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嫻嗖地扭頭,眼中都是怒火:
“是你讓染染去自殺的?”
地毯上的白妍妍此時已經瑟縮成了一團。
唇色瞬間褪成紙白。
“太太……我……”
她之前確實是提了一嘴。
明明當時白染自己也配合地很。
哪裡想到回過頭,居然全部往她頭上推。
她顫抖著唇,支支吾吾的模樣就等於默認。
沈靜嫻又怒又急。
衝上去就甩了白妍妍一個耳光。
“你這是安的什麼心!”
“還有,你給染染食物裡下了什麼藥?是不是想害死我的染染!”
“太太,冤枉啊……”
白妍妍的眼淚簌簌地落,眼睛都紅了。
“我怎麼敢給小姐下藥。”
“而且我這不也喝了,一點事沒有嗎……”
白妍妍死死咬著牙。
藥效已經發作,胸腔裡一股怒火升騰。
她拼命壓抑著想從地上蹦起來罵人的衝動。
白染閒閒掃了苦苦忍耐的白妍妍一眼。
抬腿往門外走。
她相信愛女如命的沈靜嫻不會輕易放過她。
而她。
現在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做。
“寶貝,你才剛醒這是又要去哪裡呀?”
沈靜嫻見白染出了門,連忙在背後叫她。
白染的身影飛快消失在樓梯口:
“很快就回來。”
她要去救童瑤。
之前的原身白染在割腕前,就派了人綁架她。
她只叫人把女主綁起來恐嚇。
不給吃喝。
結果白妍妍轉臉就安排了兩個壯漢。
闖入童瑤的房間。
玷汙她的清白。
童瑤是書裡的女主,有女主光環加持。
自然不會被隨便什麼人侮辱。
千鈞一髮之際,傅謹霄一腳踹開了房間門。
把嚇得魂飛魄散的女主救了回去。
女主身體不好,當晚就發起了高燒。
傅謹霄雖對女主沒什麼感情,但到底是她的監護人。
抓著兩人一逼問,得到的答案自然是白染安排的。
當即冷著臉以牙還牙。
命人綁架白染。
扒光衣服。
綁在榕城最繁華的中央廣場的雕塑上供行人欣賞。
白家人找過來救她時,簡直面子裡子全丟光了。
唯一佔到便宜的,就是白妍妍。
這事叫白雄光對白染徹底失望了。
雖然看在沈靜嫻的份上,依舊會妥協讓步。
但卻開始對“優雅懂事”的白妍妍上心。
比起任性草包的白染,上的檯面的白妍妍似乎更像白家千金。
後來甚至對外宣稱她是養女。
直到白家最後覆滅前,白妍妍早物色好了新的攀附對象。
輕輕鬆鬆跳出火坑,對白家再不屑一顧。
路過一樓客廳時。
白染的腳步頓了頓。
餐桌上正整齊地擺放著銀質的餐具。
她順手拎起一把餐刀。
鋥亮的刀面瞬間閃過一絲寒芒。
她勾唇。
手指輕輕轉動。
鋒利的餐刀頓時彷彿有了生命,靈巧地在她指尖來回挽著花。
隨著速度越來越快,她的指尖閃過道道寒光殘影。
下一秒,寒光一閃。
餐刀竟憑空消失了。
白染抬腿出了大門。
走到別墅外的街上,伸手招了輛的士。
“去——”
她眯了眯眼,在腦海裡搜索那個地址。
“君悅酒店。”
十五分鐘後。
君悅酒店的正門。
白染下車,繞到大樓後方一隱蔽處。
四下無人,攝像頭正好轉過死角的瞬間。
她一個縱身翻上二樓窗戶。
0219號房間。
童瑤被下了迷藥。
頭暈目眩。
她面色蒼白地抓著自己的衣領,跌跌撞撞地後退著。
“你們是誰……別過來……”
她面前是兩個皮膚黝黑、流裡流氣的壯漢。
其中一個臉上有一道刀疤。
正在一步步地逼近她。
刀疤男用肆意淫浪的目光打量著楚楚可憐的小白花。
嘴裡說出的話令人作嘔:
“嘿嘿嘿嘿小妹妹,別怕呀。”
“快過來,哥哥們會好好疼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