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北城已经连续下了半个月的雨了,慕清清浑身湿透了回到秀安公寓。
她怀里还揣着刚从慕家求来给她四岁儿子治病的钱。
只有两千。
虽然杯水车薪,但也够凡凡一天的医药费了。
慕清清刚一打开门,身体就被摁在了墙上,湿热滚烫满是酒精味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本来就有些头晕眼花身体沉重虚弱的她,根本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男人语气凌厉霸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么晚回来!又服侍哪个野男人去了!”
季言川!
这里除了他能来,也没有别的人能进来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慕清清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翻了个身,面朝着墙。
男人滚烫的手娴熟的将她身上的衣服褪去。
“啪嗒——“
衣服口袋里的钱掉在了地上,两人同时望去,只见季言川脸上的神色顿时黑了下来。
“看来今晚上的收获还不错。”他咬着牙,脸色铁青。
“不是的……”
“唔!”
季言川不等慕清清解释,粗鲁霸道的索取着慕清清身上仅剩的那点温软。
“慕清清,你真贱啊!我八年前怎么就瞎了眼爱上你这么个贱人!”
说着,慕清清的身体被季言川毫不怜惜的摔到了床上,右腿重重的撞到床脚。
这一撞,撞得疼得她头皮发麻,嘴里忍不住就发出痛苦的哀嚎声,身体更是因为受不了疼痛而颤栗着。
她今天才查出骨癌中晚期,唯一救命的办法就是截肢了。
可她连救凡凡的能力都没有,哪里还顾得上自己。
“阿言,停下来,我求你了。我腿疼,真的好疼……”慕清清忍不住哽咽的求饶着。
可她这副模样并没有获得季言川的疼爱,反而惹来他更粗暴的对待。
季言川俊逸帅气的脸庞,一双眸子里却满是戾气和凌厉,语气里更是嘲讽。
“慕清清,惹人怜爱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是不是在薛文耀身下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嗯?”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的掐住慕清清的下颌,力道大的惊人!
季言川这个表情,分明就是想要将她掐死!
慕清清看着眼前这个她深爱了八年的人,泪水完全不受控制的顺着眼睑滑落。
“阿言,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那天是夏可妙骗我去的,是她说只要我去参加那个局,就能帮你……”
慕清清的话还没有说完,季言川的眼神就凶狠的跟一头饿狼似的,咬住了她的唇。
掐着她脖子的手上,力道更加紧了两分。
“慕清清你是想死吗!到现在还敢这样诬陷妙妙!”
“当初你为了逼我跟你离婚!让薛耀文找监狱里的人打断我的腿,折断我的手指,还划破了我的眼睛!是妙妙用尽了人脉到医院亲自照顾我,还捐了她的眼角膜给我,我才没有失明!”
“不然现在的季言川就是个没用的废人!我没有死在监狱里,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季言川满目怒气,指甲都陷入了她脸颊的肉里。
这疼得慕清清眼泪不停的流着,枕头都被染湿了。
只是身上任何一处疼的地方,都不如她的心疼。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不停的摇着头:“我没有!我没有!”
“阿言,凡凡有匹配的骨髓了,马上就可以手术了。”
“你,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慕清清哑着嗓子,像个乞丐似的卑微的祈求着。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氛围比起刚才还要严肃凝重几分。
“呵,慕清清你是淋雨把脑子淋坏了?你和薛文耀的那个野种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你觉得我会花钱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