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無語道:“你才學了最簡單的兩種而已!後面還有十種呢,不過。”
他摸著下巴說道:“我也很好奇,這才一天時間,你竟然完全掌握了我給你的圖?”
黎小煙拉了一下眼皮,笑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師傅晚安!”
看著黎小煙走進臥室,陳東也打了個哈欠,關上了房間的門。
……
日上三竿,陳東悠然轉醒。
去朱雀堂晃了一圈,李麻子已經上崗。
趙子祥繼續打理朱雀堂正常事務,見陳東來了,跟他做了一些彙報。
陳東也懶得仔細聽,大致瞭解之後,就點了點頭。
“師傅。”
黎小煙中午吃完飯,趁著上班前的空檔閒下來,朝陳東擠眉弄眼的招手。
陳東想起她昨日說學會了那兩幅脈絡圖。
只見黎小煙身前放著一個草扎人。
草扎人乾乾淨淨的。
黎小煙拿出銀針來,笑道:“師傅,我現在就演示給你看。”
陳東見她手法略微生澀,但認穴奇準,而且下針果斷,一氣呵成。
他不由撫掌笑道:“你倒是個學醫的好材料。”
黎小煙嘻嘻一笑,眼中洋溢著些許得意之色。
陳東微微一笑,指了指斜對面病房說道:“那邊只有三個人,你說說哪個可用天門三針醫治?”
黎小煙睜大眼睛瞅了一會兒,隨後有些猶豫的指著一個婦人說道:“她吧?”
陳東笑道:“你要確定。”
黎小煙咬著嘴唇,重重點頭:“我確定啦。”
誰知陳東卻搖搖頭。
黎小煙趕緊指著另一個小孩子說道:“那一定是他!”
陳東還是搖頭。
黎小煙失落道:“那肯定就是剩下那個了。”
“你確定嗎?”
“還能有別人嗎?”
陳東搖搖頭:“我只是問你這三個人,那個可以用天門三針醫治,我卻沒說這三人中,一定有可以使用天門三針醫治的對象啊!”
黎小煙一怔。
呆呆杵了半晌,才臉色燒紅道:“師傅!你耍我!”
“我可沒耍你,這認穴下針你都會了,但判斷病症卻還差得遠呢。”
黎小煙臉上粉紅一片,捏著一腳,嘟嘴說道:“師傅。”
“嗯。”
“好吧,再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能掌握!”
“唉,”陳東嘆了口氣,無奈道:“我並不要求你多久學會,但切記,一定要熟練用心,做到萬無一失。”
“知道了,師傅!”
留下黎小煙一個人學習,他慢慢踱步出去。
手機突然響起。
是秦舒的來電。
“老婆。”
“陳東,你現在忙嗎?”
“不忙!”陳東非常高興:“找我有事?”
“嗯,也不是我有事,就是你能來康仁醫院一趟嗎?”
半個小時後,陳東到了康仁醫院。
秦舒面上略帶憂色,眼神朦朧,看上去似乎昨夜沒有休息好。
陳東關切的問道:“老婆,你沒休息好嗎?”
秦舒微微點頭:“昨晚一直在醫院陪小月。”
“楚江月?不是有陪護嗎?”
“唉,她老說自己晚上頭痛欲裂,但是白天又檢查不出任何症狀,所以昨夜我就留在這裡陪她,順便給她做檢查。”
陳東心下了然,上次他只是隔空輸送了兩道勁力,打開楚江月腦中堵塞的經絡,但並未根治。
他上次也跟楚江月提及過,但對方並未相信他。
秦舒小心問道:“我就是想問問你,那個老大夫給你說過法子嗎?像這種情況,算不算後遺症?”
原來秦舒叫自己過來,就是為了楚江月的事情。
看著老婆疲憊的面容,昨夜肯定沒睡好!
楚江月這個小娘皮,對自己兇的不行,還害老婆為她操心。
自己其實有點不想管她,只是倘若自己不出手,只怕還要麻煩老婆。
陳東在心底嘆了口氣,說道:“談不上後遺症,上次並未根治而已,後續還需要一套醫療手法。”
“那真是太好了!”
秦舒滿臉喜色,鬆了一口氣。
陳東跟著秦舒走進VIP病房。
楚江月躺在床上,眼圈帶著點黑,臉色蒼白,顯然逐日的夜間頭痛,將她折磨的夠嗆。
秦舒輕輕拍了拍楚江月,說道:“小月,睡著了嗎?”
楚江月睜開朦朦朧朧的眼睛,看見秦舒後,擠出一個疲倦的笑容來:“小舒,你沒去休息嗎?昨晚你好累吧。”
秦舒微微一笑,側身讓陳東站在前面。
“陳東來了,他有辦法可以緩解你的頭痛。”
楚江月皺起眉頭,厭惡的轉過頭去:“不要不要,我不要這個破司機治我。”
秦舒皺眉道:“小月!你不要太任性,陳東他受一個老大夫的教導,只有他才可以緩解你的病痛。”
“我不,我堅決不要他治。”
秦舒深吸一口氣,十分歉然的看了一眼陳東。
“小月,你忘了上次齊老三的病是誰的功勞?”
“當然是你!”
“不是我!”秦舒拉住陳東的胳膊,“是他!”
秦舒十分歉然的看了一眼陳東,朝楚江月輕聲呵斥道:“你快跟陳東道歉,他可是專門為治療你趕來的!難道他不忙嗎?你再這樣,我可不管你了。”
楚江月這才轉過頭來,心不甘情不願道:“好吧,既然你說是那個老大夫的法子,那我就試試,哼,反正我不是這小子治好的。”
秦舒搖了搖頭,對陳東歉然道:“你別跟小月一般計較。”
陳東點點頭,這小丫頭片子,嬌生慣養,刁蠻任性,一向看不起自己,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不然還不得把自己氣死?
陳東伸出十指,放在楚江月的頭上,三指在穴位上用力,然後進行擠壓和按摩。
楚江月漸漸閉上眼睛,按了有兩分鐘,她就忍不住說道:“這是那老大夫教的手法?也太舒服了吧!”
陳東收回了手,說道:“一天一次,這麼按兩分鐘,時間越久,晚上的頭痛就會越輕,直到徹底治好。”
楚江月問道:“需要多久可以徹底好?”
楚江月臉上掛著希冀之色,不知不覺間,已經開始相信陳東的法子,能治好她了。
陳東看著她,說道:“三個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