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妃从见到她开始就不好看的脸色这会儿彻底黑了下来,刚才悬坠在眼眶里的泪珠也消失的干干净净,皮笑肉不笑道:“这就不劳殿下费心了,我自会处理这不争气的小子。”
“那便好,莫要再污了夫人小姐们金贵的眼了,快些走吧。”
都是在后院里摸爬滚打成长起来的,不少夫人们已经反应过来有些不对了,但她们无心管这些皇室的阴私,只是对平王妃难免有不少不满。
不管是什么局她们都被她利用了,况且她明知道还有这么多未出阁的闺女,竟然丝毫不顾及她们的名声,实在是可恨。
平王妃遭了不少记暗戳戳的眼刀,一直到赏花宴结束后送客时脸色都没有真正好起来过。
林长安走的时候笑着和夫妇二人道谢:“此次还要多谢二皇兄二皇嫂的款待了。”
平王妃被这“二皇嫂”恶心的一顿,内心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
林桓也皮笑肉不笑:“皇妹的能耐也实在让我刮目相看。”
——
因为这一出插曲这宴会匆忙结束后时辰也还早,公主府的马车便转道朝着紫禁城的方向而去。
青山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便要让他替父皇把把脉,前世父皇就是长期食用带有毒性的药物最终高大的身体被亏空成一具空壳子驾崩的,可恨的是她对父皇的事情漠不关心竟然到最后才知道父皇一直在服用什么求来的“神药”。
就在她入了宫后还未走进养心殿时一股浓重的药味窜入了她的鼻腔,林长安皱着眉头问引路的申德全:“怎么回事?父皇身体是有何不适吗?”
“陛下身子好着呢。”
“那父皇这药?”
“这……”
“不会是什么寻仙问道的‘神药’吧?”
申德全见这个被皇帝捧在掌心的公主竟然已经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陛下服药的事情也就不再吞吞吐吐:“这味药也是陛下费了不少功夫才求来的,不少药材奴才那是连见都没见过呐,珍贵至极。”
“在哪里求来的药?”
“眠龙山的道观,就是那传说中从来隐于高山不肯入世的道观,据说百年来他们得道成仙的道人都有好几位了,陛下也是费了不少工夫才找到其中一个在外游历的道士的。”
“那道士在哪里?”
“这……”申德全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林长安也不欲为难他,朝着殿中而去:“即使你不说我也会知道的。”
林宇植被自家女儿缠着要让人为他把脉时难得的对这个掌上明珠有点头疼:“朕身体真的没什么问题,太医院的人也不敢让朕的身体出什么问题。”
“那父皇为什么要喝药?”
皇帝沉默了。
“总不是父皇也信什么长生不老的传说吧,古往今来追求那样神药仙丹的帝王有哪个成功了的,父皇你这么英明神武总不会真相信那些吧?”
林宇植勉强笑了笑:“姩姩多虑了,父皇从来不追求独自长生于世间。”
“那您找道士求药的目的是?”
“既然姩姩坚持,那便请你带回来的那个大夫为朕号号脉吧。”
一直跟在身后不发一言的青山得到示意后才终于上前来将手搭在了帝王的腕上。
随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林长安的心也越提越高,“怎么了,父皇的脉象可是有何异常?”
“陛下脉象平稳有力,但总有一丝并不明显的异象,可能要放些血才能判断,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