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洛回城的第二天就是唐糖的花店开业,还没来得及休息,就马不停蹄去帮姐妹布置花店。
叶思洛帮忙着摆列成品还有打扫卫生,看着满屋的鲜花,突然觉得心情很美好。
秦舒正在给玫瑰花除刺,戴着手套也难免被刺扎,但看着姐妹们都在认真干活,也觉得很有动力。
她从大学毕业以后就当起了全职太太,没上过班,也不用干家务活,没有体验靠自己双手获得劳动成果的快乐。
有时候也在想,如果有一天江忱和她离婚了,该怎么办,不会还回秦家让她老爹养着吧。
“姐妹们,要委屈你们吃外卖了,我来请客,吃什么都可以”,唐糖看着两姐妹正埋头苦干,感激不已。
“我要吃炸鸡,喝啤酒”
“你身体不好,别总是喝酒”,叶思洛看着秦舒,嘱咐道。
“好吧,但我的炸鸡不能少“
“没问题”,唐糖点了两份炸鸡都是秦舒最爱的口味,“还有什么想吃的”
“我想吃麻辣烫”,叶思洛馋了好久,在苏城一直没吃到。
“可以”,最后三人东点一份,西买一个,买了超级多。
“糖宝在创业初期,咱这是不是有点浪费啊”,秦舒看着满桌的饭菜还有小吃。
“好啦,今天大家都辛苦了,请我的姐妹们吃个饭我还是有钱的,等我以后赚了大钱,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唐糖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没事,“舒舒,把手套摘了吧,我们吃饭”
“没事,一会儿摘”,秦舒趁她们不注意,把手套取下,又戴上炸鸡里送的手套,试图遮一遮手上的伤痕。
三人吃得很开心。
“思洛,你们家那位怎么样了”
“应该挺好的”
“应该?”
“你知道的,我出差去了,家里都是阿姨在管”,叶思洛一下飞机还没来得及回家看看,就来了花店,行李箱还在角落孤零零地待着。
“你这婚姻还挺自由,不像江忱管着自己”,还有他那个可恶的妈,秦舒气愤地狠狠咬了一口大鸡腿。
唐糖和叶思洛已经习惯了,秦舒虽然口中总是吐槽江忱,但还是对于夫妻间的小情趣乐在其中。
“各有各的好”,有人管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没人在乎才是最痛苦的。
唐糖一个未婚人士表示不懂婚姻的困难,但她还是有些排斥婚姻。
因为原生家庭的问题,别人结婚是给互相带来利益,而她指定拖累别人。
“让我们共同举杯,祝唐老板生意兴隆”,秦舒高举奶茶杯,气势磅礴。
“祝唐糖生意红火,大富大贵,幸福开心”
“谢谢你们”
三人忙到晚上十点,“差不多了,你们都早点回去休息,谢谢你们帮忙”,三人站在花店门口,看着亮起的灯牌,【朝花夕拾】
“朝花夕拾,旧事重提,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明明是要开始新生活,叶思洛看向唐糖。
她的眼里含光,没有过去的悲怆,带着新生活的希望,嘴角上扬,“就随便起了一个,听起来不错就行,就不必纠结它的含义”。
早上的花,晚上来捡,她是四处飘落的花瓣,希望有人能把她拾起,直至完整。
她想全新定义……
“明天我们早早来,给你捧场”,秦舒给大家加油打气。
“好”,唐糖突然有了很大的底气,因为爱的人都在身边。
秦舒是江忱开车来接的,叶思洛和唐糖拼车回家,正好顺路。
江忱每次回家都见不到他那个娇生惯养的老婆,这小浪蹄子又跑去哪儿了。
下班了还得去抓老婆回家。
“你每天不上班却不见你回家,你在瞎忙些什么?”
