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沒再走水路,具體情況尚不明朗,要不屬下親自去探探?”管風請命道,他知道眼下的王爺,可是對王妃十分上心。
然而,夜宸風卻搖頭表示,“不必,梅相的安排,你去了也無用。”
“您的意思是,王妃是被相爺轉走的?”管風狐疑問道。
“除了那老狐狸,還有誰能做到如此天衣無縫?”夜宸風心如明鏡,“但既然我們的人都找不到她,說明她很安全。”
略作沉吟的夜宸風,當即做出了決斷,“暫時先別管她,多留意即可。”
“真不管啊?”管風確認性的問道。
夜宸風就瞟了他一眼……
管風當即將腦袋,埋到了胸前,“是屬下多嘴了!屬下一會就去領十軍棍!”
夜宸風這才接著吩咐道:“讓來福安排一下,本王要去一趟德城。”
“德城?”管風抬眸,目光銳亮,“您要動手了?”
“是時候了。”夜宸風修長的指,摩挲過剛收到的傳信條。
正如梅聞兒所言,她的強插一足,確實亂了他的佈局。
而今,她走了,走得“乾乾淨淨”,那麼——
“母妃,兒臣必叫他們母子,血債血償。”
這是藏於夜宸風內心最深處的恨,也是他蟄伏於京這麼多年的信念!
……
德城中,許多得了疑難雜症者,近來都有福了。
垂簾出診的梅聞兒,已用自帶的醫氣,治癒了不少人,一時名聲大噪!
按陳春的安排,眼下有了新身份的她,正好適合幹這事,不過——
“小姐,這兩天來看診的人越來越多,您恐怕看不過來。”
“嗯,吩咐陳春跟他們說,即日起,閒來居只診別的大夫無法治癒之疾,小病小災我們不看了。”
“好!婢子這就去!”小軟馬上跑了出去。
一旁的小花也鬆了口氣,“小姐您先把燕窩粥喝了。”
“嗯。”梅聞兒聽話喝下,也知道自己養胎要緊。
而陳春這個管事也挺有一手,他很快就讓慕名而來的許多病患,都心甘情願的去別處看診了,只留下一些確實多出看診,依然看不好的病患。
梅聞兒因此確定,她體內的這股力量,確實了得!居然什麼病都能治癒,唯一的難點只在於她的精力。
也就是說,只要她有精力,什麼大病重病!她都能治。
“毫無道理啊……”
梅聞兒十分感慨,也很清楚,自己的這股力量,絕不能被人發現,否則就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幸好她早就留了一手,她都是分批次把人治好的,有的還稍留了點病根,此外、為免名聲太大,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梅聞兒隨後就讓陳春對外宣佈,只再診三天,就會歇業研究藥方。
陳春因而說道:“還好小姐有分寸,否則這場子我都快鎮不住了。”
“小姐自然有分寸!小姐可聰明瞭!”傳話的小軟驕傲表示。
陳春聞言,十分贊同:“從前都不知,原來小姐竟有國醫聖手之材!相爺若是知曉,必然大吃一驚。”
“你沒傳訊告知相爺?”小軟問道。
“暫未。”陳春表示,“自脫離賑災一行以來,按相爺從前的吩咐,並未對外傳過任何消息。”
“那相爺沒有小姐的消息,豈不是擔心死了?”
“不會,相爺會知道小姐是安全的,也會在回京時,來尋小姐。”
“相爺真厲害!”小軟就覺得吧,這大概就是俗話說的“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會打洞”吧。
……
三日後,抵達德城的夜宸風,毫無意外知曉,城內出了個神醫!
“這般神,雲姑要不要去看看?”來福問向同行的雲姑。
身穿素衣,作道姑打扮的雲姑聞言,搖頭道,“這等神醫,通常都是浪得虛名之輩,且我等此行出來,都有命在身,怎可亂走動。”
“倒也無妨。”馬車內的夜宸風發了話,“你若想去便去,本王這兒暫時無事。”
“不了。”雲姑興趣缺缺。
管風倒是有些興致,“要不,屬下去先去探探?”
“可。”夜宸風許可了。
管風當即離隊而去,很快找到梅聞兒一行下榻之地。
不多時,他就查清楚,這行人來自一戶醫藥世家,祖上在宮裡當過御醫,倒像是真有實才!
是以,得到消息的雲姑,就來了點興致,“確定真有實才?”
“應該是。”管風也不敢保證,“我原本想去會一會,但那位小娘子,已不再接病患。”
“不接?”雲姑不解
“小娘子?”夜宸風抓住了重點!
管風自然先回應主子的話,“稟九爺,確是個小娘子,年齡應在二十有幾,具體不確定,因為她出診時,都是隔著簾子給病患把脈,還帶著面紗。
所以被她診治者,只能隱約看出是個小娘子,再憑聲音斷定年歲,她家的僕從也很謹慎,從未有人見過其真容。”
“哦?”夜宸風微微挑眉,“那為何不接診了?”
“聽聞是要研製什麼藥方,她最近在德城出診,也是為了整那藥方。”
“仔細查查她都治了什麼病。”夜宸風輕撫著額,“再送上拜帖,爺今兒要會一會這位小娘子。”
“爺您這是……”來福有些八卦的問,“有興趣?”
夜宸風卻也沒否認,“嗯,有興趣。”
“您該不會是認為、這是王妃吧?”管風神來問道!
來福:“……”是什麼樣的錯覺,讓管風會這麼想?
雲姑倒是來了精神,“說起來,王妃的醫術是不錯的,尤其會解毒!莫非真是王妃?”
“既然都這麼認為,那便現在就過去瞧瞧。”夜宸風忽然說道。
來福:“……”屬下可沒這麼認為啊!
管風卻已喊話道:“來福,還愣著作何?快去套馬車啊!”
來福只能去了,不久後——
一行人就到了梅聞兒下榻的小院外。
然而,管事的陳春,卻在接到管風的傳話後,表示:“抱歉了,還請您轉告貴主子,我家夫人不在。”
“不在?”管風覺得可疑,“方才不是還在麼!”
“確實不在。”陳春解釋道,“就在剛才,城主府來人請走了我們家小娘子。”
“城主府?”管風皺了皺眉,“好吧,多謝。”
陳春拱了拱手,目送著管風回去稟報,又細看了看那架馬車。
與此同時——
得信的夜宸風已說道:“那便去城主府。”