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可以。”苏曼汐不信她有那么倒霉会遇上交警查酒驾。
看她那么自信,严峥也不勉强,嘱咐她,“开车注意安全。”
苏曼汐点头目送他离开,自从和周长临分手后,她身边再也没有过别的男人,她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周长临,因为一次意外,他抛弃了她。
没有人知道她一边享受着周长临的宠爱,一边惦记着傅聿琛。
苏曼汐脑中晃过傅聿琛搂云卿腰的那一幕,她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他们是夫妻,做那些事是正常的。
不做哪生得了孩子。
苏曼汐在心里安慰自己,云卿只是个生孩子的工具人,这没什么的。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轿车疾驰在高峰大道上,车后座坐着两个人。
云卿脑袋靠在车窗上,路灯映照着车窗,落在女人清纯精致的脸上,灯光交错,衬得愈发她美丽动人。
下一瞬,司机突然一个急刹。
由于惯性,云卿整个人向前冲去,脑袋直直撞在前座的椅背上。
司机吓得脸色一白,战战兢兢地开口,“傅总,您没事吧?”
傅聿琛冷飕飕地扫他一眼,那双狭长深邃的黑眸犹如深不可测的寒潭,令人捉摸不透他眼底的情绪。
“前面那辆突然刹车,我条件反射也急刹,如果不急刹就追尾了。”
傅聿琛不搭理司机,目光落在云卿身上,女人一动不动,长发遮住她的脸,脑袋还靠在前座椅背上。
他静默几秒,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往后拉,云卿蹙着精致的细眉,皱着小脸,额头被磕红了一小块。
她抬手揉了揉额头,微醺潋滟的眼睛布满委屈,“嘶,好疼啊……”
傅聿琛唇角一抽,喝了酒后反应这么迟钝,身旁的女人忽然凑过来,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看他。
“好熟悉的味道。”
傅聿琛眸色晦暗,鬼使神差地问了句:“谁的味道?”
“傅总。”
傅聿琛身形稍僵,女人声音温柔中带着软糯,婉转动听。
“你好香啊。”云卿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若非对方握住她的肩膀,她恐怕整个人都要贴到他身上了。
傅聿琛眼神一沉,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拉过安全带给她系上。
他坐回原位,闭上眼睛养神。
夜里十点半过后,夜色如墨色般映在天边,随着阵阵凉风吹过,黑色轿车缓缓驶入御景山庄大门。
云卿靠在椅背上,她闭着眼睛,双睫在车内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司机停稳车后,傅聿琛下车站在车旁边,路灯衬得他眉眼越发深邃,等了好半晌,云卿还没下车。
他缓缓皱起眉心,缓步走向车子,拉开后座车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姣好泛着红晕的小脸。
她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傅聿琛喊她名字,“云卿,醒醒。”
云卿睁开迷离的眼睛,“又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别晃,晃的我头晕。”
傅聿琛:“……”
他深吸一口气,弯腰将半个身子钻进车里,解开她的安全带,一个公主抱抱起她,大步朝门口走。
回到房间,傅聿琛将她放在沙发上,他动作谈不上温柔,但也谈不上粗鲁,女人皱眉控诉他。
“嘶,好痛……”
云卿抬手揉脑袋,睁着微醺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你怎么臭着一张脸啊?真不好看。”
傅聿琛脸色出现一丝龟裂,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有人说他不好看。
“你的眼睛好像有怒火在燃烧。”
傅聿琛:“……”
“醒了去洗澡。”他嗓音不冷不热,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扯开领带。
云卿后背顺着沙发滑落,喃喃自语,“不要,我不要洗澡。”
她侧躺在沙发上,抹胸礼服衬托出她曼妙的身材曲线,前面那抹雪白细腻柔软随之映入傅聿琛眼帘。
傅聿琛眸色微暗,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不洗睡沙发。”
“我才不要睡沙发,沙发太小。沙发谁爱睡谁睡,反正我不睡。”
“那个酒是挺好喝,但是谁愿意一直喝啊?我讨厌参加那种场合,一群人虚与委蛇,惺惺作态。”
“三个小时的酒会是要别人喝出病来吗?他怎么不举办到天亮啊?一起组队进医院洗胃多好啊。”
云卿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她醉酒后像个小话唠,讲话毫不避讳。
傅聿琛眸光微动,原来她能说这么多话,能有那么多的不满。
今晚是他的问题。
以往都是覃韵当他的女伴,覃韵很能喝,鲜少见她被别人灌醉过。
“脚好累,讨厌穿高跟鞋。”云卿忽然坐起来,踢掉脚上的高跟鞋。
傅聿琛敛眸,她脚在灯光衬托下泛着亮白,双脚交叠着,脚趾泛着浅浅的粉,后脚跟还贴着创可贴。
下一秒,女人忽然伸手去拉后背的拉链,一抹浑圆的胸廓呼之欲出,傅聿琛眼疾手快按住她的手。
“云卿,别动。”他嗓音低哑磁性,那双黑眸里隐隐含着怒火。
云卿漆黑的瞳仁在灯光下透着稍许迷离的醉意,她蹙眉,“傅总,你怎么在我家?你赶快回去吧。”
傅聿琛:“?”
这里到底是谁家?
他不走,云卿忽然站起来,拉链下拉了一小节,随着她的动作,抹胸礼服下滑了些,露出雪白的胸廓。
“你出去,别在我家。”
傅聿琛眸色深沉,强忍着怒火帮她把拉链拉上去,摸出手机给佣人打电话,让佣人上来给她洗澡。
很快,两名佣人扶着云卿进了洗手间,然而没过多久,佣人从浴室出来,年纪尚小的那个脸颊通红。
“怎么回事?”傅聿琛皱眉。
“太太不让我们看她的身体,还说我们是变态,居然偷看她洗澡。”
傅聿琛:“……”
刚才不是在他面前脱?
要洗澡反倒不脱了。
见他不说话,佣人悄悄观察他神情,“只要我们在,太太就不肯脱衣服,她现在穿着礼服坐在浴缸。”
“把门关上,在这候着,仔细听里面的动静,时不时喊她,十分钟进去看她。”傅聿琛撂下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