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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其余就是京城东北处的五丈河以及京城西北处的金水河。

从此处赶往蔡京的府上,延裕与金三一路欣赏着人口密集,物业繁华的汴梁,又看着沿街嬉戏的幼童,两鬓花白的吹糖人的老人,放眼所见,到处都是青楼花阁,绣户珠帘,雕饰华丽的轿车,争相停放在大街旁,名贵矫健的骏马纵情奔驰在御街之上,镶金叠翠耀人眼目,罗袖衣裳令人眼花缭乱。

桥上不乏有美人的笑语和管弦之音,那说书人的声音即便是从店门口路过,也听得一清二楚。里面不时爆发出一道道喝彩的声音。奇淫技巧的杂技也迎合着汴梁人们的口味,奢侈享受的生活,令汴梁人们忘记了燕云十六州及西夏的虎视眈眈。

越过太师府桥之后,西门庆与金三已经抵达蔡京府邸前,那威武雄壮的石狮,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门楼,令人眼前一亮。而这府门前十几个执刀护卫,则让人心生敬畏。

西未等西门庆走上前去,那领头的护卫立刻喊道:“此乃太师府邸,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西门庆抱拳道了句:“这位大哥,在下从阳谷县而来,受蔡敏德蔡大人所托,带封家信给太师,烦请通报一二。”

西门庆话一说完,悄悄从怀里摸出五两银子,递给此人,这人接了信,有光明正大的掂量了一下手中五两银子,这才轻轻说道:“既然是公子所托,那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这护卫奔了出来,冲着西门庆说道:“走吧,太师有请。”

路上这汉子又冲着西门庆说道:“今日乃是休浴日,太师恰在府上,要是你明日来,肯定见不到太师。”

西门庆微微一笑道:“这就叫做无巧不成书吧。”

穿过一道道长廊,设计精巧的园林之后,西门庆被人带至后院一个充满书香味的房间,只见一个不怒自威,年纪约莫在五六十岁的老人坐在椅子上,瞧见西门庆便问道:“你就是老五口中所说的西门庆了?”

西门庆拱手道:“草民西门庆见过太师。”

蔡京点了点头,从桌案后走了上来,又坐在一边,抿了一口茶水。不紧不慢的冲着西门庆说道:“老五在信中将那武都头的事情都陈述清楚了,这件事情最终要落在东平府府尹陈文昭的手里。”

西门庆静静的听着,只见蔡京继续说道:“陈文昭早先时候,曾经拜在老夫门下,这是没有错的,只是这些年来,并无走动,所以这件事情并不好办。而且你抛弃万贯家财义救武松的事情,已经传的天下皆知,在这风口浪尖,老夫如何敢为武松开罪呢?”

听得蔡京这番话,西门庆大惊失色,这,这到底该怎么办?

之前自己曾经想过这件事情的危害,可没想到事情竟然这般严重,这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散播流言的,自己竟然一点迹象也不清楚。

情急之下,西门庆说道:“太师一向爱民如子,竭诚尽节,此事落到现在,草民不敢祈求太师饶恕武松死罪,但凡留下一条命在,在下也会感激太师大恩大德。”

蔡京眯着眼睛,皱着眉头说道:“本官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你与吾儿关系匪浅,冲着这一点,本官也会成全你小孟尝之名号。”

未等西门庆说话,蔡京又说道:“这样吧,待老夫明日寻人问问清楚,此事若有回旋之余地,一切就好说了。”

西门庆惊喜道:“多谢太师。”

趁着蔡京抿茶的功夫,西门庆暗暗想到,历史上高俅与蔡京之间并不和,而自己今夜就要与高衙内相聚与丰乐楼,去又会李师师。

按照水浒中的剧情,李师师乃是赵佶的情人,倘若高衙内在幽会李师师的时候,恰巧被赵佶遇上,那么场面一定精彩纷呈,只要自己帮助蔡京,教训了高衙内,那么就是间接惩治了高俅。如此一来的话,说不定蔡京会在武松的事情上通融一二。

想清楚这些,西门庆拱手道:“草民尚且还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蔡京放下茶杯,缓缓说道:“有事不妨说来。”

西门庆清了清嗓说道:“听说那高太尉经常出言得罪太师。”

蔡京叹了一口气说道:“那高俅承蒙陛下看重,经常出言不逊,顶撞本官,这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西门庆说道:“却是在酒桌上听以人说起,其实今日在下与高太尉之子约好去丰乐楼,拜会李师师。”

听得西门庆这番话,蔡京惊得站了起来说道:“你所言当真。”

西门庆点头道:“岂敢诓骗太师。”

蔡京缕着胡须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知晓了什么?”

西门庆轻声说道:“在下听人说圣人经常微服私巡。”

蔡京一愣问道:“如此机密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西门庆不慌不忙的说道:“却是从李师师丫鬟嘴里听来的。”

蔡京不容有疑道:“今夜圣人将微服私巡,约莫待两炷香的时间,你可莫要错过。”

西门庆点头道:“请太师放心,明日朝堂上太师定可大杀四方,以报心头之狠。”

蔡京眯着眼睛,看着西门庆既没有应承,也没有否认。不过不得不说这小子聪慧之极,竟然想出了这样一个的计策,倘若今夜那高衙内果真撞见圣人,那么就有好戏看了。

蔡京在心里念叨着,高俅呀高俅,你一定想不到终有一日会撞在老夫手里吧。

这番话说完之后,两人又说了一些闲话,西门庆便奔出了蔡京府邸,带着金三返回到客栈。

约莫到了黄昏的时候,高衙内果真带着三五个奴仆如约来到客栈,两人调侃几句之后,便浩浩荡荡的奔赴丰乐楼。

丰乐楼以前唤作白矾楼,乃是汴梁数一数二的豪华酒楼,临到丰乐楼之前,西门庆看着五座楼高耸相对,各楼之间又有飞桥与栏杆相接,每一个瓦垄之上,又悬挂着一盏莲花灯,珍珠门帘,锦绣门楣,在明亮的灯光闪耀下气势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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