猶豫片刻,抿了抿唇說道:“我想明天去找工作。”雖然跟厲銘寒結婚了,但是現在狀態更像是寄人籬下,她不願意接受這種生活,哪怕是自己去工作,掙著微薄的工資也比現在要好的多。
厲銘寒眸光深邃的俯視著蘇曉,眼底微波流轉,“你想做什麼工作?還去做你的記者嗎?我不允許!”首先不說記者行業很危險,每年各種意外死亡的記者不在少數。其次,他厲銘寒的女人每天拋頭露面成何體統?!
記者本就不被人看好的職業,甚至多數人厭惡記者,包括他自己在內。
所以,斷然不會讓蘇曉去從事記者行業。
他的話早在蘇曉的預料之中,她就知道厲銘寒是不會讓她從事記者行業的。她眼瞼微抬,鼓起勇氣看著他,“我有自己的職業選擇,這個你也要來干涉嗎?”
她喜歡的職業是記者和模特,去應聘記者都不同意,他又怎麼會答應她去做職業模特?根本不可能。
“蘇曉,你有必要知道你現在的身份。”他語氣沉重,又道:“我的女人,不允許去拋頭露面。”話語一頓,看著蘇曉那堅定決絕的面容,便軟下了語氣,“如果你想工作也無不可。去我公司,做我的秘書,豈不是更好?”
自以為是最好的安排,殊不知蘇曉根本就不可能答應。
讓她做他專職秘書,說直白了,就是要將她留在身邊,每日里監督著她,以防萬一。畢竟在所有人的眼中,她蘇曉跟陸逸景兩人之間的關係不清不楚,著實不讓人放心。
蘇曉唇角微揚,“讓我去你公司做專職秘書,你不擔心我還會盜取你公司機密文案嗎?”
被葉薇各種算計,謀劃了一場自殘的大戲,可不就是為了讓厲銘寒厭惡她嗎?不過也好,總歸自己也不喜歡厲銘寒,僅僅只是個替代品而已,又有何懼。
聞言,厲銘寒看著蘇曉的眼神越發的深邃,眼底波譎雲詭,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但卻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憤怒的肅殺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