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人被赐婚后,谢珩每日更忙了。
但他依旧每天天不亮就来苏府看苏妧,天黑后夜探闺房。
偏偏苏妧还没有察觉,不过近几日她总觉得睡得不舒坦。
不是睡觉时感觉脸上痒痒的,就是睡梦中感到唇上一片温凉湿软,她梦见一只小狗在舔自己,弄得苏妧呼吸不过来。
“唔…”这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可偏偏在苏妧快承受不住时他停了下来,等苏妧以为没事后,那怪异的触感又再度袭来。
搅得她这几日睡也睡不好,还以为自己做了春梦。
谢珩本来只是想看看苏妧的,可瞧着瞧着便被她乖巧的睡颜吸引,忍不住在饱满红润的唇上浅酌了几下,见苏妧还没有苏醒的征兆,谢珩又恶作剧地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
“唔…疼。”
女子娇软甜蜜的声音无端挑动了谢珩的情欲,他眼底翻滚着情愫急切又激烈的吻了下来,吻的越来越深,贪婪的掠夺属于她的每一分气息。
苏妧从口中溢出细碎的嘤咛,半睡半醒间看见了跪顿在床边的谢珩,不满的推了他一下,谢珩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今日怎么睡得这般早?”
谢珩熟练的脱掉自己的靴子,掀起被角躺了进去,手揽过苏妧纤细的腰肢将她拉入怀中:
“不舒服吗?”
“你怎么来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谢珩幽深的瞳孔中暗藏着波涛汹涌,满是杀意。
他本以为江惜然是个安分的,没想到今日便从手下口中得知江惜然来了苏府。
几乎是一得到消息,谢珩就马不停蹄的赶来见苏妧了。他的妧妧心思单纯,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扛,就算真的受了委屈也不会告诉自己的。
譬如现在,以往他每次来,妧妧都不会睡得这么早,今日肯定是受了委屈,心里难受才想着早些休息。
“我听说今日江惜然来苏府了,那她有没有故意找你麻烦?”
“这倒没有。”
他就知道,苏妧肯定是受委屈了,她这是在故作坚强。
但事实上,江惜然也没那个本事找苏妧麻烦,苏妧向来睚眦必报,别人惹她一分,她势必要还他三分。
“江惜然来是告诉我,这几日她和你一起在军营,似乎还相处的很愉快。”
苏妧回忆起今日江惜然见她时那副得意的模样,埋在谢珩怀里的唇角逐渐上扬,重活一世,她怎么还是这么蠢?
上辈子的三皇子不喜欢她,这辈子的五皇子就会喜欢她吗?
果然,对于恋爱脑而言,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都能被她理解成是男人对她的爱。
“这几日,我并没有见过她。我一直在军营处理事务。”
谢珩语气略微有些急,环抱住苏妧的身子的手也慢慢收紧,将脸埋在她白皙娇柔的脖颈处轻轻蹭了蹭:“还有,想你。”
“一面都没有见?”
“没有。”
不应该呀,江惜然去军营肯定是冲着谢珩去的,那两人怎么会一次也没有见过?
谢珩似乎是看出了苏妧心中的疑惑,握住女子柔嫩的小手放到他的肚子上,清润的嗓音带有一点水汽滋润过的暗哑,分外撩人:“妧妧,受伤了好疼。”
“我都没有用力。”
此话脱口而出后苏妧身体一僵,脸上迅速蔓延一抹绯红,她刚想往后缩却被谢珩一把握住了手腕。
“妧妧疼疼我,好不好~”
谢珩胡乱将身上的腰带扯开随意的扔到了地上,衣衫半开,紧实的肌肉裸露在空气中,苏妧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怎么疼?”
接着,谢珩拉过苏妧的手引导她一点点触碰自己腹部的伤口,苏妧感受到指腹传来了触感立马意识到了不对:“你受伤了?”
“嗯,妧妧摸摸就不疼了。”
“怎么受伤的?是因为江惜然吗?”
他的妧妧果然聪明。
军营中有规定女子不得入内,可谁让江惜然有个当将军的外祖父给她打掩护,这几日江惜然女扮男装日日去军营纠缠他。
谢珩一次也没有见过她,甚至为了躲避江惜然主动请缨去山中剿匪,原本这等小事是用不上他的。
可没想到江惜然竟也跟了出来,还混在队伍之中被山贼抓住了。
谢珩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知晓江惜然被抓后并没有一丝心疼,反而觉得少了个麻烦。
趁江惜然吸引住山贼的注意力时,谢珩带领士兵从后方偷袭将他们一网打尽。
清剿完山贼后,谢珩就离开了。
至于江惜然,他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她在哪?更没见过她。
“妧妧,你明日也陪我去军营好不好?”
“江惜然有的,你也有。”
大可不必。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苏妧的脖颈,弄得她痒痒的,苏妧顺势推了推谢珩,将两人距离拉开,实在是他身上太热了。
“明日估计不行,我父亲请了夫子来教我们。”
苏妧想不明白,她都要出嫁了,要学也该学皇宫的规矩,怎么还要学习?
可父亲不知道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言谈之间无不是对夫子的称赞,那意思就跟苏妧不去吃了多大亏似的。
“岳父大人请了谁来?”谢珩莫名有些烦躁。
“这个我不清楚,父亲只说我见了就知道了。”
苏妧没告诉谢珩,今日父亲那感觉就像是知道,苏妧也认识那位夫子一样。
又或者这都是苏妧的错觉。
“那妧妧想去吗?”
谢珩敛下眼眸,深沉的眸光中笼罩着一层暗色,周身笼罩着低沉的气压让人不寒而栗。
苏妧知道,谢珩这是在试探她。
从与谢珩的相处中,苏妧早就知道他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三日不见苏妧早已是他的极限,若是苏妧这时再拒绝他,谢珩发起疯来她恐怕也招架不住。
苏妧下意识拢紧了身上的衣衫,谢珩一生气就喜欢撩拨她,在她意乱情迷之时发狠地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说是惩罚。
“妧妧,是在怕我吗?”
谢珩勾了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眼神瞥向怀中的女子,往常清冷的神色不复存在,眸子晦暗不明染上几分欲色。
“怕也没用,你只能是我的,妧妧。”
谢珩眸色深了些,把她往自己身上压,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变态的痴狂:“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