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吗?”楚江月失望道。
秦舒接道:“等会儿我找个护士来学,之后就能给小月治疗。”
陈东点点头。
其实如果是他亲自出手,就只需要一个星期即可。
但是楚江月这么傲,就让她吃点苦头。
果然,她满脸痛苦之色:“那我还要头痛三个月吗?不要不要。”
秦舒于心不忍,望着陈东:“你有法子帮她缓解疼痛吗?”
陈东摇了摇头:“治疗拖得晚了,错过最佳治疗期就是这样,我早就提醒过她,可是她不听。”
就算没有自己出手,但只要在治疗期以内,治疗时间就能缩短,减少疼痛时间。
“呸!你那算什么提醒?!”楚江月恨恨道:“你要真想提醒我,就该在手术结束之后,你压根就是故意的!”
陈东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为什么要故意?你头痛是手术之后好几天的事情吧?”
“那又怎么样?!”
“唉,齐老三那次,是你治疗期的最佳时间,我提醒你,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就不能多提醒我几次?就不能好好跟我说!”
“我还要怎么跟你好好说?你都要动手打我,我还能说什么?”陈东翻了个白眼。
“我打你,我为什么打你?还不是你骂我?”
“我骂你?”陈东睁大眼睛:“我骂你什么了?”
“你说我脑子里有病没治好!”
“难道我说错了?!”
楚江月面色大变,反手拿过枕头朝着陈东身上狠狠砸去!
陈东一把接过枕头,随手扔在一旁。
楚江月不解气,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陈东的头上扔来!
“小月!”
秦舒厉声喝道。
只听“啪”的一声,茶杯砸中白墙,碎裂开来,茶水撒了一地。
楚江月还想抓茶壶,被秦舒拦住。
“小月!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我,”楚江月一想到晚上又要头痛,难过的哭了出来:“我头痛的时候,有多难受?他明明知道不能错过治疗期,为什么不好好跟我说?”
秦舒柔声安慰道:“就算在治疗期,说不定也要治疗很久。”
“如果在治疗期,也需要治疗三个月吗?”
楚江月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
秦舒不住朝陈东打眼色。
陈东只能“嗯”了一声。
谁知楚江月被头痛折磨的狠了,无处发泄,此刻一想到要治疗三月,就觉得又难受又愤怒。
“嗯嗯嗯,你就会嗯!连句肯定的话也不会说吗!”
秦舒没想到她这次这么无理,脸色一变。
果然,陈东冷笑道:“实话告诉你,如果在治疗期,只需治疗一月半就能好,现在却需三个月!哼哼,要不是看在我老婆的面子上,我根本不会管你!能三个月治好,你就偷笑吧!”
“啪!”
茶壶被楚江月甩了过去,撞在墙上,怒不可遏道:“你滚!你滚!谁要你治!我家里有的是钱,遍寻世界名医,难道还治不好一个头痛么?谁要你犯贱管我?”
陈东冷笑连连。
“小月!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秦舒呵斥住楚江月:“你要这样,我也不管你了!”
“阿舒……”楚江月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自己好好反省!”
秦舒拉住陈东出了病房,朝他满脸歉意的说道:“对不起,你别生气,我代她跟你道歉,这次的事情全是你的功劳,等她病好了,我非让她跟你好好认错。”
陈东摇了摇头:“不必了。”
他不愿在楚江月的话题上过多纠缠,转口问道:
“你下班有事吗?一起吃个饭吧。”
秦舒看着陈东充满希冀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晚饭约了人。”
“这样吗,”陈东有些叹息道:“你约了谁?”
秦舒的眼神微微闪躲,随口说:“没谁。”
陈东见她连约谁都不愿意说,只好无奈道:“那我反正没事,现在离下班还有四十多分钟,要不我陪你待会儿?”
“不用了!”
秦舒马上说道。
陈东一怔,随即有些尴尬:“好吧。”
秦舒不自觉拉住他的胳膊,歉然道:“你没什么事就赶快回家吧,上班时间不能留你说话。”
“就静静的陪着你也不行吗?”陈东自嘲一笑:“家?我哪里还有家?”
秦舒一愣,随即非常抱歉道:“我口不择言,再说了。”
她脸色微红,侧过了头:“咱们只是暂时分开,过得一阵……”
陈东双眼一亮:“过多久我能回来?”
“等过阵再说吧,我还有好些事情没想明白,你快走吧,我该工作了。”
她推了推陈东,让陈东离开。
陈东只能无奈的离开医院,秦舒说自己有些事没想明白,所以要分居。
到底是什么事情,非得分居去想?
要说她想离婚,倒也不像,那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难道就不能跟自己说吗?
陈东现在深深的明白了“女人心海底针”这六个字。
正思量间,鼻中闻到一股香气。
抬头看见是一个老大爷推着馄饨车,刚出摊。
陈东要了两碗馄饨喝完,这才走到出租车前。
伸手摸兜拿车钥匙。
谁知摸了半天,都没摸到钥匙。
车钥匙不见了。
陈东赶紧返回馄饨摊找。
那老大爷问他:“小伙子,你在找什么?”
“我车钥匙不见了。”
老大爷帮着找了找,摇头道:“没有,我也没见。”
陈东点点头,心想应该是落在医院了,赶忙返身回去找。
正值下班时间,医院门口人很多。
陈东远远看见一辆熟悉的黑色跑车。
那不是宇文舟的车吗?!
陈东面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正要快步上前,就见一道靓丽的身影,秦舒穿着红裙,化了一个很精致的妆容,和方才的淡妆截然相反,走到车前。
陈东的脚步顿住了。
只见宇文舟手捧一大束玫瑰下车,满脸笑容的将玫瑰递给秦舒,秦舒微微一笑,就收下了玫瑰!
一阵彻骨的寒意将陈东包围。
他如坠冰窟,只觉全身发抖,呆呆站在原地,双脚像是注铅一般,竟然挪动不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