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邊說著,就猛地躥上前去逮童瑤。
童瑤毫無招架之力。
就在要碰到她胳膊的瞬間。
門被砰地一聲踹開了。
巨響驚得房間內三人都是一愣。
刀疤男扭頭一看,竟然是個漂亮的年輕少女。
她穿一身香奈兒新款公主裙,一頭歐式公主大卷,脖子上還戴著串價值不菲的珍珠項鍊。
一眼過去就是浮誇的富家千金小姐。
可偏偏站姿亭亭玉立,面露從容優雅,生生將裝扮上的土氣壓了下去。
尤其那雙眼睛,帶著絲絲淡淡的冷豔。
叫人有些移不開眼。
本以為來的是救兵。
結果左看右看,確實只有一人。
還是個細皮嫩肉的小妞。
刀疤男頓時嘴巴一咧,露出一口黃牙,彷彿天上掉餡餅還正好砸在他頭上。
“哎喲我艹,又來一個!今天什麼好日子這樣便宜我們哥兒倆。”
“小妞,進來呀。”
他舔著唇,轉身朝門口走來。
“讓哥哥教教你們,什麼叫做真正的快樂。”
他伸出手去,想摸白染的臉。
然而下一秒——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
伴隨著男人殺豬般的慘叫。
他的手骨被硬生生地折斷。
“啊!!我的手!我的手斷了……”
他捏著手腕節節後退,痛地在地上打滾。
“大哥,你沒事吧?”
另一個高個男人嚇了一跳,又驚又疑地看著刀疤男。
“媽的!給老子殺了她!!!”
強烈的痛楚令刀疤男憤怒地咆哮。
門口的白染,靜靜站著。
那冰冷的居高臨下的鄙夷眼神,像是在看路邊最骯髒噁心的垃圾。
她的唇角淡淡扯出一抹冷笑。
抬腿。
踏入房內。
反手用一根手指,輕輕將門帶上。
接下來的三十秒,是兩個地痞流氓畢生最難忘的時刻。
他們毫無招架之力地被單方吊打。
甚至連對方的動作都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一陣接一陣的劇痛席捲了所有感官。
高個男人的膝蓋骨粉碎,被一腳從二樓破窗踹飛。
刀疤男則被一柄銀製餐刀貫穿右手掌心。
牢牢釘在牆上。
動彈不得,痛到昏死過去。
穿著公主裙的少女,優雅地踩著小貓步,走到飄窗邊。
她拎起裙襬,蹲下身。
一直蜷在角落裡的童瑤瑟縮了一下。
她認得她。
白染。
白家的那個千金大小姐。
傅謹霄從小的“未婚妻”。
因為自己巧合地成為傅謹霄的被監護人,引起了大小姐的嫉妒。
她派人找她麻煩也不是第一回了。
不過兩人還是第一次見面。
但富家千金又如何,有錢就可以隨意害人嗎!
她是窮。
可她雙手乾淨,做事對得起良心。
看見童瑤眼底的倔強。
白染微微一笑:
“放心,我是來救你的。”
“你……會救我?為什麼?”
童瑤黑白分明的眸子水水盈盈,眼角因中了藥而染上一絲媚色。
臉頰緋紅,清純媚惑。
真不愧是女主。
簡直嬌豔可人。
看見這麼個美人胚子,白染心情有些好。
她託著腮,笑眯眯的。
連帶著美人的問題,她也耐心十足。
“唔……我從前是不是欺負過你?”
女主前期很缺錢。
白染直接從童瑤的口袋裡摸出手機。
調出收款二維碼。
刷了一大筆錢後丟回她兜裡。
“我不喜歡欠人,這是補償。”
既然佔了身體,就順手了結一下從前吧。
童瑤渾身軟得連手臂都抬不起。
她有些迷茫。
這次綁架事件,難道不是這位白小姐做的嗎?
可她現在又是在幹什麼?
但如果不是她,她剛來榕城,還有誰會這樣大費周章教訓她?
忽的,童瑤腦海中閃過一絲清明。
艱難地喘了口氣,開口道:
“你放心,我、我知道你喜歡他,我不會妨礙你們的。”
“我家人去世,他只是我的監護人,資助我上學……”
“行了,不用解釋。”
白染飛快打斷她:“我和他沒有關係。”
她瞥了眼童瑤額上細密的汗珠。
“你現在中了藥,是想回家,還是直接在這裡泡個澡?”
“我……回家……”
白染點頭。
起身,將童瑤攙扶起來。
架著她朝門口走去。
忽的一聲巨響,門再一次被人用力踹開。
門外。
站著一個高大威猛的墨鏡黑衣保鏢。
他面無表情地收腿,往後一退。
下一秒。
傅謹霄一身筆挺的西裝,矜貴俊美。
帶著修羅踏足人間的孤高冷傲氣場,撞入了白染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