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嬋當然知道他與葉流錦有婚約在身。
可那又如何?
葉家再猖狂,還能越過天家不成。
便是葉家的嫡女又如何?
還能攔著皇子納妾?
“吱呀–”
暴室的門被打開,一陣光亮進來,容嬋下意識的眯著眼。
待她睜開眼,卻看見一臉笑盈盈的葉流錦。
容嬋瞳孔一縮,身子劇烈的掙扎起來,被堵住的嘴也不停的發出聲音。
“李公公,你們先出去,我與她姐妹一場,今日特意來送她一程,有些話,我想單獨與她說。”
葉流錦轉頭,客客氣氣的開口。
煙水更是眼疾手快的塞了一個鼓鼓的荷包過去。
李公公捏了捏,便知分量不輕,瞬間心花怒放,眉開眼笑,一臉諂媚道,
“姑娘真是客氣了,您請自便,奴才就在門外替您守著,保管誰也不會進來。”
暴室的門再次被關上,容嬋求助的看著葉流錦。
葉流錦眸光一閃,沖霄雲使了個眼色。
霄雲立刻上前,乾淨利落的扯下那塊堵著嘴的布條。
“流錦妹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會……”
“容嬋,你勾引得陛下寵幸了你,如今太后要處死你。”
葉流錦板著臉,一臉責備,
“你這麼著急幹什麼?我們不是說好了從長計議麼,如今好了,不僅你要丟了性命,就連姑母也受了牽連。”
什麼寵幸?
什麼處死?
“你到底在說什麼?”
容嬋掙扎著想起身,身體卻傳來一陣怪異的疼痛。
一些模模糊糊的記憶慢慢湧入腦海裡。
“不是我!”
她脫口而出。
“不是我,是有人陷害我,我……”
突然,她渾身一僵,視線看向站在葉流錦身後的霄雲。
那杯茶!
喝了那杯茶她就失去了意識。
“是你!”
容嬋一張俏臉鐵青,面色陰沉的看著霄雲。
又楚楚可憐的對葉流錦說,
“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是這個賤婢,她在我的茶水裡動了手腳。”
“流錦妹妹,你快幫我去太后跟前求求情,也不知道是誰指使這個賤婢這般陷害於我。”
葉流錦略略挑眉,似笑非笑的說道,
“就是我啊。”
說完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
銀鈴般的笑聲迴盪在密閉的暴室,容嬋不禁毛骨悚然。
“……是你?”
她打著寒顫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不可置信的看著突然變了臉的葉流錦。
心裡壓抑著的恐懼盡數化作了不解,大腦一片空白,還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為什麼?”
“我們……我們不是一向交好麼?你不是說捨不得我出宮才留了我在宮裡麼?你不是說我若是願意,可以幫我做陛下的嬪妃麼?”
“我已經不打算和你搶三皇子了,你為何還要這般陷害我?”
容嬋雙目充血,夾雜著無盡的怒火。
葉流錦上前一步,神色淡然,
“交好?交好便是你明知蕭琮與我有婚約在身,還要使出百般手段去勾引他麼?”
容嬋又急又氣,
“你姓葉!”
“就算沒有了這門親事,宸妃和葉家也會再給你找個門當戶對的夫君。”
“你不是向來與我交好麼?那把三皇子讓給我又怎麼了?”
容嬋面色慘白淚流滿面,死死的盯著葉流錦狀若癲狂。
“你以為,光是蕭琮,會讓我費勁心思這般設圈套給你?”
“蕭琮算什麼東西?”
葉流錦的不屑和譏諷深深刺痛了容嬋的心。
又是這樣。
她永遠是這樣高高在上的樣子。
別人得不到的東西,捧到她跟前,她也不一定看得上。
葉家嫡女,多麼的驕傲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