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方才第一个被踹晕过去的跟班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从怀里掏出电击器,对着陆安然的脖子贴去。
陆安然一时间不防,脖颈后方传来一阵酥麻,瞬间觉得全身无力。
“臭婊子。”
钱建树伸腿狠狠一踹,她便被踹倒在地上。
“安然!”
王静这下再也忍不住了,赶忙从角落里起身,将陆安然扶起来。
“原来是你!”
钱建树看着王静的模样,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女人是为了她过来找自己麻烦的。
他示意跟班上前,把王静扯开来。
王静本就柔弱,虽然用力挣扎,但是还是被强壮的男人丢开来。
只剩下陆安然无力柔软地侧躺在原地。
今天的她来时只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刚才的一番扭打,衬衣的第一个纽扣被扯开了,衣领微张,显露出半边白皙若雪的肩膀。
钱建树眼睛都看直了。而同样色眯眯的,还有一旁地李其。
二人这才清楚注意到,面前地女人,有着一张绝色的脸。
“这表子,长得还有几分姿色,不知道玩起来是什么感觉。”
陆安然闻言慌乱,想要使劲起身,身体却绵软地动不了,于是抬眼警告道:“你要是敢碰我,视频我一定……一定……”
“还嘴硬呢?”
钱建树笑得猥琐,不等她说完,便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下她的肩膀,果然和想象中一样地滑嫩。
他感叹这女人真是个尤物,凶起来虽然蛮横,但是这么躺着可真让人怜惜。
他见过不少明星网红,可像她这种又御又纯气质的,真没几个。
“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不是喜欢偷拍吗?我们俩待会儿玩你的时候,也会拍下视频留念的。”
钱建树此时已经精虫上脑,眼里全然没有了理智,已经动手在脱裤子了。
包厢门外。
看着钱建树的动作,靳寒渊眉头紧锁。
andy和唐元印倏地感受到有一股杀意袭来。
赶紧踹门而入。
钱建树刚想发脾气,今晚他是倒了什么霉头,吃个饭门老被踹。
“又TM是……”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唐元印那张纨绔不羁的脸
“咳。原来是小唐总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您近来还好吗。”
他情绪转变的快,手里动作也停了下来。
唐元印看着他,佯装气愤:“好?好个屁!”
“怎……怎么了您?”
钱建树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这个小祖宗。
“还问怎么了?今晚我和寒渊来这好好放松下,没成想还没坐稳呢,就被你这儿的动静吵得耳朵疼,你钱总现在架子大啊,今晚又整的是哪一出啊。”
钱建树这才注意到他身后那个高大健硕的身影。
一道寒光朝他扫过来,强大的压迫感让他不自觉有些害怕。
“靳……靳总好!”
钱建树紧张地语无伦次。
“嗯。”
靳寒渊冷冷的应了,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陆安然听到,垂着的睫毛微颤,眉心微蹙。
他怎么来了。
她不想被靳寒渊看到自己的狼狈。
于是拼了命,用尽所有力气,扶着椅背站了起来。
“唐总,今晚都是因为这个丫头!扰了您和靳总地兴致,我这就把她带出去。”
钱建树赶忙甩锅,把责任一股脑的推卸。
“原来是因为一个小姑娘啊,啧,长得还挺不错,我见犹怜的,钱总不怜香惜玉,那我来吧。给个面子,息事宁人,放了人家。”
钱建树没想到唐元印会替这丫头说话,有些不甘。
联想到她今晚的所作所为,钱建树咬牙切齿,巴不得赶紧把这丫头办了。
可唐家也不是惹得起的人,于是他只能退一步,忿忿道:
“唐总既然这么说了,我自然要给这个面子。但是今天这丫头让我丢了脸也没了财源,如果就这么放她走,我以后还怎么在T市混。我也不废话了,只要她把这瓶伏特加喝了,今天这事,就算了!”
唐元印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见他并没有什么其他表示,便也不多说,默许了钱建树的话。
一瓶伏特加被人递到了陆安然的面前。
王静倒吸了一口气,这可是高烈度洋酒,一瓶下去,不死也是半条命。
更何况她知道,陆安然酒量根本就不行。
可陆安然只是默默强撑着,伸手接过。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靳寒渊,然而他睥睨着她,仿佛在看无关紧要的人。
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样子。
胸口仿佛被压了一块石头,压抑又痛苦。
自己在他眼里一定像个笑话吧。
她自嘲,随后决绝的举起酒瓶仰头猛灌。
她喝的急促,半瓶酒就那么倒了下去。
从未喝过这么猛烈的酒的她,一时间忍不住想要呕吐,可还是忍住了,只是身体晃晃悠悠地,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地。
王静见状,强行挣脱了束缚,朝着她跑来,将她扶起。
陆安然上身已然有些不受控制,整个人靠在王静身上。
一脸淡然的站在门口看戏的靳寒渊,此时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
陆安然缓了口气,随后举起瓶子继续喝。
一边andy和唐元印都看的傻了眼。
这时靳寒渊两步上前,猛的抢过了酒瓶:
“够了!”
他低沉的声音里,罕见的有了情绪。
陆安然脑袋有点昏沉沉。
不知是因为自己喝的太快了些,还是刚才的电击反应还没缓和过来。
好晕。
她只觉得意识逐渐涣散,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靳寒渊拿过了酒,一手自然的扶住了她,然后看着钱建树,冷然开口:
“钱总,看在我的面子上,高抬贵手。这丫头酒也喝了,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钱建树也回过神来,他虽然想出口恶气,但是看靳寒渊的样子,这女人和他应该有些关系。
他得罪谁也不敢得罪靳阎王,不然自己还没活够,大概就要生不如死了。
忙客气的拍马屁:“是是是,靳总您开口,自然没有什么不能了的事。”
陆安然心下想要冷笑,可是肢体跟不上大脑,晕的厉害。
她想要挣脱靳寒渊的手,可怎么使劲儿都无济于事。
她无力至极,被靳寒渊扶着都没有反抗。
靳寒渊见怀里脸上苍白的她,身子也柔软的不成样子,便下意识的一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另一手将她打横抱起,就这么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离了包厢。
“下面的事,你收尾。”
靳寒渊朝着唐元印冷漠丢下一句后,在众人各异的神色里,抱着陆安然消失在走廊尽头。
唐元印在原地,心下有些怪异的感觉。
他认识靳寒渊这么多年,最是清楚,靳寒渊是个有洁癖的人,只要是他不在意的女人,绝对近不了他身,而他在意的人,这二十多年里,也只有曾经的那一个而已。可是现下这个情况……
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