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赵棠心里便又有了新的打算,只等明天见着徐平卿。
正想着,褚鹤已经将她送到了屋内,将她放置在床榻,褚鹤单膝跪在地上,抬着赵棠的腿搭在他膝上,为她褪去鞋袜,揉了揉她的脚踝脚底。
“奴去打盆热水来,泡一泡脚夜间会睡得更踏实些。”
赵棠没说话,只轻点了下头,看着褚鹤离去,心里还在盘算着明天要怎么才能挑拨得动裴惊蛰和徐平卿。
毕竟这两人相识了那么多年,不是三两句话能说的动的。
不一会,褚鹤就端着水回来,水面覆盖着一层玫瑰花瓣,淡淡的花香扑鼻。
褚鹤单膝跪在她跟前,捧着她的一双玉足放入水中,双足白嫩,足背上的青丝血管清晰可见,唯有指甲处透出粉嫩的红。
褚鹤小心翼翼将其放入水中揉捏,生怕稍稍用力就是捏疼了她一般。
赵棠撑着身子,歪头打量褚鹤,恶兴致的轻踢了踢脚,水花溅在褚鹤身上,打湿了他的衣衫。
褚鹤抓住赵棠脚踝,语气有些无奈:“公主,别闹。”
赵棠不听,又踢了两下,将他衣衫彻底打湿。
褚鹤没法,却也不生气,找来干净帕子,将她双腿擦拭干,放回了床上,便要端水出去。
赵棠喊住他:“急着出去做什么?你先放下,本宫有话问你。”
褚鹤停下身子,重新将水盆放在了地上。
赵棠直言问:“你说,有什么法子能挑拨徐平卿和裴惊蛰之间的关系?最好能让二人反目成仇。”
他站在原地片刻,似是在思忖。
赵棠也没催促他,撑着脑袋侧卧在床,等着他回应。
终于,褚鹤抬眸,目光落在她脸颊上,眼底闪烁着难以揣摩的幽光,他说:“奴确实有个想法。”
赵棠道:“说来听听。”
褚鹤眼波流转,像是隐隐带着几分笑意:“需公主以身入局,公主真的想知道吗?”
赵棠眼中有些疑惑不解,但想到若是真能挑拨两人关系,以身入局又何妨?
自幼她便明白,想得到什么都得自己去争取,付出代价也在所应当。
“眼下徐平卿正在乎你,若是这时让他得知裴惊蛰欺辱你,想来会很容易成功。”褚鹤道。
赵棠微微蹙眉:“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本宫再去找裴惊蛰不成?”
褚鹤眼底闪着幽光,缓缓朝着她走来,撩开了垂下的床纱,弯腰望着赵棠,那双眸子莫明带着几分压迫感。
又是这样,显露出了他作为帝王后才不加以掩饰的威压。
想起以往在床榻荒唐经历,褚鹤如同饿狼一般永远不知疲倦,只知道汲取,让她疲累不堪,像是撤去了浑身力气,光是想想就全身发软。
她不禁后仰了几分,与他拉开些许距离。
她声音冷了几分,说道:“别卖关子,有话快说。”
褚鹤声音缓缓,又富有磁性:“今日裴惊蛰不是已经来过,既如此,除了你与他,何人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要公主一口咬定他对你不轨,明日倾诉给徐平卿,他若不信要去询问裴惊蛰,你再斥责他信裴惊蛰不信你,他心中自有定夺。”
赵棠陷入思虑,询问:“倘若他真就信裴惊蛰不信我呢?”
她可不认为自己在徐平卿那个疯子心里,还能比他认识了十几年的兄弟来得重要。
褚鹤声音有些冷:“如果他都信裴惊蛰不信你了,公主又何必将宝押在他身上?这样的人,迟早也会听信了裴惊蛰的谗言而放弃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