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個洗手間,你倆慢慢吃”,唐糖飲料喝多了,又喝了兩碗湯,此時十分脹肚子,還想上廁所。
唐糖上完廁所出來,將手伸到水龍頭下,嘩嘩的水聲沖刷著白嫩的小手,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整理整理自己的髮型。
剛吃完東西,口紅已經被擦掉了,只留下很淡的顏色與原本的唇色相融合,泛著水光,看起來粉嘟嘟的。
唐糖低著頭想事情,出門右轉正好撞進一個堅實硬朗的胸膛,下意識就道歉,“對不起”,揉了揉發痛的鼻尖,這人的胸膛怎麼這麼硬,這要不是真鼻子都得撞歪。
面前的人並沒有讓開位置,唐糖往旁邊移一步準備走開,結果被那人再一次擋了道,“不認得我了?”
聽到這話,唐糖才抬頭認真打探著他的臉,大腦神經一下緊繃起來,熟悉的氣息拉動著回憶,“你你你,是那個鴨子”,說完才覺得有些不妥,但她潛意識裡就是這麼認為的。
兩人間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唐糖試圖轉移自己的視線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陳澤蘅身形一頓,顯然沒有料到她開口會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她的誤會這麼深,“我叫陳澤蘅,有正經工作”。
“明白明白,大家都懂”,她一臉客氣的假笑,好想離開,並不想過多回憶那晚的事,就當是自己花錢買了個教訓。
對,就是教訓,好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顯然她並沒有懂,不懂裝懂,還一副很怕自己的樣子,眼睛都沒有正眼看過自己,看著她那樣感覺快鑽進地洞了,怕自己賴上她?
“我看你不是很明白,我得為自己澄清一下,至於上次的事,具體情況是你強迫我,你不會不想負責吧”,男人微微彎腰,強行與她視線齊平。
四目相對
他的眼睛好像能攝人心魄,讓人陷入黑色的深淵。
唐糖這次注意到他的絕世美顏,這男人長得真好看,再疊加上他老師身份,忽然抬手按住自己心臟的位置,別跳那麼快,一會兒被聽見了。
“嘿嘿,露水情緣”,她給了錢的呀,怎麼能說是強迫呢。唐糖聽不下去了也待不下去了,趁他不注意快速逃走。
什麼情況,真是自己拉著別人去酒店,奪走了他的貞潔,唐糖拍了拍自己的臉,簡直不敢想自己居然是一個吃幹抹淨就不認賬的渣女。
陳澤蘅看著她的背影,笑著搖搖頭,那天也是他循規蹈矩的人生中最瘋狂的一次。露水情緣,有意思。
突然煩躁地嘆了一口氣,嘴裡小聲唸叨,“還沒問你叫什麼呢”,下次會再見面的吧?
唐糖站在包間門口緩了一會兒,等臉沒那麼紅,心跳沒那麼快才進去。
“怎麼去了這麼久,菜都快吃完了”,葉思洛看著她進來。
“上廁所人多,等了一會兒”。
“對了,我回老家之前辭去了投行的工作,我想開個花店”
“可以啊,之前你投行的工作太辛苦了,你也喝不了酒,那段時間瘦成那樣我們都很擔心你”,葉思洛語氣裡帶著心疼。
“姐入股當股東”,秦舒一向財大氣粗。
“我想這幾天先看看市場,找一個合適的店鋪租下,一邊裝修一邊去學習花藝課”。
“大力支持,到時候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兩姐妹可是給足了唐糖足夠的勇氣。
“那就提前祝我們唐老闆發大財,生意興隆”,葉思洛舉起飲料杯,三人的杯子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
秦舒去買單時,被告知單已經買過了,轉頭問唐糖,“你剛才出來上廁所把單買了?”
“沒有啊?”
“思洛買的?”
葉思洛搖搖頭,秦舒反問服務員,“買單的人是男的還是女的,他還在這裡嗎?”
“是一個男士,買完單就走了”
問了好像又沒問,還是不知道是誰,管他呢,又蹭了一頓飯。
唐糖下意識就想到那個男人,陳澤蘅,哪個澤,哪個蘅,是他買的嗎?
應該不是吧,非親非故的,估計是秦舒哪個有錢的朋友。
三人不再糾結是誰買的,各自吃飽喝足,滿意地回到家。
“她最近很忙嗎”
馮柯看著靠坐在病床上翻看著財經雜誌的男人,心裡默默吐槽,你直接說想她不就好了嗎?
馮柯把一切都看得透透的,“你是不是想夫人了?”
“你不會說話可以閉嘴,那個男的還有去騷擾嗎?”
“沒有”
“嗯,還是別掉以輕心”
“你這麼關心夫人,緊張她,該不會喜歡上了吧?”
“她是我滕馳的妻子,代表的是滕家的顏面,照顧不好說出去有損滕家的臉面”
馮柯跟在他身邊這幾年,其實早已經瞭解他了,以前貼上來的女人他恨不得將別人扔進河裡,就嘴硬吧。
正看著雜誌的男人,其實已經很久沒有翻頁了,視線定格在雜誌上,但心思已經飄遠了。
馮柯,慢慢靠近,也坐在床邊,“其實我有一個辦法,讓你可以日日夜夜見到夫人”
滕馳覷了他一眼,默不作聲。
馮柯心裡愜意偷笑,就裝吧,“不感興趣就算了,我自作多情了~”,聲調拉得好長。
“嘖,有話快說”,說完伸腳踢了他一下,讓他的屁股離開自己潔白的床單。
“出院,和夫人住在一起”
“你大腦欠發育?”一旦出院,很多事情就容易暴露,和她住在一起甚至會給她帶來麻煩。
要不怎麼說你木楞呢,這話馮柯當然不敢說出口,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你生命體徵穩定,讓醫生開個證明,你就回家修養,然後配備家庭醫生就好,然後找個藉口讓夫人搬來和你一起住,這你倆不就同居了嗎”
不知為何,聽到他的對策,竟有些期待和那女人同居的日子。
可是為什麼要去打破別人平靜安寧的生活,讓一個有著正常社交,正常生活的人和一個“植物人”住在一起。
見老闆陷入了沉思,馮柯繼續追問,“我這個方法怎麼樣,我是不是很聰明?”
“我看你是傻子,滾,我要睡覺了”
“哼”,有些人就是活該一輩子單身,跟在他身邊這些年了,好不容易看見了一些愛情的苗頭,結果還是這種榆木腦袋。
滕馳將被子拉到額頭,眼不見心不煩,煩什麼,他也不知道。
學校正進行緊張的期末考試,可就在所有師生都小心翼翼的一天,迎來了教育局以及公安局的人來到了學校教導處辦公室。
“怎麼回事啊,我看各大領導都進了教務處辦公室”
“不知道,但我聽我教育局的朋友說昨晚教育局接到舉報信,說……”
“說什麼”
辦公室的老師在考試結束的嫌隙開始八卦,葉思洛從不參與這三種討論,也不評頭論足。外面是是非非,她不想惹禍上身。
可是難免禍事自己找到自己。
辦公室的老師還沒說完,就接受到消息,【不允許對今天的事進行八卦猜忌,甚至傳播,不論是教職工還是學生都將一視同仁,進行處理】
不發這個通告還好,一發大家可就更加瘋狂的猜忌。
“說什麼,方老師怎麼不說了”
方堃做了個封嘴的手勢,他也只是個吃瓜的人,並不想惹禍上身,話一齣口,一傳十十傳百,自己就成了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