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一起吃吧。”沈之灵说完,转身往餐厅走去。
餐桌上摆着一个可爱的小蛋糕,是沈之灵最喜欢的口味。
她打开盒子,切了一块:“大哥,这块先给你。”
沈之衍接过,坐了下来。
温明婳没想着沈之灵会给自己切,就等着她切好,自己再上去切一块吃吃。
这家蛋糕店的蛋糕真的非常的好吃,她记得上一世,她要吃都是贺庭排队去买的,花个两三个小时。
那时候,她以为贺庭对自己是真爱。
这一世,她看清了贺庭的真面目,准备和他决裂,但蛋糕的美味还是抵挡不了。
“这块给你。”沈之灵切好了一块,表情僵硬,语气也和她大哥似的,硬邦邦的。
“谢谢妹妹。”温明婳喜出望外,赶紧接了过来:“老公,妹妹对我真好。”
听着温明婳的夹子音,沈之灵嘶了一声:“你能不能别这么装。”
温明婳哈哈大笑了两声:“我还能更夹。”
“我看你是真烦人。”沈之灵给自己切了一块后,坐在了沈之衍的边上。
“有力气回嘴了,说明状态还行。”
温明婳说完,吃了一口蛋糕,甜而不腻,入口即化,真的是人间美味。
沈之灵拿着叉子的手突然顿了一下,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温明婳这是在活跃气氛,想要逗自己开心。
吃完蛋糕后,沈之衍上楼去了书房。
正好,心理医生打了电话过来。
“沈先生,太太最近状态还好吗?”王医生拿着本子和笔,小心翼翼的问道。
“还可以。”沈之衍斟酌了一下,说道:“如果不是知道她之前的性格,我会觉得她现在很正常,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但就是有了前后的对比,让我忐忑。”
“沈先生,我知道您的担心,您是怕这性格转变的太多,到时候犯起病来更严重,对不对?”王医生问。
“是的。”沈之衍回答。
“沈先生,精神分裂的人,最容易出现一种症状,就是出现幻听,太太最近有这种情况吗?”王医生又问。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平日里我也不在家。”
“那注意力,社交能力这些呢?有没有异常的?”
“这些都还好。”沈之衍想起上次温明婳在宴会上的表现,除了对贺庭的态度有了360度大转变,其他的都很正常。
“太太这个可能是不典型精神分裂,或许我们可以借助药物控制。”王医生以前就遇到过这种情况,看起来很正常的一个人,突然就疯了。
“让我考虑考虑。”沈之衍内心还是不想要让温明婳吃药的。
他之前查过关于精神分裂的资料,吃了药不管是对身体还是大脑都是有损伤的。
沈之衍打完电话后,便开始居家办公。
大卫的事情解决后,沈之灵在家哭了一天后,又睡了一天,终于愿意回去上学了。
“之灵,你这几天都在家干嘛呢?”吃午饭的时候,沈之灵和闺蜜们凑到了一起。
“没什么,就是累了想休息一下。”沈之灵支支吾吾的,不想把大卫是渣男这件事往外说,太丢脸了。
“对了,你那天说讨厌你嫂子,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要不要玩玩?”其中一个,染着黄头发,带着一个耳钉的女孩,压低了声音。
“什么?”沈之灵其实没有那么的想要欺负温明婳了。
“我记得你快要生日了吧,到时候生日宴上……”女孩凑在她耳边,叽叽咕咕的讲了一堆。
沈之灵听完后,有些犹豫。
“想啥呢,你忘记她之前对你做的那些事情了啊。”
沈之灵之前经常吐槽温明婳,身边的朋友都是知道的,也都很讨厌她这个嫂子。
“你哥那么帅,那么有钱,娶了她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你们让我想想。”
……
另一边,温明婳知道沈之灵要生日了,也在策划着,要给她一个惊喜。
她找了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出门去商场逛街。
沈之灵已经十八岁了,按照沈家的这种家室,成人礼肯定是很隆重的,挑礼物要更用心一些。
她逛了珠宝店,又去逛了奢侈品店……
就在她累了,坐下休息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太太,您现在有空吗?”管家在那头着急的开口。
“你说。”温明婳大口的吸了一口奶茶。
“二少爷和别人打架,现在在警局。”管家本来是给大少爷打电话的,但是大少爷正好出差了。
现在在飞机上,电话也没打通。
他只能试着给温明婳打电话。
“打架?”温明婳一口奶茶咽下去:“他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打架?”
“二少爷是小孩子心性。”管家从小看着他们长大,下意识的为沈之楠讲话。
“嗯,我知道了,你把地址发我,我现在过去。”温明婳站起来,往点外走去。
听到太太这么痛快的应下来,管家还有些诧异,过了好几秒才开口:“好的好的,麻烦太太了。”
“不麻烦,都是一家人。”
挂了电话后,管家愣在了原处。
都是一家人。
这句话他竟然从太太的嘴里听到了,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真是让人感动。
二十分钟后。
温明婳出现在了警局。
接待她的是一个年轻的警察,手里拿着笔和文件。
“你好,我是沈之楠的家属。”温明婳态度很好的说道。
“在那边。”警察侧了侧头,往里面看去。
温明婳的目光很快就锁定了沈之楠。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皮衣,一脸戾气的坐在角落,那表情看起来就像是混混一般。
看着他脸上的伤痕,温明婳的太阳穴不由得跳了跳。
她大步的走过去。
沈之楠看到有人走近,抬了抬头,发现是温明婳。
语气不善:“你来做什么?”
温明婳站在了他的面前:“我记得你哥从小就给你请了散打教练,怎么还被打成这样。”
“我是赢的那个。”沈之楠听了温明婳的话,不服的回答。
正说着,边上的小门打开了,里面传来了嚷嚷声:“我要告他,他把我打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