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林帶著姐妹三人，先去了王氏侄女所在的陳家。
路上，他將情況跟許靈兮說了一遍，包括讓許靈兮與白婆婆鬥法的事。
說完後，怕許靈兮心裡有負擔，許成林又道：“皎皎，你放開手去做，不用想太多。”
“哪怕最後輸了，也沒關係。”
輸？許靈兮想，她長這麼大，別的不敢說，鬥法就沒輸過。
山上的師兄師姐們都沒她厲害，更不要說什麼白婆婆了。
“大伯放心吧。”她彎著眼睛笑起來，打著包票道：“我不會輸的，也不會讓別人傷害大姐姐。”
倒是那些企圖汙衊她大姐姐的人，應該擔心才對。
因為很快，他們就會付出嚴重的代價！
不過這個許靈兮就沒說了，她怕自己太兇，嚇到家裡人。
許成林見她這麼說，心裡竟真的放鬆了不少。
“好，那大伯就等著你的好消息。”
“還有我！”許慧忙道，“一會兒我在旁邊，給三妹助威。”
許靈兮聽到這話，眨了眨眼。
她又不是去打架的，助什麼威啊。
不過二姐表現這麼積極，她倒是有個法子，能增加她的參與感。
於是許靈兮對著許成林父女三人招了招手：“大伯，我有個法子，可以讓白婆婆的話不攻自破。”
許成林等人湊近一聽，都覺得可以試試。
“成，就按皎皎說的辦！”
·
下午，許家人再去張家時，白婆婆已經到了。
張家院門大敞著，李氏站在門前，便朝著裡面喊話。
周圍鄰居閒著沒事的，聽見動靜，又都過來看熱鬧。
這一次張家出來主事的，除了吳氏還有她男人張大貴。
張大貴是個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的人，他覺得許柔害了他兒子，所以對許家人都沒有好臉色。
見許成林他們站在門口，他便黑著一張臉道：“你們都進院子說話吧，白婆婆馬上就出來。”
許成林也沒拒絕，帶著李氏和許靈兮就大方走了進去。
左右張家院牆是木籬笆圍成的，在院子裡說話，外面的人也能聽見。
等他們進了院子，吳氏剛好也把白婆婆從屋裡請了出來。
白婆婆雖然被人稱呼為婆婆，卻才堪堪過了四十歲，算起來比吳氏她們大不了幾歲。
只是她頭髮已經白了大半，臉上佈滿皺紋，被稱為婆婆倒也絲毫不違和。
然而面容雖老，她一雙眼睛卻很犀利，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此時這雙眼睛，正從許家三人身上打量而過，最後停留在了一身道袍的許靈兮身上。
見對方是個小丫頭，白婆婆不由皺起了眉。
“這位，就是你說的小師傅？”她轉頭問吳氏，聲音略帶沙啞。
吳氏微微點頭，低聲道：“就是她，聽說從小就被送到山上學藝，最近剛接回來的。”
白婆婆沉悶地哼了聲，心裡有了數。
她跟吳氏想得差不多，覺得一個黃毛丫頭而已，就算真的學了藝，又能有多厲害？
白婆婆看不上許靈兮，殊不知許靈兮也是同樣的想法。
許靈兮一進院子，目光就直接鎖定了白婆婆。
見對方老態盡顯，她心裡有些失落。
還以為是個很厲害的對手呢，結果對方是犧牲壽命換來的本事？
唉，看在對方這般拼命的份兒上，一會兒若是鬥起法來，她定會好好尊重對方。
絕對不會放水，一點兒都不放！
不過現在看來，等會兒多半連鬥法都用不上，她靠腦子就能讓對方啞口無言！
倒是許成林，見到白婆婆還拱了拱手道：“這位就是白婆婆吧，久仰久仰。”
白婆婆見他這般懂禮，面色稍微好了點。
“你就是那位許大姑娘的父親？”
許成林點點頭：“正是許某。”
白婆婆嗯了聲，竟嘆息道：“可憐天下父母心，你家姑娘命硬，也不是你們的錯，你們質疑老婆子的話，倒也是情有可原…”
這話一齣，許成林臉色當場就黑了下來。
“白婆婆慎言！”
他語氣有些強硬，白婆婆立馬拉下了臉：“怎麼，難道我說得不對？”
許成林還想說什麼，許靈兮卻先他一步站了出來。
“大伯，不是說要鬥法嗎？”
“您先旁邊歇一會兒，這等粗活兒交給我就成。”
打臉嘛，她最在行啦！
尤其是這種又臭又壞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