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提到他,电话就来了呢?
给叶晴递了个眼神示意不要出声后,她滑屏接听,“喂”。
“在哪?”战烈的声音传来。
“在花店,什么事?”
“我办公室里的花该换了,以后就从你们店里拿吧,你现在先给我送一些鲜花过来吧,品种你看着挑就行了,快点过来,下午我还有客人要来拜访。”
“哦,好,我选好花就过去。”
苏酥刚挂掉电话,叶晴就抓住她的手问,“你老公要买花?送给谁?”
“不是送给谁,是放他办公室里的,他说以后他办公室里的花从我们店里拿,他叫我现在快点送一些过去,下午有客人要来拜访,品种让我自己选。”
叶晴的眼睛亮了,“好事啊,这可是大客户,如果我们能够让他满意的话,是不是可以拿下整个天际集团的业务?我的天,那我们光是服务他们就够赚了”。
苏酥眨了眨眼,“是这么个逻辑”。
叶晴激动地抓住苏酥的手,“加油,如果拿下他们集团,我给你提成,赶紧的,把今天到的新鲜的花挑给他,待会你开我的车去吧,骑电动车会把花晒坏的”。
半个小时后,苏酥开着叶晴的MINI来到天际集团大厦的地下车库。
出发的时候她联系了刘彪,此时的他已经在电梯口为她占了一个车位,并留在原地等她过来,待她停好车,他就赶紧帮忙把后车厢里的鲜花搬到电梯口。
两人乘坐电梯上楼,刘彪告诉她,战烈在会议室开会,现在屋里没有人,安秘书出去办事了,所以请她帮忙修剪一下花枝插好瓶。
苏酥点头应允。
两人一起把鲜花搬到办公室,刘彪拿来几个花瓶,又找了剪刀,确保苏酥这边没问题后,便赶回会议室去继续开会。
站在偌大的办公室里,苏酥环视了一圈,整体的装修是黑白极简风格,像战烈一样冷,她很庆幸自己选的鲜花颜色与这里的装修风格很搭。
怕弄脏屋里的桌子,她干脆席地而坐开始修剪鲜花插瓶。
整理到一半,办公室的门突然被很用力地推开,接着是刺耳的叫声,“哥,我要投诉,楼下大堂的那两个女孩太没有眼见力了,竟然问我有没有预约,我……”
看到坐在地上修剪花枝的苏酥,战月有片刻的怔愕。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哥呢?他去哪里了?”
苏酥抬眸瞥了战月一眼,又垂下眼睑继续修剪花枝,淡淡地回道,“战总在会议室开会”。
战月露出嫌弃的表情,“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苏酥没有抬头,一边修剪花枝一边回,“你没看到吗?我在修剪花枝插瓶”。
“我知道你在修剪花枝,我是问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这些难道不应该是安秘书的工作吗?安秘书又去哪了?”战月没好气地嚷嚷。
“战总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苏酥不疾不徐地说。
“你这是什么态度?”战月抿着唇,火大地瞪着坐在地上的人,“不要以为爷爷奶奶护着你,你就可以这么嚣张”。
苏酥顿住,扬起眸子看向战月,“我只是如实回答你的问题,不知为什么会让你觉得嚣张,我的确是按照战总的吩咐在做事现在”。
说完,她低下头去拿花。
手刚伸出去就被一只红色的高跟鞋踩住,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背蔓延开来。
“啊……”
苏酥失声叫出来,她想要抽回手,却被战月死死地踩住。
“战小姐,你在做什么,快点放开我的手!”
“哼”战月一脸的得意,“我在教你怎么说话做人而已,你不过是我爷爷奶奶花钱买来的贱奴而已,连我哥都不想看你一眼,不然他怎么会让你做这种下人做的事呢?”
“战月!把你的脚拿开!”
战烈低沉的怒吼传来,下一秒,战月就被人抓住脖子甩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坚硬的办公桌上。
战烈一把将苏酥从地上拉起来,看着她淤青发紫的手背,气得胸口都要炸开了。
“你为什么那么笨?都不懂反抗的吗?为什么要被她这么欺负?”
苏酥咬着唇,极力忍住眼眶里的泪水没有吭声。
“哥,我不是故意的”战月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都撞懵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战烈发那么大的火,虽然他看上去很凶,但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动粗。
战烈猛然转过头去,目眦欲裂,“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谁放你进来的?不是故意的?你当我眼瞎耳聋了吗?”
“我……”战月吓得声音都在颤抖,“我明天生日,我只是想叫你陪我吃顿饭……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谁叫她要坐在地上修剪花枝呢”。
“还敢狡辩!”战烈阴沉的脸变得愈加可怖,他咬着腮帮子定定地瞪着战月,一字一句地说,“你很喜欢教别人怎么说话做人是不是?”
战月怔住,旋即使劲摇头。
“过来!”战烈叱喝。
战月不敢违抗,只好挪过去。
“跪下,把你的左手放在地上!”
“不要啊,哥,我错了”战月吓得脸色惨白,把手藏到身后。
战烈直勾勾地看着她,“你要让我动手吗?如果是我动手,那你这只手就废了”。
战月赶紧跪下,把手放在地板上,瑟瑟发抖。
战烈看向身边的小女人,命令道,“她刚才怎么对你,你现在就怎么还给她,这叫以牙还牙,你不用担心,所有的后果我来承担,她还是敢反抗,我就断了她的手!”
苏酥看着地上呜呜哭的战月,始终无法下脚,如果她那么做,与战月有什么不同?再者,她也不想得罪战月,只会让别人更讨厌她罢了。
“我没事了,让她走吧”她对战烈说。
战烈惊愕地看着她,“你确定?如果放她走,你就等于白白地挨了她一脚”。
“嗯”苏酥抿着唇应道,惹不起,躲还不行嘛。
战烈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侧眸看向跪在地上的战月,“滚出去,不准再踏进这栋大楼,今天这笔账我先记下,以后你要是再敢造次,我就亲自动手”。
战月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跑,一口气冲进了电梯里,使劲地按电梯。
电梯门一关,她就瘫坐在地上。
等跑出天际集团大楼后,她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母亲马嵘告状,“妈,苏酥那个贱人,害我被哥哥狠狠地骂了一顿,哥哥还差点打我,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