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的速度不可谓不惊人,几个呼吸间,就已撞破丛林,朝两人逼近过来。
那是一只体型长达六米之巨,头顶生有一只锋利金色独角,浑身散发着腾腾煞气的银色巨狼!
巨狼仿佛失去了理智,双目血红,盯着张余生和郭正,发出低沉的怒吼!
“惨了!”
郭正认清妖兽模样,面色刹那间惨白如纸!
张余生以手扶额,金角妖狼,最凶猛地妖兽之一,栖息于深山老林之内,捕食一切视野范围内的生物,其凶悍的实力,相当于练气后期的修仙高手!
而与修仙者不一样,妖兽体积要远远比普通人类庞大,这也代表着,妖兽体内的法力,也要远远超过同级别的修仙者。
以眼前这只金角妖狼的体积,它的法力之强大, 最少也是普通练气后期修仙者的五倍以上!
而最为麻烦的,是它头顶那只独角,蕴含着庞大金属性法力,其锋利程度,甚至还要在普通下品灵器之上!
难怪这附近没有半点飞禽走兽的踪迹,原来是踏进了这只妖兽的领地,其他野兽,都本能的逃离了这块区域。
偏偏自己二人,误打误撞,踏进了这只妖兽的捕食范围。
“张兄弟你看!”郭正突然指着金角妖狼身侧,却发现妖狼腰间有一块血肉模糊的伤口,其中足以看见血肉,明显是法术轰炸过的痕迹!
“娘的,我说这妖狼怎么会突然发狂,绝对是哪个天杀的修仙者惹怒了它,发现打不过,扭头脚底抹油溜走了,却让咱哥俩受了这鱼池之殃。”
张余生向前虚踏一步,观察着这头金角妖狼的一举一动,暗捏住给包裹住的银锋剑,体内法力一触待发!
“张兄弟,你退后,这货不是你能应付的级别!”
郭正猛地一拽,将张余生突然拉到自己身后,张余生整个人一愣,法力随之一滞。
就在这时,金角妖狼动了!
它硕大的身躯做了个蓄力的动作,浑身爆发出惊人的金色法力,以角为矛,朝两人迎面撞来!
“来吧来吧,胖爷我可不是吃素的!岩流壁!”
郭正自信一笑,心念飞动,肥胖的双手飞掐出数道法印,土系法力化为一道道符文,凝聚出一面气息淳厚的巨大墙壁,猛然撞破大地,恰好横在金角妖狼冲撞的路上!
“吼!”
感受到法术的威胁,金角妖狼凶光大盛,头顶的金角绽放出一阵璀璨的金光,笔直朝土壁撞去。
“轰!”
五倍的法力差距有多大?在那道锐利的金角之下,土流墙壁只是阻得金角妖狼身形一顿,便已应声而碎!
郭正自信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略微带有一丝尴尬,转头看了一眼张余生,挠了挠头:“那个,张兄弟啊,我方才法力消耗太大,只够施展这一道法术了,要不,咱们还是溜吧?”
然而金角妖狼的硕大的身躯,已经扑闪到他面前。
郭正绝望的闭上了眼:“死定了死定了,狼哥你听我说,我胖子的肉全是脂肪,不好吃的呀”
回应他的,是金角妖狼疯狂的怒吼。
郭正自知必死无疑,唯有苦笑一声,冲张余生艰涩地吐出两个字:“快逃!”
张余生哭笑不得,脚下法力凝聚,将速度施展到了极限,一个闪身,已经消失在原地。
但他的目的,却不是逃跑。
下一秒,张余生手中已经爆发出惊天剑气,清色长剑凭空凝聚,带着凌冽无比的剑势,笔直朝金角妖狼破空而去!
御剑术最高奥义,剑气凌空式!
“嘶拉!”
剑气应声划破金角妖狼周身的法力防御,以一个刁钻的弧度,陡然绕开那只最锋利金角的攻击范围,笔直刺进金角妖狼腰间的伤口!
“吼啊!!!!!!”
金角妖狼发出凄厉的惨嚎,身躯朝后连退数步!
御剑术的强横,配上斗转星移精纯的法力,在这一刻尽显无余!
“卧槽,这怎么可能!”
郭正长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区区练气中期,竟然能够打破金角妖狼的防御!
张余生皱起眉头,甚是不满意的摇了摇头:“这金角妖狼的皮肉实在坚硬,我瞄准它最脆弱的部位,全力一击之下,也只是勉强重创了他而已。”
郭正哑然无语,这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堂堂金角银狼!
区区练气中期,能够打破练气后期妖兽的防御,这放在谁身上,都是能够吹一辈子的事情,而眼前的张余生,却好像还一副很不满意的模样。
“张兄弟,你才是真正的妖怪吧?还是修炼成精那种.”
张余生此刻可没空理他这些无聊的玩笑,那只金角妖狼重创之下,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全身毛皮竖起,眼看要施展下一波更疯狂的攻势。
张余生突然转过头,对郭正说道:“郭兄,你刚刚用来阻拦金角妖狼攻击的法术可以传授给我吗?”
“啊?”郭正愣了一愣,随即道:“我说张兄弟,咱们还是先解决眼前的情况吧,这岩流壁也不是啥稀罕的独门秘术,要能活过这次,以咱俩这交情,我胖子把一身所学全部教给你都成!”
张余生眼里带着一丝焦急:“郭兄既然愿意,只管将法术的印诀告诉我便是!”
郭正又是一愣:“张兄弟,你不会是想现学现卖吧?”
见张余生肯定地点了点头,郭正讪笑一声,跟看傻子一样看着张余生:
“张兄弟,不是我吹,这岩流壁类似于土盾术的改良升级版,术式错综复杂,以我胖爷这颗聪明的脑袋,都花了一个多月才勉强学会,当然,不是我看不起你啊,我观你骨骼清奇,眉清目秀,资质大概也只比我胖爷差上那么一点点”
“郭兄,你想死在这妖兽嘴下么?”
“我教,我教还不成?”郭正打了个寒颤,连连摆手,带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将一只褐色玉简扔给张余生:“喏,张兄弟,岩流壁的术式都记录在这里了。”
说罢,郭正又哀莫大于心死般摇了摇头:“疯了,我这张兄弟一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