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提議,幾乎是受到了滿朝文武的反對,尤其是朝中侍奉過先帝的老臣,反對之聲尤為劇烈,皆稱“太后長女端淑公主已經嫁準噶爾,幼女再遠嫁,於情於理於孝道,都是不合。”
如此,不免令皇帝煩憂不已。知道這個節骨眼自己還是少去點眼比較好,嬿婉便也繼續裝著安分的模樣,只是抽空與進忠相會,談笑之間,感情也不由得更進一步。
這日兩人談天,進忠對嬿婉道:
進忠:” “令主兒,您現在是寵愛和地位都有了,但有一件事,奴才得給您提個醒兒。復位魏大人的旨意是奴才去傳的,只是去魏府的時候,令主兒的額娘和弟弟……可真是讓奴才記憶尤深。””
他沒有說這兩位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要不是自己走得快,指不定身上這衣服都叫那魏楊氏扯了賣錢呢,自己的身體可是留給令主兒的。
想也知道額娘和那不爭氣的弟弟幹了什麼丟人事,嬿婉頭痛不已:
魏嬿婉(令嬪):” “額娘出身井戶,免不了沾了些市井窮酸之氣,至於本宮的弟弟佐祿……也實在難纏。””
進忠:” “令主兒,您曾和奴才說過,要成為後宮裡獨一無二的寵妃。可要做寵妃,第一看自身,第二看家世。您自身條件如此優秀,可萬萬不能被家族拖累了。””
他這樣說著,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眼中閃過一絲血腥的光彩。
魏嬿婉(令嬪):” “你是說……不行不行,他們畢竟是我的親人……””
進忠:”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進忠低著嗓子:
進忠:” “奴才上回便知道了,您的額娘對您並沒有多少感情,眼裡只有錢。這樣的家人要來有何用?令主兒,您以後可是要享大福的,斷不能這個時候行了婦人之仁啊。””
嬿婉低著頭,兩手絞在一起將那帕子扯得緊緊。許久,她道:
魏嬿婉(令嬪):” “那你……打算怎麼做?””
進忠:” “自然是取而代之的了。您不用擔心,只要您一句話,奴才萬事都能給您安排好。只是此事還得徐徐圖之,奴才會選一個合適的時機辦好此事的。””
嬿婉還是低著頭。她倒是沒想過自己和進忠居然如此的心有靈犀。當然這不能表示出來,雖然自己的狠毒心思已經改不掉了,但是在進忠面前,她還是希望自己展現的能是比較好的一面。
只是心裡這樣想,嘴上還是要敲打敲打這個人的,停頓半晌,她忽然說:
魏嬿婉(令嬪):” “進忠,你現在教導本宮要狠下心腸,就不怕哪天本宮也學著這樣對付你?””
進忠一愣,隨即笑開,抓著嬿婉的手就往自己胸口上一放:
進忠:” “若真有那日,您儘管來取就是。奴才這個人,這條命早就是您的了,一點都不心疼的。””
魏嬿婉(令嬪):” “油嘴滑舌。””
嬿婉微紅了臉,卻沒有一時間收回手。進忠也意識到這一點,嘴角咧得更大了。看著他的傻笑,嬿婉沒好氣的道:
魏嬿婉(令嬪):” “都按你說的來吧。不要讓別人看出端倪來就行。””
傻瓜。
我哪裡捨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