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珩道:“自然是想的。”
陈英又道:“想不想出行不堵车?”
余珩重重点头。
两人下了车,经过陈英一番观察。
发现大明的交通情况相较于后世复杂的交通工具,大明的交通情况其实还是很简单的。
毕竟出行模式就两种,要么步行,要么就是乘坐马车。
陈英道:“你看这应天府中的交通,如此杂乱,这就是导致出行不便,动不动堵车的根源。”
“其实我们只要对通行设立一套完整的规则,便能降低堵车的概率。”
余珩听得有些迷糊,继而问道:“可是这规则该如何设立?”
陈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我已经想到了。”
说罢,陈英便将自己的打算跟余珩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余珩眼前一亮。
“英哥儿,你真聪明,这都能想到?”
“我觉得要是真用你说的这个办法,以后应天府再也不会堵车了。”
陈英点头表示赞同,不过想了想又补充道:
“不过这事,还得你爹点头。”
“毕竟他是应天府尹,这事本来就归他管。”
余珩迫不及待道:“那咱们现在就回去告诉他吧。”
“能改善应天府的交通,我爹肯定会很高兴的。”
陈英却摇头道:“今日咱们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怎么能就这么回去?”
“此事先不急,咱们还是先去秦淮河,等回来再说。”
“哦。”余珩也没这么多想法。
反正英哥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等到道路疏通以后,马车重新驶动。
路上依旧很堵。
马车走走停停,直到天色擦黑,才堪堪来到秦淮河畔。
陈英在马车里闷了一路。
可余珩却兴高采烈。
陈英抱怨道:“这堵车真是耽误事,这么晚才到。”
余珩道:“英哥儿这你就不知道了,这秦淮河到了这个时候,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白天的时候,许多画舫花船都是不接客的,所以咱们正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这样啊。”
陈英站在桥上看了一眼河面。
果然见到河面上飘动着许多画舫花船。
灯火透过各色幔布将整个河面都映照得五颜六色。
河畔两边的酒楼,铺面,也都挑着灯笼准备迎接晚间的生意。
余珩带着陈英登上一艘花船。
花船中管事的老鸨虽然不认识余珩,但看他身上的装扮,也知道不是寻常少年。
便赔着笑迎了上来。
“哎呦,公子,您好久不来,可想煞奴家了。”
余珩闻言顿时脸色一红。
眼角瞥见陈英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意味深长地盯着他。
余珩连忙澄清道:“你……你不要乱说,本……本公子何时来过你这?”
这地方他确实来过。
只不过当着陈英的面被人这么说出来。
确实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哎呦,公子,您还害羞啊?”
说着,老鸨便拉着余珩走了进去。
而后便有三五个水袖飘扬的歌姬也纷纷将陈英围住。
“公子,您可是面生的很,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吧?”
“公子,我们这的酒水可是一绝,待会可要多喝两杯。”
相较于余珩,陈英便有些放得开。
笑着享受着莺莺燕燕的簇拥,跟着走了进去。
这花船从外面看上去,不过是一座船舱,用花绿的帷幔遮住,上面木质的船舱上再加一些点饰而已。
可里面却大有乾坤。
里面的船舱竟是足有一进院大小。
为了顾客玩的尽兴,又用帷幔分成一个个的空间。
虽然起不到隔音的效果,却也能给顾客一定的私密空间。
和余珩挑了一处坐下。
便有两个歌姬捧上来一盘盘的水果点心。
而后便簇拥在陈英和余珩的身边。
“公子,吃颗葡萄吧,我们这的葡萄极甜。”
“公子,还是尝尝这酒,我们这的酒可是纯酿,堪称一绝。”
“唔……公子请自重啊……”
原来是陈英手不老实,揽过了一旁歌姬的柳腰。
那歌姬虽然嘴上说着自重,可身体却一点也不自重,直接就顺势坐到了陈英腿上。
还不等陈英再有所动作,便蹭啊蹭……
陈英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不是都说古代的女子矜持吗?
这欲擒故纵也太假了吧?
就跟某些带剧情的动作片一样假!
“你叫什么名字?”陈英看向坐在自己腿上的歌姬问道。
“回公子,奴家名叫玉箫。”
“玉箫?好名字。”陈英笑呵呵道:“那你可善吹箫?”
玉箫闻言当即俏脸一红, 嗔怪道:“公子取笑奴家……”
“那公子可要见识见识奴家的口技?”
这些烟花之地的女子本就以色娱人。
再加上陈英面容英俊,还能有钱赚,那女子便恨不得现在就宽衣解带。
陈英闻言打了个激灵,“在这里?”
玉箫眉目含情,点了点头。
陈英心头不由得一万头羊驼跑过。
电视剧误我!
谁他妈以后再跟我说古代女子矜持,老子非要给他两个大耳刮子!
这里这么多人,就算这歌姬好意思,陈英自己都不好意思。
“额……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玉箫轻笑道:“公子,这可不行,若是让妈妈知道了,是要受罚的。”
陈英又问道:“那你们这里可有厢房?”
“公子说笑了,花船之中,哪里有什么厢房?”
“那还是算了吧。”陈英顿时感觉有些兴致缺缺。
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真不好意思。
反观余珩这边,已经被几个歌姬连哄带骗灌下了不少酒。
脸上也已经有了些红润。
甚至那些歌姬还是开始对他上下其手。
余珩一边奋力抵抗,一边带着求助的眼神望向陈英,看起来就像是被一群饿狼围住的小羔羊。
陈英见状忙道:“好了,酒也喝了,东西也吃了,咱们该走了。”
余珩也连忙挣脱歌姬们的束缚站起身来。
“是啊是啊,天色晚了,我们该走了。”
说着,余珩便丢下一锭银子,两人逃也似地离开了花船。
“呼,真吓人……”余珩心有余悸地呼出一口气道:“我爹说了,我逛花船青楼都不要紧,最重要的不能狎妓,否则要把我腿打断哩。”
陈英有些诧异,感情这小子还是个雏儿?
陈英有心想要逗逗他道:
“余公子,莫非你还不曾……”
余珩老脸一红,自然知道他指的什么,磕磕巴巴道:
“英哥儿,你……”
“我还未曾成婚,自然不曾。”
陈英继续打趣他道:“不曾成婚便不行了?我看方才你对那歌姬可是诚实的很,手感如何?”
“我……”
“咱们还是快回去吧,很快就要宵禁了。”
余珩经受不住陈英如此露骨的话,连忙逃也似的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