听到这话,秦舒的脾气又被激了起来,突然很难过,平时生气一定会对江忱又打又骂,但这次却很平静,可是嗓子发酸干痒,“对,我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她双眼盯着外面的高楼大厦,那些亮起灯的大楼里一定还有很多加着班的人吧,她们都有着自己的事业。
但她没有,在外人甚至是自己的老公都觉得她是个只会花钱,靠着婆家的花瓶。
此刻内心的酸痛已经盖过了手心被刺划开的伤口。
江忱突然愣住,平时秦舒都会不服输的理论,但今天没有,很冷静,很沉默。
他用余光看了她一眼,她双眼无神,不是平时那只买到好看的包会高兴很久的金丝雀。
车里的气氛异常的沉默,江忱就算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但也不会低头道歉。
秦舒觉得委屈,她没有感受到他作为一个丈夫的关心,以为给点钱就能打发,她何曾不想去工作。
想着想着眼眶慢慢晕染红色,鼻尖酸涩。
两人回到别墅,秦舒洗完澡就躺进被子里,一句话都没和江忱说。
江忱内心也烦躁,看着她背对着自己,取下手表,走进浴室。
秦舒忙了一天了,沾着枕头就睡了。
江忱出来时,她已经紧闭着双眼,可眉心紧皱着。
往常睡觉前,她还会缠着自己聊两句,和他打闹两下,当然他都很敷衍,除了做其他事。
江忱小心地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垂落在床边的手,轻轻握住手腕放进被子里,瞥见手心全是伤痕,伤口周围还有血迹。
下意识面色发沉,想起她朋友开花店的事,估计是去帮忙了。
她很想上班吗?她提过很多次,但都被他否认了,渐渐地她也就不提了,还以为是她打消了念头。
去楼下拿了医药盒,用碘伏轻轻擦拭她的伤口,缠好纱布,将手放进被子里。
秦舒平时都会贴着他睡,虽然现在生着气,但是睡着已经没意识了。
半夜又滚到了江忱的旁边,腿搭在他的身上,手也放在他的胸口处,脑袋靠着他的脖子,呼出浅浅的热气。
江忱转醒,看见她的姿势,没有管,只把她的手好好放着,以免碰着她的伤口,这个娇气包一会儿不得疼醒。
秦舒早晨醒来江忱已经走了,她已经习惯了,江忱就是这么拔 吊 无情的人。
秦舒看着手上处理的伤口,想着应该是江忱做的,不会有别人处理,嘴里还是傲娇地嘀咕两句,“别以为替我包扎伤口,我就原谅你了”。
叶思洛回到家,家里漆黑一片,非常安静。
秦舒也结婚了,就算她和江忱没什么夫妻感情,但回家也有人接。
滕驰躺在床上,没有睡着,脑子里都是她昨天和别的男人吃饭时地场景,心里滋味不好受。
不就是个女人,那么在乎干嘛,又不是真夫妻。
可是越想越烦,越想越心乱。
直到听见客厅里有人走动,房门缝隙透出微弱的光。
她回来了吧,为什么还不来和我聊天,不来看自己,忘了家里还有个老公是吧?
叶思洛只是有些累,在客厅沙发躺了一会儿。殊不知里面的人已经快给她扣上“出轨”的罪名了。
叶思洛刚洗完澡,进行了一顿护肤操作后,去到了滕驰的房间。
他的房间一直都有一盏落地灯亮着,叶思洛走到床边,看着他就像一个正常人睡着了一样,呼吸绵延,气色红润,看来身体还不错。
床头柜上有一张纸条,叶思洛拿起看见上面写着,“可以适当的做一些手部和腿部的按摩,有助于肢体恢复”。
“谁写的,医生吗?”
这又是冯柯出的馊主意。
滕驰每次都觉得冯柯简直多此一举,想着促成他和叶思洛假夫妻真做,他真是不屑这种做法。
但又不得不承认叶思洛靠近时,他内心不排斥,甚至会有一丝愉悦。
叶思洛愣了一会儿,也不太懂,在网络上去找了个视频学习,其实就是简单的按两下,很快就学会了。
她第一次给人按摩还不太熟悉,边看视频边按,柔嫩的小手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滕驰感觉自己血液滚烫,肌肉渐渐绷紧。
叶思洛手法还不错,正常人可能都会觉得舒服,但滕驰觉得十分难熬。
许是累了一天了,叶思洛边按边打瞌睡,按着按着双眼皮都开始耷拉下来了,遮挡了视线,手也不受控制,时不时触碰到一些不可描述的位置,她没感觉,但滕驰十分敏感。
憋得万分辛苦,滕驰的左手都快把床单抓皱了。
突然感觉大腿被什么东西压住,滕驰眯着眼睛偷看,叶思洛枕在他大腿睡着了。
滕驰也没敢动她,屋里就他们两个人,一会儿她醒来发现自己睡觉位置变了还得起疑心。
或许是太紧张,肌肉紧绷,叶思洛睡着有些膈脸蛋。
还不安分地摸了摸,试图缓解这硬邦邦的触感。
滕驰忍得满头大汗,极力让自己的大腿放松下来,软软的肉变成了她的枕头。
滕驰把房间的空调温度调高,免得她受凉,就这么静静地感受着她绵长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大腿上。
半夜,由于一个姿势枕着不舒服,叶思洛又忙活了这么久,脖子和腰背都十分酸疼。
慢慢醒来感觉到嘴角有什么濡湿, 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又瞥了一眼滕驰的大腿,尴尬地看了他一眼,偷偷地擦掉,然后将被子给他盖上。
“晚安”
滕驰瞥见大腿处一块红印,是她睡觉留下的,望着出神,伸手按了按那个地方,还有些发麻。
等隔壁没什么动静了,去浴室冲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