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月了?”懵逼的梅聞兒下意識問道。
小軟卻是錯愕出聲,“會不會看錯了,我們小姐之前出了很多血!”
“出了很多血?”老大夫眉頭緊皺,“不可能!這胎相極好,怎會有大出血?不可能!”
小軟就想細細道來,但被梅聞兒攔住了,“您確定,我真有孕兩月了?”
“自然!”老大夫堅定表示,“老夫在德城行醫數十載,從未診錯喜脈!小夫人確定,您在懷胎這兩月內,出過很多血?”
“我這婢子糊塗,多半記錯了。”梅聞兒若有所思的應道。
“那定是記錯了!”老大夫嘀嘀咕咕表示,“老夫就說嘛,大出血了,怎麼可能有這等好的胎相?”
梅聞兒連連稱是,就命陳春先把老大夫送回去。
小軟見人都走了,才抱屈表示:“小姐,這定是個庸醫!還不如咱們府上跟來的大夫呢!您別聽他的。”
“可大小姐的月信,確實沒來。”小花從旁提醒。
小軟:“……許、許是舟車勞頓,又或者是小姐最近遭難太多,才遲了?”
然而,給自己診完脈的梅聞兒,不得不說,“是真的,我懷上了。”
因為前世主研的,就是中藥的毒性、藥性等,所以對中醫多有涉略,滑脈她還是能確定的。
小軟當時就震驚了,“可是您當初……”
“當晚王爺送了一枚藥過來,想來是那枚藥的原因吧。”梅聞兒似是而非的解釋道,她心裡很清楚,那枚藥是一方面,真正的原因,可能是她自己的體質。
如果她沒猜錯,是那股曾兩度出現的力量,一直在保護這一胎!所以哪怕她歷經折騰,孩子依然沒掉!
“王爺送藥了?!”小軟就覺得,“那、那王爺也沒他表現出來的,那般鐵石心腸?所以這孩子的事,您、您……”
“您是否要告知王爺,是否要回去?”小花問完,還給分析了一通:“您這一胎生下來,就是王爺的頭個孩子,以王爺眼下對您的用心,您完全可藉此坐穩王妃之位。”
“對!對!”小軟連連點頭。
梅聞兒卻嗤笑道,“對個頭!夜宸風心裡只有梅聞畫,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可是您有相爺。”小花提醒道,“王爺……”
“且住,你忘了我們剛去王府不到一個月,你們就都被賣了,只剩下我了?”
“可是……”
“沒有可是,夜宸風能讓梅聞畫賣你們一次,就能讓她賣你們第二次,而我不願意將自己的身家性命,還有孩子的命運,交給他人的喜惡來決定。”
“您的意思是要留下孩子?”小軟抓住了重點的問道。
梅聞兒其實還是有些猶豫的,她和夜宸風的感情先不說,要知道就一個被捉姦的劇情,都是在她豁出半條命後,才得以躲到如今。
可孩子已經兩個月了,他已經在自己腹內紮根、發芽!
甚至,孕育出胎心了……
“留吧。”
梅聞兒自問無法再一次做出,將他打掉的決定。
“那您將來也不告訴王爺麼?”小花又問。
“嗯。”做出決斷的梅聞兒,十分堅定,“這個孩子的存在,暫時不能被太多人知曉,否則他未必能順利誕生,所以此事你們務必要保密,連我爹也不許說。”
“是!”小阮二人答應下來。
而後,屏退二人的梅聞兒,開始努力的回想著,前兩次那股力量被催發時的狀況:一次是她救夜宸風時,一次是她自己急需力量自救時!
“其他時候我雖然感知不到,但那力量肯定也是在的,否則孩子不會沒事,還有就是我受傷後,恢復得也快!這都是因為有它,它似乎自帶醫、愈能力。”
梅聞兒細細分析著,逐漸進入冥想狀態,而後——
“嗡!”
一卷明黃書卷,就若隱若現的浮現在她身後!
梅聞兒似有所感的睜開雙眼,並回頭看了過去,“原來如此!”
又過了一會……
刻意催、收幾次的梅聞兒,就掌握了要訣:主動催發,需要靜心溝通!
再有一個就是,背後這光太惹眼了,得解決。
心中隱有猜測的梅聞兒,當時就喚道,“小軟,你進來一下。”
“是,小姐。”小軟應聲而入。
梅聞兒當即催動那縷力量,並問道,“你可有看到什麼?”
“什麼?”小軟一臉迷茫。
梅聞兒就基本能確定,這個因那力量而出現的光效,應該只有她自己能看到,這倒是不錯!
不過謹慎起見,她還得多試幾次,是以——
在小花來稟報說,陳春已經回來時,她就把這位會武功的管事傳喚過來,並又試了一次,“陳管事可有看到什麼?”
陳管事聞言,就露出了小軟同款迷茫,“小姐可有提示?”
一旁的小花也十分不解的看著梅聞兒,“小姐做了什麼嗎?”
“哦。”梅聞兒並不想將自己這個能力,告訴任何人,“就是我剛藏了個東西,就想問問看,你們猜不猜得著!”
陳春:“……”
小軟就笑起來了,“原來小姐想玩這個啊!那陳管事可不適合來猜,還是讓婢子接著猜猜看吧!”
小花附議道:“確實如此,小姐您別為難陳管事了。”
“得得得,是本小姐錯了。”梅聞兒笑眯眯的轉移了話題,“陳管事,本小姐有孕這事,暫時只能你知、我知,還有小花和小軟知道,你可明白?”
“小姐放心!”陳春確實明白的跪拜道:“那位老大夫,屬下也已叮囑過了,亦不會在外頭亂說。”
“好!”梅聞兒特別喜歡陳春的沉穩機靈勁,“那接下來,我們就先在德城休養一月。”
“是!”陳春領悟道,“屬下會安排好一切,您放心,不會有人追查到此。”
梅聞兒聞言,更放心了一些,“好,下去休息吧。”
“是!”陳春這才退下,卻沒去休息,而是緊鑼密鼓的又部署了一番。
想從朝廷和攝政王的眼皮底子下脫身,本就不易,如今還要在兩方的搜尋下,隱蔽於德城,更非易事!
陳春很清楚將面臨的是什麼,所以一點都不敢放鬆!
事實上——
此時的夜宸風,他就已經收到了消息,並似早有所料的,平靜問道:“可知大方向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