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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寒江雪得承认自己慌了,都没有顾上去找东西,就直接上手去拍打还没有烧起来的火星子,将她的手烧出了好几个火泡来。

一边拍打着灭火的同时她还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没看到你,你给我吓一跳,烛台这才掉了下来,我这就,这就帮您把火给灭了…”

拍打着毯子上面的小火,就不免要隔着衣服碰到他的某些敏感处,莳离捏紧了手,恨不能一拳头上去把她的脑子都给捶开…..

这特么的把毯子丢开不就成了么?

你在我腿上扒拉啥呢??

莳离越想越气,但是看着她就这么赤手的拍打着,不太好责备她。

只见他一个上手将她的手腕捏住,另外一只手将毯子往地上一扔,危机就这么解除了。

他将她的掌心翻开一看,看着上面被烧红的皮肤和水泡,眼底并没有什么怜惜之意,只是问她:“这怪谁?”

“怪我,怪我自己没看到你,我这就下去处理一下,免得弄脏了你的衣服。”

其实她也是疼的。

但是有长辈或者丈夫心疼的女子才有资格喊疼,寒江雪觉得自己此刻若是在她的面前喊疼,八成只会得到矫情两个字!

寒江雪向来理智至上,从来不会将情绪花费在不该花的事情上面。

他其实是有些意外她会把责任全部都揽在自己头上的。

明明看起来也是一个柔柔弱弱需要呵护的女子啊。

虽然光线不是很明亮,但是他还是能够看到她掌心的肌肤又嫩又白,手指又细又长,原是一双很漂亮的手,火星子在她手上所燎起来的水泡破坏了整体的美感,让他心底觉得有些可惜。

可惜之余他生了半丝恻隐之心。

他放开她的手,薄唇吐出一句嫌弃她的话来:“笨手笨脚的,下去吧…”

下去?

她愣了一瞬,眼底闪过诧异之色,有些犹犹豫豫的问:“王爷,您这个下去的意思是不需要我再过来伺候您了吗?”

他斜着眼睛看她,并没有直面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语气悠悠:“第一天叫伺候就烧了本王的毯子,莫不是心底有怨气?”

他以为她是故意的。

他以为她的心底是在怨他早上让她白白的冻了那么久,便是现在她的手腕都是冰凉的,方才他握住的瞬间,还以为是一块冰。

“没有没有,王爷您这说的哪里话,咱们现在是夫妻,妻子照顾丈夫应该的嘛?”

这句话换一个说法就是我这么一个正常人照顾你一个残疾,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嘛?

不过她不敢,怕他一个用力把自己这可怜的手腕子给捏断了。

“不怨本王叫你冻了那许久?”

怨啊…

怎么不怨呢?

但是今天的寒江雪没有资格去怨,来日他再换个心境来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答案就变了。

“不怨的,只是还请王爷不要怪罪我把你的毯子烧了就好,我瞧着那毯子价值不菲的样子,我没钱赔的…”

听到她可怜兮兮的说没钱赔,他觉得她过分的单纯了。

但是他莫名喜欢把身边的人或事都掌控在自己的手心里面,此刻他就很喜欢这种把她算计的团团转的感觉。

或许今天的寒江雪还不知道他让她过来伺候自己早起,也是算计的一环。。

两个月前就已经有人来探他的腿恢复的如何了,昨夜她又试探性的触摸过自己的腿,他觉得她应该是想要知道些什么吧。

此刻的他很想知道她若是知道了他的腿其实是好的,会不会把这个秘密给散布出去…

此刻他看着她的目光里面多含算计,见她眼底承载着手被伤了之后的痛苦,他大慈大悲的放过了她:“再多让你伺候几次,本网怕你烧了本王的卧房,等你手脚利索了,再过来伺候吧…”

呼…

寒江雪松了一口气。

能得几天时间去喘息也是好的。

其实她倒不是怕给他端茶倒水伺候他,但是每每和他独处的时候,他的气息总莫名压抑,她觉得自己在他的跟前是喘不过来气的、

寒江雪从卧房里面出来的时候,眉头皱的极紧,眼底也显了些痛苦来,手上还拿着被烧了好几个大洞的毯子。

回到梧桐殿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起来。

元曲问她发生了什么她也不好说,难道要说自己拿一把火烧了王爷的裆?

想到这儿她觉得自己若真的这么说了,传扬了出去,那王爷八成要把自己给整死。

元曲似乎是个水做的人儿,在看到主子掌心的燎泡和烧坏的皮肉之时,她红了眼眶的同时大颗的泪珠就滚了下来,跪在寒江雪休息的软榻下面,抽抽噎噎的给她上药:“王妃,这可怎么好?这王爷待您也太刻薄了,您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好了,不哭了,火烧在我的手上,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啊…”

“那以后可怎么办?您才嫁来第二天啊,从前在将军府的时候,日子虽过的清贫,至少不会受这等罪…”

元曲一边抽噎的哭着,一边替寒江雪心疼,这架势好像恨不能自己替主子受这些罪似的。

“好了好了,没事,左右也不过几天就好了。趁着这两日那王爷不发难,我好好的休息休息…”

说话间元屏带着端着早膳的下人来了。

闻着喷香的早膳,寒江雪觉得自己总算是活了过来,其实先前时候在那门口等了那许久,她有一阵儿差点都晕了过去。

不过好在她咬着牙挺了过来。

一早折腾了那许久,再加之昨天晚上没怎么休息好,用过了早膳的寒江雪爬到了床上睡了个回笼觉。

这一觉她睡的时间极久,久到日暮黄昏的时候才悠悠的醒了过来…

想来今天的日头不错,此刻夕阳昏黄的光芒透过半开的窗楠撒了进来,床边垂下的纱帐像是镀了金一样,晃了她的眼。

身子得了一天的休息,手上的伤痛便被无限的放大了。

她看着自己被包成猪蹄的手,目光微沉,脑子里面也不知道在转动什么了不起的念头。

其实她是在回想,当时她太着急了,没有注意到他的腿到底是什么样子。如今她这仔细的一个回想,总觉得这其中似乎有蹊跷啊。。。

又看了看床榻四周垂着的纱帐、、

她喃喃低语:“从他将铃铛弄响,到我进那间房,我并没有耽误太久的时间,当时的他为什么不在床上,衣服还穿戴整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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