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的一隻腳都邁進來了,也不知道是往裡走呢,還是該轉身溜出去?
權蓁已經看見她了:“送進來。”
秀秀低著頭送進來:“權律,沒加糖沒加奶。”
“嗯。”她抿了一口,苦的天靈蓋都要被掀開了:“有勞。”
秀秀送了咖啡就出去了,嚴瑾趁機沒有回答,找了個藉口就出去了。
他不回答,權蓁也知道。
他們倆的感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慢慢消磨沒了。
可能是不同的三觀,對人對事件不同的認知。
到現在沒分手,一方面是嚴瑾死活不同意,因為她能給他賺錢。
另一方面呢,嚴瑾不肯分手,權蓁也沒堅持。
反正,她也沒有更好的人選,對於嚴瑾,愛情沒了,但至少對彼此是熟悉的。
她現在對愛情不抱什麼希望,沒時間也懶得換新人。
想想當初,她和嚴瑾還是有如膠似漆的時候,那麼愛過也會變得寡淡無味,再找新的,還是會有淡的一天。
索性,就這樣吧。
一杯咖啡沒喝完,工作又來了,堆積如山的卷宗要看,中午只吃了一盒油雞飯,忙的腳打跌。
好容易得空吃了根冷飲,累的太陽穴跳的突突的,順便叫來秀秀,讓她去附近商場買點禮物。
“那個什麼牌子,出了個新系列,絲巾,裙子,還有絲巾扣,都買下來。”她把卡遞給秀秀:“再買點中老年男人喜歡的東西。”
秀秀想了想:“香菸還是酒?”
“吸菸有害健康。”權蓁說:“要不就保健品吧。”
“海狗油?”
權蓁笑了:“你看著買。”
秀秀拿著卡走了,快下班的時候大包小包地回來,嚴瑾也跟著進來。
秀秀剛把禮物放在地上,嚴瑾急匆匆地對權蓁說:“快跟我走。”
“怎麼?”
“去奔個喪。”嚴瑾把權蓁拉起來,上下打量她一番:“你真行,你這有黑色的衣服嗎?”
權蓁瞧瞧他,怪不得他換了一身黑色的西裝,口袋上還插了一塊白手帕。
權蓁看著地上的禮物,這是準備晚上去嚴瑾家裡給他父母的。
“晚上不去你家了?”
“不了不了,哪有時間?”嚴瑾推權蓁進裡間:“換一套黑色的。”
不知道誰死了,搞的嚴瑾這麼緊張,不用說對方一定大富大貴。
在去奔喪的路上,嚴瑾跟她解釋:“蘇家,就是萬昌製藥的,他家大兒子去世了。”
蘇家大名鼎鼎,權蓁不認識,但嚴瑾跟上流社會的人接觸緊密,一點風吹草動他都知道。
權蓁說:“那你叫我去幹嘛?”
“他家大兒子一死,老爺子的遺囑是不是要改?如果我們能成為萬昌的法律顧問,背靠大樹好陰涼啊。”
“萬昌的法律顧問不是鄒律的團隊?”
“聽說前段時間鬧的不愉快,萬昌有換團隊的意思。”
踏進蘇家大門前,嚴瑾遞給她一支眼藥水:“裝模作樣哭一哭,蘇家長子蘇茂才三十歲,英年早逝,家裡人傷心著呢。”
“因為什麼?”
“車禍,醫院裡躺了兩個月,還是去世了。”嚴瑾把眼藥水塞進她手裡,這時迎面出來一個身穿黑西裝的人,嚴瑾的眼中已經有了淚水。
他大步過去握住了對方的手:“節哀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